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菜单南时琛早有安排:“晚上叫了外卖,我还学了几道新菜。”
方以:“小黄豆可爱表情。”
***
还是那句教育的话,去别人家吃饭,不能空着手去。
方以这回有多余的时间准备礼物,隔天透早,他走了半小时路,到更大的花店。
大花店的鲜花种类多,切片也新鲜。
跳过黄玫瑰和绣球,方以选了寓意节节高升的白色剑兰。
老板来问包装选色时,回忆那栋大别墅的装修风格,方以说:“要淡绿色的包装纸。”
老板是位年轻小姐姐,把方以要的五枝剑兰拿起来,指旁边新到的苏格兰绿郁金香:“需要配点郁金香吗?”
方以对色调敏感,见到透绿的郁金香,是条件反射地狠狠点头:“可以。”他已经能想象得出花束搭配起来会有多好看。
小姐姐:“好的,那我这边为你包装起来。”
方以:“谢谢。”
小姐姐又问:“是要精包装还是普通的呢?”
送南时琛的当然要最好的,方以:“精包装。”
小姐姐说好,领着方以先去前台结算,再把花束拿去包装。
冬天花卉价格比平时贵了一倍,但方以不觉得浪费钱。
他喜欢看到朋友收到漂亮东西时露出的愉悦表情。
出花店后,方以绕到商城五楼文具区,按他平时给方轻舟买的学习用具套餐,给南时玥也准备了份新年见面礼。
仪式感满满的方以同学不麻烦南时琛到学校接他,抱着礼物,在今年最后一天,花了近一百块大洋打车到南时琛家。
南时琛在小区门口迎接。
出租车仅能停在小区。
方以抱着一束花下车,站定后,埋在花束里的小脸蛋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南时琛,方以笑了起来,黑眼睛亮晶晶、水汪汪。
方以朝南时琛挥手,语气是欣喜:“好久不见!”
南时琛攥了下衣角,眼前的场面让南时琛心率不断攀升。
方以的热情像冬天里暖烘烘的太阳。
南时琛回应了声:“好久不见。”
方以走过来,南时琛怀里再次被塞满鲜花。
花束比上次更大,更沉。
保安室里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开门。
方以背着黑书包,跟南时琛进小区。
前两次都是坐车进来,徒步体验让方以觉得新鲜,左瞧瞧右看看,偶尔指着旁边路过的一家院子,对南时琛说:“你看,他们家的花园设计就不错。”
南时琛怀抱花束,看两眼方以说不错的地方,院子里仅有光秃秃的枝干,南时琛略皱眉,不懂为什么叫不错。
如果未来他院子要装修,一定比这个好看上千百倍。
没有艺术细胞的南时琛无法与方同学共鸣。
富人区别墅的风景是往日没法见到的,方以一路轻叹到南时琛家,换上熟悉的拖鞋,屋里很安静,大厅角落有大包编织袋,像是被人随意堆在那。
方以脱下书包,跟在南时琛身后进屋,问:“你家妹妹呢?”
南时琛把花小心搁到茶几上,说:“我爸妈刚走,南时玥跟着回去看爷爷奶奶。”
方以啊了声,从书包里拿出两份包装精美的礼物,一份是上次没送出去的花瓶,一份是给学霸南时玥的学习文具。
南时琛沉默了几秒,看方以像哆啦a梦一样从百宝箱书包里往外掏礼盒。
南时琛懊悔,他刚才应该坚持开车去接人的。
方以把学习文具放桌上,“这是给她的小礼物。”
南时琛声音有些哑:“有心了,谢谢,礼物我下次转交给她。”
方以点了点头,指着他准备许久的花瓶,说:“等你欣赏完这束花的造型,再把它们移到花瓶里,剑兰花期长,一天换一次水,可以养很久。”
系礼盒上的蓝色飘带在南时琛眼下晃动着,南时琛虚心听教:“好。”
方以的真诚让南时琛招架不住。
南时琛庆幸自己也为方以准备了礼物。
他等不到零点再送,他必须马上把礼物拿出来。
他上楼,把漂洋过来来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套知名画家的七部曲画集。
画家是澳洲人,作品国外畅销,国内需要代购。
将七本画集交给方以。
“在店里偶然看到的,”南时琛隐去让助理跑三条大街排上两小时队抢购的事情,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画册封面以墨绿色为基调。
方以只看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的作品。
方以是知道这位画家的,他受宠若惊,心情雀跃,却又懂得分寸:“这太贵重了……”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根本没办法比。
“是挺重的,”南时琛看茶几上那七本书的高度,挑字眼回复,怕方以拒收,语气不容置疑:“你收着,好好学习,我的宣传册要出好作品。”
换种方式让方以心安理得地手下,方以抚摸书本上没拆的薄膜,轻声道:“嗯,我一定好好学。”
***
客厅电视在放新闻联播。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新闻里是辞旧迎新的欢乐气氛。
南时琛叫的外卖送来了,五星级酒店的工作人员将菜品一一摆上桌。
方以抱着南时琛现榨的果汁,小口小口地喝,插不上手,就坐在一边看大家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