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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你别太犯规 > 你别太犯规 第111节
  两个人如今的模样,都不太能见人。
  宋樾见到沈从殊这一副仿佛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没有忍住,又凑上前,对着沈从殊的唇吻下去,轻吸吮舔,不肯放开。
  沈从殊理智逐渐回笼,伸出手来推他的肩,“你别……”
  压根推不开。
  宋樾将出门移至她的耳垂,她的颈,她的胸前锁骨,他低哑着声:“一会儿……姐姐,就亲一会会儿。”
  沈从殊没能忍心。
  这一会会儿,就又过了十来分钟。
  待沈从殊从车里出来,一眼便看见站离车远远的司机,真是感到脸都发烫。
  只不顾宋樾却不管这些,沈从殊出去,他随之也开门,从车内走下,看着沈从殊头也不回就要走,宋樾开口喊一声:“沈从殊。”
  沈从殊是真感觉无颜见宋樾的司机,闻言转头,只见宋樾穿着衬衣西裤站在车前,宽肩窄臀,白色的衬衣衬得他的肌肤更显冷白,风吹散他的额间碎发,再搭上他那绝无仅有的颜值,犹如画中才走出来。
  沈从殊看着宋樾这幅模样,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失神。
  宋樾不知沈从殊此时什么想法,干脆倚在车上,双手环胸,注视着她。而后慢里斯条开口:“你要不要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
  忘了什么事?
  闻言,沈从殊不由得“嗯?”一声,看向宋樾,眼里透着一抹疑惑。
  看她完全想不起来,宋樾哼笑一声。
  迈开长腿,缓步走上前两步。伸手,勾住沈从殊的细腰,对准她的唇,便咬了一口。
  ……还是和从前那样爱咬她。
  沈从殊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她和宋樾之间的事目前说不清道不明。
  宋樾见她极力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双眼里反而透出些许茫然来,故意惩罚一样,将她的腰揽得更紧,直到沈从殊呼痛。
  宋樾才垂着那双看似总很淡漠的眸子,问她:“三年前你把我微信手机全部拉黑,是不是从没想过,要拉回来?”
  所以重逢到现在,多少天了,每日摸着手机,她也总想不起来。
  沈从殊到现在才明白,宋樾究竟在在意什么。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们也不是那种可以互加好友的关系,至少在沈从殊这里不是。至于现在……亲了不止一次了,倒也不必那样矫情。
  沈从殊便拿出手机,到宋樾的面前,无比自然对着宋樾说:“来,我扫一扫。”
  宋樾又是一声低哼,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
  沈从殊扫了之后,加上宋樾的好友。感觉没什么事儿了,便想走。才想挥手和宋樾说再见,宋樾拉住沈从殊的手,隐隐用了些力:“手机黑名单,拉出来。”
  忘了这一茬。
  又将宋樾的手机号从黑名单中放出。
  至此,宋樾才终于肯真的放沈从殊走。
  沈从殊回到家之后,别的什么也没干,先躺床上去睡了一觉。昨夜没睡好,下午补眠睡了两个来小时,被程浩一通电话给吵醒。
  程浩从昨天给沈从殊打过电话之后,一直没和沈从殊联系。直到今天下午他人已经开车抵达榕城,才敢给沈从殊再打第二个电话。
  打电话也没说别的事,就说自己已经抵达榕城,“殊姐,明天早上九点半,约在时代新城,你别忘了!”
  时代新城就是锦华建工在榕城开发的新楼盘,在城北二环圈内,每平方的价格已经飙到常人不可估量的高价,可谓是寸土寸金。
  此前拒绝程浩,就是不想来到榕城碰见宋樾。哪里知道该碰见走哪儿都能碰到,躲也躲不了。
  沈从殊这次出乎程浩意料好说话,程浩说了地址之后,就只听电话这头淡淡“嗯”一声。他以为沈从殊这头应该还有后续,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各式各样的理由和方法用来说服沈从殊。手中握着手机,心情绷着紧张地等待,随时准备着。
  哪里知道,沈从殊这次压根就没想拒绝,程浩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他无功而返?
