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的更是健健康康的,脸色红润精力旺盛。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太阳,三阿哥就站在外头炕上扒着窗户眼巴巴的看着外头的雪。
四阿哥和二格格还不大站得住,就趴在被褥上,两个互相扶着支撑着,倒是也能往外头看一眼。
三阿哥喊着雪,四阿哥和二格格也跟着啊啊的大叫,还不时的回头看宁翘。
那模样宁翘瞧着,失笑道:“这小模样,瞧着真是可怜。”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道:“这也是大半个月没叫出去了。这是心里想得慌。”
宁翘笑道:“别看我。三阿哥可是你额娘拘着的,我可不管的。”
一时三阿哥就去眼巴巴的看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四阿哥和二格格也去看。
被三个小的盯着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可顶不住了:“姐姐怎么还赖上我了呢?这做主的人,可不是我呀。”
宁翘笑着去捏了捏四阿哥和二格格的小脸蛋,又伸手碰了碰三阿哥的小手,笑道:“谁生的谁自个儿做主。”
“可到底这兄妹三个也拘在屋里许久了。可怜这几个怕是都没亲眼见过雪,只管在屋里瞧,能瞧出个什么来。三阿哥从生下来外头就事多,怕是也没有好好看过雪。你生的你自个儿做主吧。”
“我这就把两个小的好好的包裹严实了,带他们出去散散步去。”
温室里的花朵长得再好,怕是也经不起风雨。
二阿哥先前瞧着那样病弱,后来跟着大阿哥锻炼了,听说如今病好的也越来越利索了。
她的四阿哥二格格健康的不得了,总不能到了冬天就拘在屋子里不动弹的。
趁着这会儿天暖,带着孩子们出去撒撒欢也是成的。
四阿哥和二格格都不怕,都要出去玩,那生的壮实的三阿哥就更不怕了。
三阿哥看见四阿哥和二格格都被奶娘抱走了去装扮出门的行头去了,连忙就扑到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怀里也要急着出去,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一笑,从善如流的带着儿子穿衣裳去了。
大家都出门,自不能把三阿哥留下的。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是过于小心了。也是想着不出去干脆都不出去,怕三阿哥自己玩孤单,如今倒是好了,雪晴天暖,趁着这时候叫孩子们玩一玩也是好的,过几日再下雪了,又没得玩了。
宁翘来了府里这几年,一直谨守规矩,很少在府里闲逛,彼时那样的身份,能去的地方也是不多的。
为了不让福晋还有佟佳氏抓住把柄,真是循规蹈矩了好几年。
几乎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待在邀月堂里的。
可邀月堂里再大,也终归是那么一圈地方,总不能从屋子里把孩子们带出来,又把孩子们拘在院子里看雪吧。
宁翘干脆把人直接带出了邀月堂。
她还从未去过演武场还有马场那边。
这府里的资源倾斜明显,自然是身份越高享用的越多。
宁翘现在是侧福晋了,也想要看看这府里的演武场和马场是什么样儿。总不能住了四年了,却对这府里除了几个要紧地方之外的地方一无所知吧。
孩子们倒是很兴奋的。这是新的从未来过的路和地方,他们看的目不暇接,很是高兴。
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都是黑亮黑亮的,盛满了光。
连日大雪,这里却叫奴才们收拾的还算干净,只是那马场里头因着这些时日下雪没有主子们过来骑马,就留着雪不曾扫尽。
也是天冷,仗着主子们不会冒雪过来骑马,马场伺候的奴才们就都躲懒,一时懈怠了。
这会儿听见说宁侧福晋还有察哈尔庶福晋带着三阿哥四阿哥还有二格格来了,马场领头的太监连忙跑了出来。
瞧见几个人跪在跟前请罪,宁翘叫人都起来了。
“你们要歇也无妨。这里有人伺候便是。你们要躲懒,叫掌事的知道了,也是你们自己的过错。我这里不过是一时兴起,能够体谅。只我不掌事,也不管你们的事,回头不说我和察哈尔庶福晋的嘴就好。”
几个人忙说不敢。
宁翘便道:“你们也不必叫他们扫雪了。我们和三阿哥四阿哥二格格也不进去,就在外头看看雪,这雪铺着挺好看的,就不必弄干净了。就这么叫孩子们看看,过后你们再处置吧。”
几个奴才忙应了是。才去同小太监们说了一声,叫不用清扫了,留着雪景给小主子们瞧。
宁翘见他们只管支使小太监们做事。
那些小太监们倒是穿的单薄些,这样的天气也实在太冷。
就叫烟清烟水去给他们预备些姜汤过来暖暖身子。一会儿怕是干活还要他们干的。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便说道:“姐姐真是难得的宽容慈悲心肠。”
宁翘却垂眸笑了笑:“我何以慈悲?当不起你的这句话。我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是眼下瞧见了心里过意不去,才如此吩咐。回头瞧不见,又不放在心上了。”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叹道:“能有一时放在心上,已胜过这里的大多数人了。”
宁翘淡淡看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一眼,不再言语了。
孩子们看得兴起,宁翘倒是也特地拿了一点点的雪粒子放在掌心,给孩子们的指尖点了点,叫他们体会一下雪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