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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时琛叹了口气。
  这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南时琛想要的是之前的亲近。
  他稍往前倾身。
  方以下意识往后缩。
  南时琛把身体直回来,皱眉:“怕我?”
  方以站定脚步:“没有。”
  南时琛轻呵。
  方以抿了抿唇。
  方以知道,以南时琛的能力,要害他不过是掐死一只蝼蚁样简单,他说:“只是突然觉得你这人很复杂。”
  南时琛:“百度过我的资料了吗?”
  方以:“……看了。”也就听陆应楚八卦了一点点。
  南时琛没戳破方以的谎言,但有的事他必须说清楚:“商人做事总有他的计划和打算,我现在做的这些,也有我想要的目的。”
  方以听着,南时琛表情安静。
  方以顿了几秒,旋即,怔怔地点了点头,有种猜测浮上心头。
  南时琛扬下巴:“我是好人,”说这句话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不会骗你去卖/器官搞传/销。”
  方以,好吧,被逗笑了:“……我没这么想。”
  南时琛:“你最好是。”说不定还把他想得更坏。
  方以摊开手,把糖果露出来:“吃糖。”
  南时琛拿走一颗,问:“和好?”
  方以点头。
  南时琛才拆开包装,薄荷糖丢嘴里。
  方以学他的动作,吃进薄荷糖。
  灶台上的蓝色火苗在燃烧,闷的鸡汤在咕噜咕噜响。
  方以留在厨房来打下手。
  南时琛让方以去把碗里的蛋打成蛋液。
  时间不宽裕,南时琛把先前方以点名要的栗子红茶草莓蛋糕改成草莓派。
  没有栗子也没有红茶。
  方以按照南时琛的指示,打好蛋液,再往里加白糖和牛奶。
  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午饭出锅时,草莓派也一一被送进烤箱,高温烘烤。
  ***
  方以今天是赖在南时琛家了。
  南时琛把养花计划打印成文稿,饭后活动是拉着方以到后院,根据方以的word文档内容,折腾花花草草。
  时隔多日,方以看院子里的花草毫无进展。
  倒是池塘边多出了一架秋千。
  是用竹竿和藤绳编织而成的秋千。
  南时琛在数复合肥颗数,方以对着秋千胡思乱想。
  方老师不是很想带南同学。
  南时琛手里还沾着泥土和肥料,他蹲在地上,呼唤不专心的方以:“先把这些花整了,再去坐秋千。”
  方以把视线收回来,他手里捏着裁剪枝干的剪刀,看南时琛,眨眨眼:“那不是装饰吗?真可以坐上去?”
  南时琛嘴角往上勾:“还没人坐过,不知道坐上去会不会摔下来。”
  方以:“……”低头,动手,咔嚓,草莓杏仁饼的黑枝干被剪掉大半截。
  掉下来的枝干落到南时琛脚边。
  南时琛傻眼:“啊,你不能对花这样……”
  方老师把剪刀递出去:“那你来?”
  南同学:“……您来,您来。”
  方以挥手又咔咔剪掉几根不要的枝干,嘴上问:“能不能坐?”
  南时琛:“能。”专门给方老师扎的秋千,怎么不能坐呢。
  可惜等两人把所有花倒腾好后,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雪。
  开头只是飘下几片小雪花,不到半小时,就变成大雪花。
  还伴着雨。
  雨夹雪。
  出行是困难了,更别提荡秋千。
  方以和南时琛躲回屋里。
  草莓派已出炉,还有南时琛准备的草莓糖葫芦,加上中午多煮的饭菜,和几瓶南时琛说是家里人自酿的果酒。
  雪天、两个人,一桌美食。
  就差围上火炉。
  方以坐在南时琛对面。
  南时琛开果酒的动作让方以觉得哪里有点小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南时琛给方以倒上一杯果酒。
  方以吃着热乎的草莓派,竖起一根手指,说:“我酒量不行,只能喝一点。”
  南时琛还想去开其他瓶,都被方以拦下来。
  方以不喝,开多了浪费。
  南时琛不强求。
  方以是人菜瘾大,以前和宿舍那俩位哥哥喝,可以没形象大开胃口,醉醺醺也无所谓。
  但在这位南姓朋友面前,方以要矜持。
  方以抿了小口酒杯里的暗红色液体:“好喝。”
  南时琛:“我妈酿的,你喝的这款是杨梅酒。”
  方以又抿了好几口,眯起眼:“好好喝。”
  南时琛笑笑,端起酒杯,也喝了几口。
  室外的雪越下越大。
  方以吃饱喝足,起身趴在窗边看雪景。
  和在市区看雪的感受不同,别墅区外一片寂寥。
  厚雪盖在一栋栋别墅上,形如冰雪童话世界里的小城堡。
  那个没能荡上的秋千立在南时琛家院子里。
  秋千上挂满了雪。
  方以看着那秋千雪景,越看,脸颊越热。
  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气,然后,又悄悄地,方以给小圆编辑发消息:“编编,上部作品里的雪下秋千play,我在三次元看到实体景物了。”
  这句话看着有些不对劲,方块老师补充说明:“是秋千和雪景,没有两个运动的纸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