  程浩半天没说话,沈从殊这里被打扰了睡眠,还想打完电话再躺回去。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没?”等不来程浩说话,过一会儿,沈从殊主动开口问。
  程浩除了这事儿没别的,下意识就开口回答道:“没。”
  沈从殊:“既然没别的事,那明天早上时代新城见。”
  待程浩那头说一声好,沈从殊道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又睡了一会儿。
  到下午四点,才从床上起来。发了个信息问许微,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许微很快回:「我爸妈知道我离婚的事情以后,有点接受不了,现在正在我店里,晚上不回去吃。」
  许微不回来了,沈从殊自己一个人,忽然有点儿不知道晚上要吃什么。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没有能看进去,脑袋里全想的宋樾。
  有些东西,不去触碰还可以假装不在意,可一旦碰到,被强行剥开包裹在外的那层外皮,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电视看不进去,沈从殊拿着手机,百无聊赖打开微信,目光不可避免落在今天才新加的目前还占据第一页前排的宋樾,而后,若无其事将视线移开,点进了朋友圈。
  往下翻了一点儿,朋友圈平平无奇,不是广告,就是晒旅游晒娃,仿佛全世界的好事和开心快乐全都集中在朋友圈中。
  沈从殊一条条扫过,忽的,沈从殊视线顿住,一条朋友圈引起沈从殊的注意。
  这条朋友圈是许微发的,拍的硕大一束鲜花,配字——新的旅程,花团锦簇。
  这也还好,许微平时就爱发朋友圈,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不发朋友圈才怪了。许微朋友多,客户也多,两人在大学的圈子重合,沈从殊在这条朋友圈下,看见许多熟面孔,都给许微点赞留言。他们并不知道许微离婚,在许微这一条底下插科打诨,谈笑风生,许微也并不介意,一一回复,甚至在楼里和他们聊起来。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沈从殊在这一众的点赞里,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头像,是她今天刚刚才加上的。
  宋樾也给许微点了赞。
  沈从殊这时才想起,宋樾在三年多前,就加过许微的微信。
  她又想起,这三年来,每次回榕城,她都会约许微,许微次次都会发朋友圈。
  伸手给许微这条朋友圈点个赞后,沈从殊又点开许微的个人朋友圈,许微发的朋友圈多,平均一至两条,多的时候三四条都有,但往下翻,只要有心也不是不能翻到。果然,每一条许微发布的有关于她的朋友圈里,都能找到宋樾的影子,他都点了赞。
  沈从殊一条一条,翻完了许微所有的朋友圈,甚至连从前大学时候的,无一例外。宋樾也曾像今天的她一样,拿着手机,一条条翻看许微的朋友圈,将所有的,包括大学时期沈从殊和关明哲在一起的,包括沈从殊和许微刚认识第一条,也点了赞。
  沈从殊不知道当时宋樾是以何种心情来翻看这些,当与她分手后,看见她与关明哲在许微朋友圈里那些亲密的开心的照片时,他又作何感受?但沈从殊看着看着,却有点儿受不了了,眼眶刺疼,发着酸。
  也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一下,是有信息进来的声音。
  沈从殊退出许微的朋友圈,一看,发信息的人是宋樾,问沈从殊:「睡醒了,在家?」
  第94章
  宋樾大约是看见沈从殊在许微朋友圈的那条点赞。
  沈从殊看了信息, 回他:「嗯,睡醒了。」
  宋樾又回:「一个人?」
  沈从殊稍稍解释了一下:「许微有点事,不在。」
  信息发出去后, 沈从殊以为她会很快等到宋樾的下一条信息,没想到信息没等到, 却等到被按响的门铃。
  门铃响时,沈从殊心头一跳, 抬头往门口望去。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沈从殊走过去, 将门拉开。
  宋樾果然站在门外。
  “怎么这么早回家?”
  沈从殊不由得惊讶。她起床后翻许微的朋友圈,一条一条看下去,花了近半个来小时, 满打满算,现在也不过是下午五点,还是上班时间。
  宋樾并未回答,只是跨两步进门, 门在他的后方缓缓关上,耳边传来轻轻“咔哒”一声。只是,谁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在那上面。
  宋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一只手揽住沈从殊的腰肢, 另一只手置于沈从殊的发间,低头吻了下来。
  自沈从殊来榕城之后, 似乎每次与宋樾见面, 总避免不了, 他主动又强势, 只做他想做的,再也不听沈从殊说什么。
  沈从殊的意志力, 一次次在这无尽的亲密之中而逐渐软化,她不再去抵抗什么。如果宋樾能三年都只坚守这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固执的想要延续,他已经向前跨进那九十九步,那她为什么又不能迈出剩下的最后一步呢?
  沈从殊的手主动攀上宋樾的肩膀,得到沈从殊的回应,宋樾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下一秒,唇舌搅弄,吻得更重更凶。
  沈从殊有点儿无法招架宋樾的吻,吻得久了,呼吸都有点儿喘不匀,耳根发烫,双颊绯红,有心想让宋樾慢下来,但嘴唇稍稍一旦张开,便被他换个姿态,以更深更霸道的方式占据。
  两人吻得火热,情之所至,难免擦枪走火。
  前几次,沈从殊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无论时间地点还是两人的关系都不对,宋樾有克制,沈从殊也装作不知。但这一次,却是在沈从殊家中。
  沈从殊的手,在两人热烈的吻着时,缓缓下移。
  忽而,宋樾浑身一僵,从齿缝间轻轻溢出一声闷哼。被雾气晕染的一双眼眸微红,情与欲在他其间交织。
  他浑身紧绷着,粗重的喘息。
  沈从殊轻轻几下,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只不过就是这样,宋樾就已经受不了。他本就年轻,需求很多,可在与沈从殊分手之后,他已经素了三年。
  “沈从殊……”
  他紧咬着牙,轻哼着,头往上扬,露出他此时正在上下滚动的喉结。
  沈从殊两只手都用了点儿力。
  将他的头往下拉,沈从殊抬高下巴,在他耳边轻声问:“想当我的地下情人,你认真的吗?”
  犹如一颗炸弹,投放在宋樾的脑子里,将宋樾炸醒。
  可脑子是清醒的,身体却并没有。
  如同清醒的旁观者,他的理智已经回归如常,可身体却还没有,浑身紧绷,极度敏感,渴望与爱/欲交织。不由自主将自己往沈从殊那里送,眼睁睁看着沈从殊在玩弄他,但却无能为力,只想与她一起,共沉沦。
  身体沉沦于欲/海,感官的刺激如此强烈。这种感觉,只在沈从殊这里,唯独她的时候,才会有。这三年,他对其他的女人生不出半点儿的兴趣,甚至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很少有,有时候憋得狠了,宁愿洗冷水澡,宁愿去跑步机上跑步。后来给自己安排的工作越来越多,日日疲惫不堪,吃饭休息的时间都用挤,便更少想这些。
  而在这时,宋樾的脑袋里甚至冒出一股很疯狂压抑不住的念头——只要她愿意,那就玩弄他吧。
  狠狠地玩弄他,不要留情。
  “……沈从殊。”
  从咬紧的牙关里,溢出这几个字,沈从殊耳边尽是他的粗喘的声音。
  沈从殊此时却无比清醒,不管脑袋,还是身体。
  沈从殊不禁想,到了这时候,还不及时阻止她,弟弟的三观实在崩塌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