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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难得听从胤祺的请求,“那好。在临下船前,你如果能作出一篇文章,也算完成任务。到时亦可以下船,陪我们一起闲逛游玩儿。”
  ?!
  这还不如刚才那个惩罚呢!
  胤祺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嘤,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受到这般严重的惩罚啊!
  没办法,为了能和大家一起逛庙会,他只好认命的拿起古诗,开始背诵。
  一边背,一边骂骂咧咧,到底是谁,出去玩儿还要带本书啊!阴谋,一定是事先策划好的阴谋,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出去玩儿。
  但当想起这本书,是当初为了伪装好孩子,他故意带上船时,胤祺整个人都不好了。
  康熙到了没能真的狠下心,把胤祺一人丢在船上,他们几人出去游玩儿享乐。
  最后尽管胤祺没有背出古诗,但康熙还是让他和大家一起下船。
  胤祺压下心底雀跃,“汗阿玛,以后可不能再吓唬儿子了。儿子这老鼠胆儿,经不起吓,万一吓出毛病可怎么办?”
  他走在最前面,絮絮叨叨,责备了康熙半天。
  众人眼睁睁看着康熙的脸色,从正常,变得宛若锅底一般的黑。
  他们不敢在康熙身边,多做停留,赶紧加快脚下步伐,生怕会在康熙教训胤祺时,遭了殃。
  眼下不愧是正在举行庙会。
  大街上人挤人,就在刚刚,胤禛险些被一个小孩儿,挤翻在地上。
  小孩儿倒是个有礼貌的,她忙不迭得对胤禛道歉,“不好意思,人太多了,一时没看到路,您没受伤吧?”
  胤禛摆手摇摇头,他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只顾着稳住身形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小孩儿眼底,一闪而逝的得意。
  为了能快点儿吃到美食,胤禛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他拉着胤礽,朝着香味的源头走去。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小孩儿才掏出先前,从胤禛身上顺来的荷包,在手中颠了两下,然后迈着愉悦的步伐,朝小巷走去。
  然而等她到了小巷里面,却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迷茫的看着手上的荷包,疑惑不已。
  她现下不是应该在客栈休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荷包,又是谁的?
  为了弄清楚这一切,她打开荷包,发现里面除去几枚眼生的糕点以外,再无其他东西。
  她捏起一枚糕点,放在眼前仔细端详,除了模样怪异,她并没有看出,糕点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倒是这荷包,不论用料,还是做工,全都称得上是上品。能用得起这种荷包的人,肯定出身不凡,或许从它入手调查,会更为容易一些。
  想着,耳边忽的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这位小公子,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眼下实在饿得厉害,您能不能把您手上的糕点,分一块儿给我啊。”
  小孩儿寻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年岁和她相差无几的小男孩,此刻正眼巴巴盯着她手上的糕点,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糕点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倒不如将它们送给有需要的人。
  于是小孩儿蹲下身子,把糕点递给小乞丐。同时又把一直守在暗处的家丁,招呼到身边。
  世态炎凉,人心险恶,知道一次性给小乞丐太多钱财,肯定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所以小孩儿只让侍卫掏出几枚铜板,递给乞丐。
  虽然数额不多,但有了这几枚铜板,最近几天,乞丐起码用不着饿肚子了。
  他接过铜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感谢,小孩儿的大恩大德。
  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小孩儿没在胡同里多做停留。
  她带上家丁,朝大路走去,迎面看到前来寻她的哥哥--乌拉那拉星辉。
  在见到她以后,对方立马快步上前,拉着她左瞧右看,直到确认没有受伤,才长舒一口气。
  他板着一张脸,面容严肃道:“下次出去一定要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去。如果再像今日一样,害我担心,那我今后,便再也不带你出去了。”
  不能出去,岂不是就不能弄清楚,荷包的来历了?
  那怎么能行!
  小孩儿当即挽住乌拉那拉星辉的胳膊,奶声奶气的撒娇,“知道啦!大哥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会这么做咯。”
  小孩儿的笑,仿佛有魔力一般,总是能驱散心中的异样情绪,让人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乌拉那拉星辉叹息一声,他颇为无奈道:“你呀。”
  知道这是原谅自己了,小孩儿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大哥最好啦。走,我们去街上买些礼物,等回去送给阿玛,额娘他们。”
  她走在前面,乌拉那拉星辉跟在后面,仍是心有余悸。
  如果妹妹今日在扬州出了什么事,他回去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阿玛交代。
  几日前,他奉命来扬州办事,这事儿不知怎么,传到他妹妹的耳朵里,非吵嚷着让带她一起过来。
  费扬古有三个儿子,晚年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全家自是万分宠爱。
  因而对于她的要求,但凡不过分,全家人基本都会满足她。
  正如这次,为了不让女儿难过,费扬古只得同意她的请求。
  不过有一件事,小孩儿从来都没有对费扬古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