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的野望还没实现,先尿急了,不得不暂且告退去洗手间解决问题。
撒完尿就浑身轻松,甚至有点莫名的高兴。人就是挺莫名的生物。
喻兼而开开心心仔仔细细去洗手,刚洗完擦干,一抬头,差点心脏骤停。
傅椎祁神经病!一脸阴郁地站在他身后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喻兼而犹豫了下,很快调整好心态,客气地叫了声傅哥,怕显得生疏,好像他对傅椎祁有意见似的(虽然确实有),还寒暄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
傅椎祁却一点都不领情,张口就怼:“怎么,不想看到我来?”
这不废话吗。
“没有啊。”喻兼而不想跟这神经多说,就要往外走,“我先出——”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傅椎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扯着他,把他推进隔间,自己也进来,把门反锁,按住他肩膀就愤怒地质问:“姓胡的怎么回事?”
喻兼而莫名其妙,正要说明这超简单的前因后果,傅椎祁一脸“你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表情抢白道:“我还没死你就想找下家?我告诉你,做梦!你被我睡过,这辈子就只能跟我!”
“……”
喻兼而欲言又止了好几下,表情有点复杂。甚至比起生气,他更想吐槽,可是又不知从何吐起。
傅椎祁见他说不出话来,越发恼怒,抬手就要脱他衣服。
喻兼而无语地按住傅椎祁的手,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小说里一样一生气就要脱零的衣服,甚至不知道傅椎祁在气什么。
胡总单方面勾搭他关他什么事,怎么不去把胡总按在厕所里脱胡总的衣服呢?是不敢吗?还是看不上?他觉得胡总其实可以说是风韵犹存。
“……”
傅椎祁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继续发火,但抽了几下,愣是没抽动。
倒反天罡!果然是心野了,都敢真的对他使用力气了!
“松手”俩字被傅椎祁含在嗓子眼里反复斟酌,想说,但又不想说,感觉这是弱势的一方才会说的,他不是!
……但这家伙的力气真的很大。绝对不是他力气太小,是真的对方力气超出了成年男性正常水平。
喻兼而看着傅椎祁默不作声地咬着牙使劲儿抽手却抽不出去,最后另一只手抵自己胸口,毫无别的意味,就是全神贯注辅助抽手,想要吐槽的欲望更浓烈了。
傅椎祁搞半天没搞成功,一抬眼看到喻兼而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的表情,恼羞成怒地威胁:“我看你是想喻利知——”
喻兼而打断他的话,说:“傅哥,洗手间真的不行。”
“……我就要!”傅椎祁梗着脖子说。
要个屁,什么神经病在公共厕所里搞那事啊?喻兼而肯他都不肯,脏死了。
他就是想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然后再给个甜枣,这不就拿捏了吗?谁知道这家伙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试图反客为主拿捏他,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僵持片刻,喻兼而问:“傅哥你冷静下来了吗?”
傅椎祁冷不冷静被他这话一问都不能冷静,马上回:“你什么意思?我他妈很冷静!”
喻兼而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
傅椎祁的脑子告诉他见好就收,但身体快过脑子,本能地执行着刚才给下马威的行动,再度扒拉喻兼而的衣服。
喻兼而生气了,又一把按住他的手:“傅哥你不讲信用。”
“我干嘛跟你一个老外讲信用?”傅椎祁岂止是不讲信用,他简直脸都不要了。
他见喻兼而不为所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恶狠狠道:“你看我今晚上不整死喻利知!”
喻兼而还是不松手,只是看着他,他感觉这眼神在鄙视他,在说:我赌你不打。
迫于形势,傅椎祁只能打出去了,还是前晚那个人,他和对方说了几句和前晚差不多的话,眼睛一直牢牢地盯着喻兼而的反应。
喻兼而没什么反应。
“……”
傅椎祁算是被彻底地架上梁山了。
妈的,还不服软。难道这愚蠢的脑子里真的就觉得他会纡尊降贵在这鬼地方搞?莽夫。只有力气没有脑子的不就是莽夫?长再清纯可爱也是莽夫。
“二少?”
电话那头也是个智商欠费的,居然催他往下讲,他能往下讲吗?他又不蠢!真整了喻利知,喻兼而这里不定怎么闹呢,现在就敢按住他手了,更进一步不得揍他?毕竟按道理来说他过河拆桥都罢了,还要回头拆确实是相当不要脸……妈的,死了算了,活着就没好事儿!
“二少?”
二你大爷啊二!多二啊催一声不够还催第二声?
傅椎祁压力山大,只好尝试转嫁压力,盯着喻兼而阴恻恻地问:“你说呢?”
手机那头:“啊?我说?”
傅椎祁简直想把这破手机扔马桶里冲了,不耐烦道:“不是你!你先别说话!”不管这家伙什么反应,对喻兼而命令道,“你说!”
喻兼而:“……”
要他说,有病就去看医生治。感觉傅椎祁得了神经病之后人都丑了好多。
“说啊!”傅椎祁催他。
“说什么啊?”喻兼而不情不愿地开口。手机那头有人听着,还大概率能猜到是他,这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