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喜欢。”宁翘往多尔衮身上贴了贴,就是感觉像在做梦,总觉得不是那么的真实。
可多尔衮放在她腰侧的手,触感是那样的温热。
甚至这热意还在一点点的增加,慢慢的烫到了宁翘的心上。
半年没见,好像多尔衮变了一些,他变得更温柔的,眸光似水,似乎连着她的心也更柔软了一些。
昨夜要说的话都说不完,今夜这样宁静的夜晚,王府里几乎只有她和多尔衮,没有别的那些女人们,要发生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单单只是看多尔衮眼中的光亮就知道了。
多尔衮落在她颈侧的吻渐渐的绵密。
宁翘轻轻拉了拉多尔衮的衣角,多尔衮就垂眸笑起来:“咱们进去。”
满院子的花香醉人,但是更让人沉醉的,显然是怀里这个勾.人的小丫头。
多尔衮将床帐放下来,宁翘却轻轻握住了多尔衮的手臂:“今日在王庄上,妾同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说了许多话。”
“周公公都同主子爷说过了吗?”
多尔衮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他也回答了宁翘。
多尔衮说:“要来禀报,看样子是长篇大论。爷叫他长话短说,只问他人死了没有。他说已经去了。就尽够了。”
那就是多尔衮不曾知晓细节。
宁翘也不知怎的,脸上热热的,心里却也有些想要说话的鼓动。
她的手圈在多尔衮的脖颈上:“主子爷有吩咐,让周公公处置。但妾与她说了一回话,还是按照妾的意思处置了她。主子爷若是想听的话,妾可以——”
柔软的唇瓣被掩住。
多尔衮目光深深望着宁翘:“都不专心了。你在担心什么?”
“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宁翘轻轻咬唇,有点说不出话来。
多尔衮道:“既答应了叫你去,自然是随你处置的。你动了心思要处置,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是怕周得胜对爷说些不该说的话?”
前头还好好的,后头问这一句,多尔衮就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颤了一下。
多尔衮垂眸笑了笑,又温柔的亲了亲怀里的人。
他轻声说:“本来以为你不怕了。怎么走了半年,做了额娘的人,还是这府里管事的侧福晋,怎么反倒是怕这怕那了?”
“记不记得你刚进府的时候,那会儿多少人在爷跟前提起你,你都不怕爷误会你。说不管如何,都不会误会你,总要给你自辩的机会。现在你自己,倒是把这话给忘了?”
宁翘终于能出声。却是轻轻的低哼。
过后才碎不成声:“妾,都进府四年了。”
多尔衮就只是笑,还逗她:“进府四年,就不是爷当初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了?”
宁翘忍了忍,才嘀咕道:“有些事情,妾是没办法自辩的。”
多尔衮轻叹一声,几乎是想将怀里的人揉进心里,却还是一点一点温柔的安抚她的轻颤。
多尔衮道:“你一心一意为了爷,爷如何不信你?你好好的,爷总是信你的。”
宁翘想问一句,会一直这样吗。却还是忍住了。
这样亲密的时刻,总似乎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她非是瞻前顾后的性格,也不是那样多愁善感的人。事情已经做了,听多尔衮的意思,似乎也并非不知道。
她无法把握别人,只能好好的把握自己的本心。
多尔衮的动作太凶太重,只不过片刻功夫,宁翘就已经无暇再去想旁的事情了。
第二日晨起,多尔衮是先醒过来的。
瞧着怀里的小丫头还在睡着,多尔衮唇角勾起餍足的笑意,目光流转几分情思,轻轻亲了亲怀里的人,只管叫小丫头再睡一睡,又吩咐了奴才们不要惊扰了宁翘的补眠。
昨夜他确实是闹的有一点晚了。
大约是半年分离,叫这丫头心里又有了些什么,又去见过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这心思总有些波动,如何言语安抚总不及他身体力行的叫那丫头知道,这半年里他有多想她更好。
叫她累一些,叫她忙碌一些,就没有功夫再去想着这些扰人心神的事情了。
多尔衮这边收拾妥当了,便要去皇庄一趟。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死了,对外是暴病身亡,可这样的事情,没必要瞒着皇太极,他也不想瞒着皇太极。
本来还想着多歇两日,在府中好好坐镇,给刚刚理事的小丫头撑腰的。
但看着小丫头上手的有调理有章法的,并不需要他特意留下来,多尔衮就放心将府中事务都交给宁翘了,他则出来办他自己的事。
多尔衮来了前院,听周卫说了府中善后事宜,宁翘如今刚上手,外头许多事牵扯众多,尤其是这回冲击王府的事情,里面蛛丝马迹牵绊良多,多尔衮本来就不愿意宁翘被牵扯的这般显眼,因此这事就没交给宁翘,叫周得胜和周卫继续办了。
府内事务,和如今府外的正常交际,倒是都放心交给了宁翘的。
爷们的事情,自然不能叫身边的女人趟进这浑水里头来。
这大好的天光,多尔衮也不想坐车,直接带着周得胜一路骑马到皇庄去的。
他星夜回京,昨儿在府里消遣了一日不曾出来,也不知道回京的消息散出去没有,也不知道这该知道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了,若有人装傻,那自然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