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昌源身边的电话响起,估计是绑匪打过来的。客厅内顿时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声,杨昌源看了看西门家亮,西门家亮示意让他接电话。
杨昌源提起电话便听到一个声音,根据卫星定位系统的显示,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杨董事长,不好意思,呵呵,我又来打扰你了,钱准备好了吗?”
杨昌源看了看西门家亮,然后回道:“我一时间很难凑足这么多钱,你看是不是可以考虑再减一点,最近我的确有些困难。”
“少废话!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话的话就来给你儿子收尸。”对方坚决地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好好好,我一定想办法,只求你不要为难我的儿子,什么都好办。”
对方冷冷一笑:“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好好的。不过,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必须把钱给我凑齐,不然的话,后果你是清楚的。”
“我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杨昌源连连点头。
“那好吧,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杨董事长,你不会报警吧?”对方继续带着威胁的口气。
杨昌源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几位警察,连忙回答说:“我怎么敢报警?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平安回来。”
对方沉默了一阵说:“杨董事长,不管你有没有报案,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你儿子的命捏在我们手中,我只是想劝告你仔细权衡一下!”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杨昌源放下手中的电话对西门家亮说:“绑匪要求我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钱准备好。”
西门家亮沉着地说:“那你就按照绑匪的意思办,把钱准备好。”
“钱,我倒是已经准备好了,可关键是让谁去和这帮绑匪交涉?”
西门家亮沉吟了一阵,说:“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我觉得还是杨先生你亲自出马好一些,这样至少可以消除绑匪的戒心。当然,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这点,你尽可放心。”
杨昌源点了点头,为了儿子,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名警察接了一个电话后,对西门家亮说:“刚才局里来电话说,情况又有了新的进展。在绑架杨子豪的现场,曾有目击者看到一名染着黄色头发,年龄跟杨子豪相仿的小年青参与了绑架案。局里的刑侦队根据目击者对黄毛青年的身材、年龄及相貌特征的描述进行暗访调查,发现这个人就是杨子豪同一届的校友刘信伟,绰号叫阿信。目前,阿信也悄然藏匿了,不知去向,估计应该是和鹧鸪鸟在一起。阿信是出于什么原因参与绑架杨子豪,刑侦队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有可能是受到了鹧鸪鸟的唆使。”
西门雪一听,立即说:“原来这件事真的跟阿信有关,起先我就有点怀疑,看来阿信对子豪的确是怀恨在心。”她想,杨子豪估计要遭罪了,他现在落在阿信手里,免不了要被阿信爆揍一顿,她越想越替杨子豪着急。
几名警察和杨昌源同时望向西门雪,不约而同地问:“难道你知道其中的原因?阿信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着这些人审视的目光,西门雪不觉一阵心虚,她吱吱唔唔地把当天上午聚会的事和跟阿信比赛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几名警察和杨昌源听了后面面相觑,觉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西门家亮一脸严肃地瞪着西门雪:“你说你多大了?还跟着这帮小青年混在一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点。”
西门雪低头不语,觉得又羞又悔,要是她不去参加那个paaty,也许杨子豪就不会出事。这一想,西门雪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杨昌源看了看西门雪,然后对西门家亮说:“算了,算了,西门警官。小雪也是无心之过,怪不得她。要怪就怪我家子豪,不该去出那个风头,不该得罪那个阿信。事已至此,就当是我家子豪该有一劫,也好让他以后记住这个教训。”
西门家亮也不好再怎么去责怪西门雪了,他看着这个老是闯祸的女儿,心想,当初真的不该教她武功,如今做得这些事,哪里像个女孩子。
出了杨昌源家后,西门雪又受到了西门家亮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西门雪既委屈又自责,心中已是烦闷之极。一方面替杨子豪着急,另一方面觉得西门家亮的责骂也不无道理。
偏偏这个时候林可凡这个冤大头又打电话过来,冷嘲热讽地说:“西门大小姐,你这安慰天使做得怎么样了,一定又给杨董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吧。呵呵,看来我个经理的位置恐怕要被人挤喽。”
“呸,谁稀罕你这坏经理的位置,林可凡,你少跟我油腔滑调的。”西门雪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直接就把林可凡当成出气筒了。
林可凡在电话那头仍是不依不饶:“哦?那么说,杨董一定是给西门大小姐安排了一个更好的位置喽。嘿嘿,要是西门大小姐成了我的上司,那可要多多关照林某呀。”
“林可凡,你再这么跟我阴阳怪气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不信我现在就闯到你家去扁你一顿?”西门雪几乎是在歇斯底里。
林可凡吐了吐舌头,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我信,我信。不过,我好像今天没得罪你吧?没必要冲我发这么大的火吧?西门大小姐。另外你还得向我道一声谢才是,你让我替你打扫厕所,可是把我给累得够呛,我回家都洗了两次澡,觉得那味还在,你说我冤不冤?苦不苦?哎……”
西门雪突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冤吗?不让你体验一下怎么能知道人家的苦楚?明天给我继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林可凡对电话一通大叫,回答他的却是电话盲音。林可凡握着手机,几乎崩溃地往床上一倒,自言自语地哀叹着:“西门雪,这个死妮子,害得我还不够呀?明天还让我继续?天啦!我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女孩子?况且还是我的未婚妻,难道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