南时琛平时有在锻炼,身材杠杠好。
方以看了几眼,屏住呼吸,放下掩耳盗铃遮掩的手。
光明正大偷看起来。
南时琛是站着淋浴。
健壮的胸肌和腹肌,刚毅的轮廓,时不时扬起头,水柱冲刷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下半/身……南时琛的身体一览无遗,被看光光了。
方以看得入迷。
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南时琛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开门出来,迎面撞见躲在门边偷看他洗澡的方小以。
被当场抓包的方以再次捂住嘴巴,免得尖叫声冲破屋顶房檐。
南时琛没穿上衣,大片结实的胸膛露在方以眼下。
随手抓了条毛巾,南时琛边擦头发上的水珠,边往方以面前走,语调低沉,问:“看到了?”
方以放下捂嘴巴的手,矢口否认:“什么也没看到。”
“嗯,”南时琛眼里带笑,看方以手里的洗漱用品,“那你去洗吧。”
方以哪敢再去洗!
“我、我我突然变干净了,不洗了不洗了。”转身就要跑。
肉都掉嘴巴里了,南时琛怎么肯放人走。
南时琛动作比方以快,按住门板,把方以圈在门板和自己怀里。
芳香的沐浴味扑鼻。
方以被壁咚了。
南时琛低下头,询问成绩:“今晚可以过试用期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原则,你要先给我份说明报告,”被壁咚的方以保持冷静,“玻璃遇热变透明的原理。”
南老板,抬起头:“……?”
方以表情很认真:“再加个实验汇报,不能用word形式,我要ppt稿件。”
南老板眯起眼。
“一个小时后发我……”南时琛不知道他邮箱地址,改口:“发我微信。”
南时琛撤掉壁咚的手,干金融不干科研的人表示:“你回去洗洗睡吧。”
方以:“?”
不是,这么快就放弃了?
“晚安,”南时琛拍了拍方以脑袋瓜,“好梦。”
方以被南时琛不挣扎的态度整懵:“不是,你就?这是你好学的态度吗?”
南时琛披上浴衣,遮住胸膛不给方以免费看,“我是学渣,不好学。”
把方科学家请会客房,方以抓着南时琛的手:“你等等,我……”
南时琛表情委屈:“怎么办,我的智商可能转不了正了。”
“……其实,不是,我是可以降低标准的,”南时琛的话太让方以心软,方以说出刚才来找他的原因:“但是我浴室热水又坏了,你……”
南时琛按住方以手舞足蹈的动作,“我去把热水闸打开。”
上一秒还心软准备降低标准的方以:“?”
南时琛开了灯,下楼去推开热水闸。
反应过来的方以:“南时琛!”人倚在栏杆上,方以不客气,对楼下的男人空投出转正新标准:“再加一份热力学原理和实验,考核不及格别想转正!”
方以的威胁不成事,南时琛乐呵呵,他已经准备去百度一下了。
一个多小时后。
南时琛把文件以ppt形式规规矩矩发给方老师。
方老师已读,不回。
南时琛不急,关灯,上/床,没锁门。
料定方以会过来爬床。
方以换了三套睡衣,最后选中保守但又不太保守的白色那套。
悄悄溜进南时琛卧室。
没睡的南老板躺在床上,听着身侧窸窸窣窣的声音,南时琛低低地笑着:“是哪位科学家呢?”
成功爬上/床,躺进被窝里的方以,用沾染南时琛气息的被子捂住头,瓮声瓮气:“……不要这么喊我。”
南时琛哦了声,改喊:“方块老师。”
这四个字更要命。
方以从头热到脚。
直接放弃羞燥,方以拉下被子,露出脑袋,呼吸口新鲜空气,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说:“过来,你家产粮的大大要抱抱。”
话音才落,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覆了过来。
南时琛整个人挂在方以身上,将头埋进方以肩窝。
方以没动。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安静了许久。
直到手被压麻,方以才挣开南时琛的怀抱。
两人肩并肩,平躺在一张大床上。
“南时琛,”方以出声,“想知道我那年为什么在门口哭吗?”
南时琛音里带着些暗哑:“想啊。”
方以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那年我高三,辅导过我的美院老师找我谈话,她说我天赋高,好好走艺考的路,未来无限大。”
南时琛鼻音里嗯了一声。
方以继续说:“但是家里人不给我钱,他们说艺术生是无底洞,生我出来不是让我这样挥霍家里钱财的。”
南时琛屏住呼吸,大胆的猜:“你不舍得放弃绘画,就回去找你亲戚借钱。”
方以说是,“但我不知道姑妈那时候生病刚做完手术,我去的不是时候,我就一根筋,不懂看人脸色,姑妈问我怎么大老远跑到她家去,我开口就说要借钱。”
最后,被骂白眼狼,被赶出门,这些仿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南时琛不语,将方以的身体搬过来。
两人面对面侧着身,南时琛抱住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