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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一个不留神。
  其中一瓶酒碎了。
  两位叽叽喳喳的闹事者哇啊啊啊跑跳开,只有在旁边念叨已经半小时没有看见小以了的南时琛最无辜, 人在沙发坐,玻璃碎片从天上来。
  南时琛右手手臂被喷开的玻璃渣划破了皮。
  方以赶回来时, 酒店保洁刚把屋子打扫干净,方以推门而入,一屋的甜酒味扑面而来。
  方以的出现让咋咋呼呼的场面变得安静。
  没想到真能把人骗过来的苏为安与挺尴尬的廖林面面相觑。
  就这样,这俩人还不算在谈吗?
  南时琛叫了声:“小以。”
  方以皱眉头, 不太确定:“你们喝醉酒打架了?”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南老板怎么是这种人!
  南时琛眼角抽了下:“……不是。”
  苏为安举手, 替南时琛挽回形象:“是廖林把酒瓶打碎,琛哥手被划伤了。”
  廖林张了张嘴,要反驳。
  但方以不在意是谁打破的酒瓶子, 他听此, 疾步靠近南时琛,表情担忧:“伤到哪里了?”
  苏为安拍了下廖林后背,让廖林闭嘴。
  安静看南时琛表演就好。
  南时琛把右手臂伸出去。
  方以睁大眼,第一眼,没看见。
  第二眼, 才找到那个所谓伤口。
  “啊?”就着?方以:“你们不是问有没有……”有没有什么?
  卡壳。
  方以再次瞪大双眼。
  他怎么没听完周尧念的后续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苏为安默默补充:“问有没有创口贴。”
  “……”
  “……”
  “……”
  没有人不沉默的。
  酒店有客房服务, 方以拿起话筒要给前台拨电话,南时琛按下方以的动作:“已经消毒过了。”
  怕方以不信, 把皮肤上还沾着碘伏的地方指给方以看。
  方以放下电话,扯嘴:“……哦。”
  反应过来了。
  消毒过了还给周尧发消息,这明显就是在钓鱼啊,钓的还是姓方的这条鱼。
  鱼儿上钩,屋里的闲杂人等自动清场。
  等人都走了,方以才对南时琛撇嘴,说:“我再晚来一步伤口都要愈合了。”
  南时琛很会说话:“还好你走得快。”
  方以想骂人。
  “但是真受伤了。”南时琛挥挥右手,方以直接就看不到那没一个指甲盖宽度大的伤口。
  大惊小怪。
  害他白担心。
  方以扭开头,也要走,不过下一秒,视线瞥到一处。
  南方天气暖,南时琛只着一件黑色短t恤。
  “真的没事吗?”方以看到南时琛的左手臂,“你这里有乌青,而且,”他直接拉起南时琛两只手,并在一起作对比,“左手这块肿起来。”
  方以抬眼,目光久久不动:“你们刚才真没打架吗?”
  被方以抓着双手,还要承着那道疑惑又担忧目光的凝视,南时琛一时失语。
  左手的伤呢,追述起来,是昨天下午撞的。
  他在院子里试用新买的锄头松地。
  春天来了,要播蔬菜种子了。
  奈何南老板第一次耕地,亲手上路,哪个不是受点磕绊。
  手臂是被锄头砸到,具体狼狈过程南时琛不愿意多回忆。
  属于旧伤。
  老抓着人家的手不是事,怕弄疼,方以小心放开南时琛的手臂,不知道真相的方小以关心落下来:“痛不痛?”
  南时琛深深吸了口气,睁眼说瞎话:“应该是刚磕到桌角了……是有点痛。”
  “要不要去拍个片?”方以拧着眉,表情凝重,“万一骨折……不对,”伸手,又去抓南时琛的左手,上下晃了晃,观察南时琛面部表情,“骨折的话我这样甩你会哇哇叫。”
  不会哇哇叫的南时琛:“……”
  方以猜:“那应该是软组织损伤了。”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的南时琛:“应该是。”
  “冰敷过了吗?”
  “没有。”
  方以转身去开房间里配备的小冰箱,“冰箱里没冰块啊。”
  小冰箱冷冻层里除霜做太好,连冰渣都不剩。
  没给南时琛说话的机会,方以:“你等等。”
  方以开房门。
  南时琛明白他要去做什么,要阻止:“我叫客房服务,你……”
  方以让南时琛站住:“不用,很快,你等我。”
  南时琛停下跟出门的脚步。
  方以脸上的担心和关心都不假。
  南时琛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骗人是不对的,可又忍不住想偷偷品尝喜欢的人为自己担忧时的……
  打住。
  南时琛暗骂自己不道德。
  事已至此,南时琛只能继续装:“你走慢点,不要急。”
  方以应了声好。
  楼下有家和酒店合作的24小时连锁超市,方以买了两包碎冰冰和一支老冰棍。
  南时琛还站在门口等方以回来。
  方以拿出买回来的东西。
  南时琛乖乖坐下。
  “你先用这包敷着,”方以把向前台要的纱布裹在一包碎冰冰外,敷在南时琛手臂肿胀的地方,“另一包我放冰箱。”
  其实用力去碰还会有隐痛的南时琛垂着头,安静接受方以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