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天成在自己办公室里睡得正香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个不停,拿起手机一看是凌寒梅打来的,就点了一下接通键问道:“怎么啦?”
“华医生,你快来呀,我女儿出现难产,吓死我了。”凌寒梅在电话中哭了。
华天成马上说道:“别慌,我现在就过去。”
华天成一口气跑到了妇产科,这时里面的妇产科女助产士走出了出来,华天成赶紧问道:“护士,现在是什么情况,请详细说明?”
“华副院长,虽然顺产好处多,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快要生了,但孩子在肚子里面还没有调头成功,如果是头先出来,一切就好办,要是先出来一只脚,就会发生难产。薛美玲身体本来就虚弱,她的骨盆小孩子大孩子胎位还不正,她已经没有力气生了。不行就剖腹产吧?反正现在大多数的妇女都选择剖腹产。要是这样拖延下去,大人和肚子里的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华天成听完这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小包中药:“马上用开水给薛美玲冲服下去,很快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自动调头。打一次催产针,如果还不行,再剖腹产吧。她前面做孕期的检查情况,我都基本了解,按我说的办。”
助产士一愣,她第一次听见服药后,孩子会自动调头的,但华天成是有名的小仙医,他说的话,她一个助产护士不能产生怀疑,立即拿进去了,用开水给薛美玲冲服下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薛丁山焦急地在妇产科的门口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手。而凌寒梅眼泪汪汪地看着华天成有些六神无主。十七岁的女儿要是不怀孩子,今年的七月份也该考大学了。女儿的事情已经让她和丈夫把脸都丢尽了,还是学生就生孩子,这在金牛镇来说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夫妻二人坚持让薛美玲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但到了最后薛美玲自己却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在凌寒梅来说,洪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孩子能好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说孩子是无辜的。
女儿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也漂亮,一直想报考艺校,如今梦想破灭了。本来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换个地方还是可以去上学的,但自从怀|孕后,她整个人的思想都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十分钟后,那名助产士高兴地出来说道:“华副院长,孩子在肚子里调头成功,就按你说的办,打一针再试一次。”华天成重重地点了点头,见华天成已经做出了决定,助产士就赶紧走了进去。
“凌所长,你当年生薛美玲的时候,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华天成突然看着凌寒梅问道。
凌寒梅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是顺产,都说顺产好,但现在的许多年轻孕妇怕疼,都选择了剖腹产。”正说着助产士从里面冲了出来:“华副院长,薛美玲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要不你进去看看吧,不然会发生意外情况的。”
华天成将自己的银针交给助产士说道:“赶紧帮我消毒,我给薛美玲扎针,她会很快苏醒,马上给她输血。”这时凌寒梅拉着华天成的手泪流满面地说,“你就赶紧进去看看吧,我女人的安危我就拜托给你了华医生。我和我女儿的血型是一样的,抽我的血吧?”华天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进了产房,只见里面还有两名年龄大点的护士长和一名女医生。
“华副院长,你快想想办法,薛美玲难产?”女医生着急地看着华天成,满脸的汗水。
再看产床上的薛美玲,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人像死了一样。薛美玲的嘴上放着氧气,汗水已经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产床上全是血,看得人触目惊心,护士长和女医生两人满手是血地看着华天成,有些束手无策。
很快华天成就开始给薛美玲扎针,女医生就赶紧给薛美玲输血,产房内再次忙碌了起来。
常言说,人生人吓死人。弄不好就会死人。华天成建议让顺产,就不能让他的话成为一句空话。华天成在给薛美玲扎针的时候,发现薛美玲绝非骨盆太小,而是女医生看到薛美玲的身体太弱,怕发生意外,如今有他在这里,女医生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心电图出现报警,女医生和护士长还有一名助产士,都一片惊呼。室内的气氛十分紧张,华天成抬头看了一下心电图报警仪,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给薛美玲扎针,听到了里面喊声的凌寒梅,在外面哭的声音很大。华天成抬头看了一眼助产士说道:“出去让薛美玲的妈妈,不要站在门口哭。”
因为哭声会扰乱医生的思考和判断。华天成一边给薛美玲扎针,一边查看了一下她的瞳仁。就在女医生和护士长还有助产士,一脸担心薛美玲会死的时候,华天成猛然抽出一根毫针,在她的一个穴位上一扎,心电图再次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输血后的薛美玲经过华天成的扎针,慢慢地睁开了无力的眼睛。
当薛美玲看到华天成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哭道:“华医生,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会的。你要坚强些。”说完这话华天成就对女医生说道:“你在后边,我在中间,护士长在薛美玲的头部,助产士当我的助手。全力以赴,保证一次性成功。”
华天成如此的镇定,让这三个富有经验的女人都暗自佩服。这时华天成看着薛美玲的眼睛说道:“当我喊到用力的时候,你要猛吸一口气,然后不吐气用力,只要孩子的头出来了,一切就好办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坚强,一切都会很快过去。”
得到了鼓励的薛美玲的眼神里有了亮光,她握着华天成的手说:“我会的。”然后两行清泪缓缓从她的眼角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