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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的瓜尔佳氏,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推伊尔根觉罗氏,会被别人看见,而且还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可越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越是不能慌。
  她稳住心绪,露出一副可怜巴巴样子,“五阿哥,您不能因为喜欢琇盈,就平白冤枉奴才啊。您仔细想想,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琇盈明明是自己不小心,跌落进湖里,跟奴才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胤祺绷紧小脸儿,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好么,这人脸皮是得有多厚,才会在说瞎话时,一点儿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
  看的胤祺流出了羡慕的泪水。
  收回思绪,他撇了胤褆一眼,见对方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半分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他心里更气了。
  恨不得立马上前,扒开胤褆的脑子,看看里面是木头,还是什么。
  面对胤祺宛若刀子一样的目光,胤褆若无其事的别来脑袋,假装没有看到。
  此举可把胤祺给气坏了。
  木头,真是块儿木头!
  其实胤祺的想法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想要经胤褆的口,帮伊尔根觉罗氏解决掉这件事情。
  根据话本上固有的套路发展,伊尔根觉罗氏一定会对胤褆感激涕零,然后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并开启她们幸福美满的一生。
  奈何木头根本不配拥有情爱。
  就在这时,胤禛挣脱掉了胤褆的束缚,只一眼,便让他读懂了胤祺眼里的想法。
  他当即开启助攻模式,拉扯着胤褆的衣袖,用只有二人才能的声音说:“大哥哥,快,到你上场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哦。”
  胤褆岂能不了解胤禛的言外之意?
  他禁不住扶额汗颜,弟弟们都是打哪儿,看来的这些东西啊。
  以后可得好好敲打一番,照顾他们的宫人,不许再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们看,以免再把他们带歪了。
  为了让弟弟们少操一份心,胤褆便开口,把胤祺的话,同康熙复述一遍。
  如果一件事,从一个人口中说出,可能会有虚构的成分在里面,但要是被不同的人,用几乎分毫不差的话语描述出来,那么这件事大概率就是真的了。
  更何况康熙对瓜尔佳氏,本来就不甚喜欢,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惩治她的机会,康熙自然不会放过。
  他冷声道:“瓜尔佳婉玉,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瓜尔佳氏早在胤褆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她想为自己辩解,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将希望寄托在太皇太后的身上。
  康熙只当她的沉默,是认罪了。
  他立马下旨,抹去瓜尔佳氏秀女的身份,将她遣送回家。
  其实按照大清律例,瓜尔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秀女,本该受到严重的惩罚,以儆效尤。但考虑到从她的曾祖父石廷柱,一直到她的伯父石文炳,全部都是为大清,鞠躬尽卒的良善之臣。
  本着不能让忠臣寒了心的念头,康熙便免去瓜尔佳氏的一切责罚,只让她呆在岫云寺中五年,吃斋念佛,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康熙此意,看着是一片好心,实际并非如此。
  一个女孩儿最美好的年华,不过就是这里面,他这么做,无异是断送了瓜尔佳氏日后的所有可能。
  即便没有成为太子妃,瓜尔佳氏也不相信,自己的选秀,会以这么一个惨淡的结局收尾。
  一定能扭转局面。
  对了,还有太皇太后,她平日里那么喜欢自己,定然会去皇上面前求情,让皇上网开一面,把自己留在皇宫。
  瓜尔佳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她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因为康熙下旨将她锁在屋内,所以眼下她没有办法去慈宁宫,找太皇太后,只能这里,等着太皇太后的到来。
  可她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监们把她带离储秀宫,太皇太后的身影,都未曾出现在她面前。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太皇太后年岁大了,腿脚不方便,需得等一会儿,才能来到自己身边。
  然而,注定要让瓜尔佳氏失望了。
  她掀开帘子,看着乘载她的马车,一路通畅无阻的出了紫禁城,她都没有看到太皇太后的身影。
  瓜尔佳氏走了,端坐在软榻上的太皇太后,抬手,轻搭在太监的衣袖上。
  她来到窗边,挑起一点儿食料,喂给笼子里的鸟儿。看着鸟儿吃的欢快,她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她对苏麻道:“皇上的众多孩子里,他最疼爱的到底还是保成。不然此番,又为何要大费周章的,为保成扫清障碍呢?”
  苏麻笑着应道:“咱们的太子,生的聪慧乖巧,是众多阿哥里,性格长相最像皇上的一个。再加上有孝诚仁皇后临终时的嘱托,皇上对太子自然要更上心一些。”
  太皇太后闻言,淡然一笑,没再开口。
  她逗弄着笼子里的鸟儿,思绪却飘到了几日前。
  那时康熙有意将副都统石文炳的嫡女,赐婚于胤礽,为太子妃。
  但思及瓜尔佳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太过庞大,他担忧日后会发生外戚夺权,这种不利于朝政稳固的事情发生,为了排除隐患,他便和太皇太后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戏。明着体恤,实则打压瓜尔佳氏一族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