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喝多了的叶伏秋会。】
【你!!你老是记这些我丢人的事!!】
镜头晃动,拍摄者已然破防,伸出一只手去打他,结果反被他圈紧怀里。
镜头怼上他的衣服,陷入一片灰黑。
紧接着就是细细碎碎的接吻声,混着女孩羞涩不满的反抗呜咽。
直到她被吻得拿不住摄像机,机子被他一把扔在台子上,镜头对着窗外,形成一个漫长又暧昧的空镜。
下一段,是女孩坐在卧室里的自拍。
叶伏秋对着镜头很是羞怯,似乎是一段预先的练习。
【咳咳,祁醒……】
【嗯……祁醒,生日快乐。哎呀好怪啊……】
【祁醒生日快乐!当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第二份礼物!!】
【干嘛这么亢奋啊……应该冷静一点,不然好像显得我多期待给他过生日……哎好羞耻,要不别弄了。】
【不行,再来一遍。】
她看了一眼旁边,凑近镜头。
叶伏秋把脸怼在镜头前,又羞得偏开眼眸。
【虽然你今天嘲笑我,笑我……吻技那么差,但是不妨碍……】
她羞得脸蛋都鼓成了个半圆。
【不妨碍,我还是比昨天更喜欢你。】
祁醒靠着沙发,手里捧着摄像机,盯着播放画面不知何时舒展了眉眼,尽是溺爱。
然后他播放下一段视频。
再下一段。
再下一段。
一直看,反复看。
这些年,他就是靠这些撑下来的。
看着看着,就不疼了。
看着看着,就不累了。
看着看着。
他就不怨她了。
因为她,无论什么,他都恨不起来了。
又把视频看了一遍,祁醒坐得双腿发凉,这才把东西收起来,撑着地板重新起来。
他敛下表情,打给还在下面的小陈。
“给我找人。”
……
山里的夜风习习渗透进房子。
或许是水土不服,一时间从冰天雪地的地方搬来,叶伏秋睡着只觉得浑身燥热又潮湿,好像有层东西贴在皮肤上又扒不下去。
就这样梦也染上了湿气,悱恻荒唐。
叶伏秋难受得睡不好,又不知道怎么解决这股子潮气,只能腻歪着从床上爬起来,歪歪斜斜走过去,把窗子关上。
结果一阵夜风,竟然把门吹开了一条缝。
她揉着困顿的眼睛走鼓秋,刚要关好门,突然有一只手横叉进来,握住门板。
叶伏秋吓了一个激灵,认出了这手腕上的腕表。
工匠打造,细节精致,一支价值百万的表,只有一个人戴得起。
她抬头,正撞上祁醒透过门缝射-进来的凌厉目光。
叶伏秋吓得倒吸一口气,再像顶门已经晚了,这人迈了进来,携带着席卷她心跳的微凉夜风。
她瞬间清醒,磕磕绊绊地往后退,“你,你怎么……”
祁醒把门关上,一落锁,抬眼时薄薄的眼皮叠出一层褶,令他的目光更深邃浓稠。
“我怎么找到这儿了,是么。”
“秋秋,为什么走了。”
“为什么又不要我。”
叶伏秋惊慌:“我没有!我,我是……”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男人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下一秒,她被拦腰扛了起来。
叶伏秋尖叫:“祁醒!别!”
祁醒将她扔到房间的小床上,解开领带,将她双手并在一起绑在两侧。
他单膝跪在床上,以绝对支配的俯视视角睨着她,灰黑的眼瞳像烧起来的余烬。
心跳直逼嗓子眼,叶伏秋看着他的动作,双腿踢他,“你别乱来,有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祁醒撑在她头侧,一点点压下来,用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嗓音像一层细腻的砂砾:“秋秋,你已经抛下我两次了。”
“是两次,还是三次呢。”
“我都记不清了。”
他另一手用指腹,从小-腿,到大-腿,到……极轻地撩过她皮肤。
这样最痒,也最烧心。
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祁醒……”叶伏秋双手背捆着,双腿也被他一手压住,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随他处置。
禁锢的感觉将她的感官提拉到不明言说的奇怪领域,潮湿的空气随着男女对峙中的摩擦蒸腾。
“嗯,我喜欢听你喊我名字。”祁醒起身,盯着她的脸,缓缓摘了腕表。
此刻的他喜怒难辨,叶伏秋的心像摆钟一样左右摇晃,失去安全感的同时被刺激得浑身发酥。
祁醒扯开衬衫前襟,握着她曲起的膝盖,俯首,嘴唇轻吻。
虔诚,又像是实施惩罚前“绅士”的请允。
……
冰凉的,金属的,顺滑的钻石表盘。
随着甩动,轻轻一声“啪——”
撞在一片泥泞温热之地。
叶伏秋一仰头,猛地咬住嘴唇。
大脑空白——
他温热的掌心覆上来,转着,捻着。
接着一片窗外忽降的雨泽。
昂贵简约的表盘上淋着一层几不可察的水渍。
被随意扔在一边,被她一脚踢到下面,摔出啪嗒一声。
祁醒握着她被捆着的双手,脖颈从这中间穿过,强迫她这样搂着他脖子。
这样不管他再怎么发狠,发力,她躲都躲不了。
被夜风吹开的木窗啪嗒啪嗒一次次甩在窗框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
合上室内的旋律。
她流下难耐又不得不承认的愉悦之泪,朦胧的视线里,扫见他身上发力时紧绷的肌肉线条。
那是身体极致的美感。
祁醒无比了解她,突然调转方向。
只听房门被风破开,重重砸向门框,啪的一下,很重——
叶伏秋失声了。
心神被冲向户外的狂风热雨之上。
昏昏沉沉之际,她听着他在身后,趴在她耳畔,像下-蛊般命令。
“乖乖,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你想我就打个金丝笼子,把你塞进去么。”
“别逼我,你知道我发起火儿来……”
他笑。
“挺吓人的。”
叶伏秋趴在床上,猛地睁眼。
旖梦骤醒——
窗外夜风吹凉她额头异样冒出的汗,叶伏秋睡醒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在梦里做了什么,瞬间热了脸。
她坐起来,看了眼睡裤,双腿并拢,羞得单手捂脸。
也太不知道害臊了。
叶伏秋没有立刻起身清理自己,而是就颓丧地躺在床上。
真行,一辞职休息,连这方面欲望都浮出水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