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从昨晚的对话中已经知道许厚民被审出来的消息,可是我没想到,我的妈妈竟然以身犯险。我几乎站立不稳,强装镇定的说道:“怎么,怎么可能啊!我妈这不好好的吗?你,你,你还听到什么了?”
“哥们,你别紧张,我听说是许厚民没得手就被你妈制服了,还被灰溜溜的抓了起来,顺藤摸瓜把什么都交代了。”林荣豪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补充道:“况且,这也只是道听途说,你别往心里去啊!”我的脑袋嗡嗡嗡的直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那句话在耳边盘绕:“他想要欺负你妈!他想要欺负你妈!他想要欺负你妈!”我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我再也没有心情回味最晚那香艳旖旎的一幕,所有处于偷窥和禁忌带来的吸引变为了对妈妈安危的担心,不行,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下午课程刚一结束,我想班主任请了晚自习的假,迫不及待的往妈妈工作的省医院赶去,我迫切的想见到妈妈,哪怕听她说上一句她很好,我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哎哟,这不是子澈吗?来找你妈妈呀?”在医院的走廊,一个穿着白色大褂,身材高挑,头发高高盘成一个发髻的美女冲我打招呼。“雁婷阿姨,你也在这呀?”我惊喜的冲着这个美女医生打招呼。雁婷阿姨名叫陈雁婷,是市中心医院南院体检中心的超声科主任,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来我的家里,经常对我的爸爸妈妈嘘寒问暖,和妈妈亲如姐妹。
最早认识妈妈的时候,陈雁婷还只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医学院本科学生,后来在妈妈的帮助下,她成了中心医院南院体检中心的b超医生,再后来,在妈妈的运作下,她逐步走上了超声科主任的位置,可以说。
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妈妈的帮助的结果,也正是因为此,她对我的妈妈格外尊重,每次都是淑影姐长淑影姐短的叫着,逢年过节都不忘来我家走动走动。我大概知道她今年大约30岁,有一个儿子在读小学,她长得很漂亮,此时的她尽管穿着一身白大褂。
可是得体的剪裁却将她白大褂下的曼妙身材衬托得玲珑毕现,一对丰满乳房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颤抖,一串晶莹的钻石耳坠点缀在她娇小的耳垂上,整张脸显得有几分干练和英气。
“我来医院帮忙会诊完一个病人,刚好从你妈办公室出来,你妈妈今天协助脑外科做了个10小时的开颅手术,现在正在休息呢。我带你去找她。”
雁婷阿姨握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向妈妈办公室走去。穿过人群,走到了一个稍微僻静一点的病房,上面挂着块牌子,写着“值班医生休息室。”
雁婷阿姨推开门,悄悄对我说“她好像睡着了。”然后示意我自己走进去。走进房间,我看到房间中有5张病床,只有最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床上,她整个人侧躺着,微微蜷缩着身子抱着一个枕头,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躺着的那个女人正是我的妈妈,她连里面蓝色的手术服都没来得及脱,身上匆匆披着一件白大褂。
就这样睡着了,柔软的胸部还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妈妈白皙的脸上满是倦容,尽管熟睡着,眼睛却在眼皮下不断跳动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操心的事情。我轻轻走过去,蹲在地上,轻轻为妈妈脱下了手术室的拖鞋。
妈妈在鞋子里没有穿袜子,颀长如玉葱般脚趾就这样蜷缩在空中,一阵若有若无的体香从她的身上传来。我一时忍不住,轻轻在妈妈的白皙的脚趾上吻了一下,眼泪又忍不住扑簌着往下落。
看到妈妈这幅操劳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可能为了保护我以身犯险的危险举动,我的心都快要碎了。我轻轻把妈妈的脚抬到了床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妈妈太累了,整个过程中她根本没有醒来。
“雁婷阿姨,你先回去,我在这陪我妈妈。”告别了雁婷阿姨,我也轻轻爬上了床,挤着半个身子在床上,抱住了妈妈。长大以后,终归男女有别,母子间自然也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无所顾忌,我已经很久没和妈妈这么近距离接触了。
此刻,我将脸贴在妈妈的脸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静静的打量着她。岁月没有在妈妈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乱在她略施薄粉的美丽脸庞上,皮肤光滑得如同18岁的少女,没有一点皱纹。
两瓣粉红色的芳唇微启,隐约露出里面两排整齐的皓齿,唇齿间散发出一阵兰麝般芳香。我为昨晚偷窥爸爸妈妈而自责,他们为了我操碎了心,可是我却不争气的偷看他们做ài、手淫。
甚至,甚至我还梦到和妈妈这是多么不懂事多么羞耻啊!我就这样抱着妈妈,听着她香甜的呼吸,沉沉的睡了过去。过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我身旁,就是世间最大的安宁和幸福。
当我醒来时,外面已是夜幕低沉,值班房下的水池边,青蛙正轻声的鼓噪着,微微开启的窗户外传来一阵醉人的晚风,带来一缕夏夜的微凉。
不知何时妈妈已经起床离开,枕边字条是我熟悉的字体:“澈儿,妈妈临时还有一场手术,不能陪你,你自己打车回家。爱你的妈妈。”妈妈从小练习书法。
她的字体很隽秀,既不像普通女人落笔的柔弱,也不像一般男人的刚硬,飘逸间有着一丝遒劲,遒劲中又不失清秀,古人说字如其人,真的是很有道理。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用力吸了一口带着清凉甜腻的花香的晚风,整个人为之一振,对妈妈的关心和紧张感似乎也随着晚风散去了。
无论如何,我相信妈妈能够好好保护自己,是我多虑了。走到门口,已是华灯初上,医院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更多了一份静谧的肃穆—对大部分人来说,医院是生命起始的地方,也是生命终结的地方。
见医院停着一排崭新的共享单车,我不禁想要骑一骑车子,正好多呼吸一下清香的晚风,让睡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清醒。
“叮铃铃。”我骑着车在非机动车道上慢慢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的还是林荣豪的那句话“在云瑶会所,他想要欺负你妈妈”我虽然没去过云瑶会所,却也是听林荣豪多次提起里面的淫乱奢靡,据说里面美女明星云集。
她们无不是期待通过肉体上的服务,打通链接达官显贵的桥梁。更有甚者,甚至也有帅哥和一些男星甘愿在里面作女显贵的面首。想着想着,我的心又揪了起来,不知道妈妈到底有没有受到伤害,有没有吃亏。
在那种地方,万一妈妈被欺负了,万一她被脱光了衣服,甚至万一被许厚民给我越想越烦,不禁拼命晃了晃脑袋,想要摆脱这无法言状的烦恼,就在我分神的片刻,我只感觉到旁人一阵惊叫,一道雪亮的光柱向我射来,不好!
长期在体育场上的敏锐直觉让我意识到情况的危急,我下意识的将车子向光亮处甩去,整个人则向反方向侧扑了过去。轰的一声,我只感觉自行车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