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本善?”胤禛脱口而出。
胤祉面露惊异,“你认识?”
胤禛一脸纯真道:“不认识呀。”
胤祉不解,“那你怎么能够背出后面的句子?”
胤禛歪头,在脑子里仔细想了一下,许是做鼠子时,曾经去人间游玩儿,路过学堂,刚好听见,就记下来了。
知道“鼠子”二字容易引起误会,胤禛则将原因美化了一下,“许是曾经听别的哥哥姐姐背过。”
胤祉竖起大拇指,“厉害,仅仅是听别人背过,就能记住,四弟你不是一般的聪明,是非常聪明。你三哥我,当初也是背了好几遍,才将《三字经》记住。所以呀,以你的聪明才智,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汗阿玛责罚。”
胤禛抓抓脸颊,不确定的问:“三哥哥的意思,是不是汗阿玛以后,不会打我的小屁股了?”
胤祉笑笑道:“当然,甚至还会夸奖你呢!”
胤禛听罢,兴奋的拍拍手,哇,小屁股保住了。
显然,人类的悲观是不相通的。
坐在旁边的胤褆,心里都快郁闷死了。
为什么同样都是汗阿玛的孩子,三弟背书厉害,来了个四弟,背书比三弟还要厉害。
自己却跟要了命似的,怎么都记不住。
这一样想,胤褆越发觉得,刚才浪费时间,吓唬四弟的自己,像是个二傻子。
罢了,胤褆叹息一声,好好背书吧!
察觉到胤褆的悲伤,胤禛扯扯胤祉的衣袖,小声问道:“三哥哥,大哥哥怎么不开心了?”
胤祉哼笑一声,“受打击了呗。”
第7章
三岁的孩子,狗都嫌。
五阿哥胤祺被康熙禁足期间,该吃吃,该喝喝,跟个没事人似的。
反观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仁宪太后,从刚开始的欣喜,到最后的闻“祺”色变,态度简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究其原因,还得从仁宪太后的爱好说起。
康熙爷知道太后喜欢听戏,于是命人,在慈仁宫内,搭建一个戏台。
闲暇时,太后都会来到戏台前,听上一出戏,解解闷儿。
而胤祺被禁足期间,由于太过无聊,竟也迷上了听戏。自己一个人听不成,还得拉上太后,边听,边给他解说。惹得太后苦不堪言,硬生生把爱好,变成了厌恶。
终于,在某天午后,太后实在忍不了了,她跑到康熙的乾清宫,好说得说,总算是说动康熙,解除胤祺的禁足,将他从慈仁宫给放出去。
耳边没了咿呀声,以及叽叽喳喳的提问声,太后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这边,从慈仁宫出去的胤祺,带上贴身太监,一溜烟似的,跑到承乾宫,攥紧胤禛的小肉手,感情真挚的说:“四哥,你放心,以后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啊?”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胤禛,一头雾水,他不理解,为什么别人要欺负他?便询问道:“我为什么会受欺负?”
胤祺语重心长道:“因为四哥太单纯,像你这样的,在戏剧里,都是被人□□的小白花。皇玛嬷说,如果我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人,一定得保护他,不能让别人欺负他。所以,四哥我得保护你!”
虽然胤禛一句都没有听懂,不过,既然是皇玛嬷的意思,五弟想保护自己,就保护吧。
余光瞥见藏在角落里的布袋,胤禛猛然想起,五弟曾想打他粮食的主意。
不行,胤禛摇摇头,脸上神色变了又变,五弟太危险,不能留在这里,他不能让他的命根子,置身于危险当中。
他道:“五弟,屋里太闷,我们出去玩吧。”
可是玩儿什么呢?胤禛忽然灵光一闪,对了,今日外面有风,可以放风筝。只是,去哪儿找纸鸢呢?
见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满脸愁色,胤祺立马上前一步,拍胸脯保证,“四哥,你放心,我一定把风筝带到你面前。”
说完,带上贴身太监,朝远处奔去。
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果真多了一些东西。
可是,胤禛皱眉,看着地上用过的纸张,小木条,浆糊,以及绳子,不解的问,“纸鸢呢?”
“诺。”胤祺指着地方的杂物,“为什么要放别人的纸鸢呢?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些东西,做一个属于自己的纸鸢!”
胤禛惊喜的张大嘴巴,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五弟真聪明。
得到“花花”肯定的胤祺,此刻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那是当然!”
两个小崽崽也不磨叽,打定主意以后,他们蹲下身子,把需要用到工具,这些危险系数较高的活儿,全部交给太监们。
自己则是做一些粘粘补补的工作。
当看到纸张上稍见锐利的字迹时,胤禛便问道:“五弟,你确定这些是废纸?”
胤祺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当…当然,我在地上捡的,要是有用,怎么可能会被人扔在地上。”
胤禛点点头,在心里道:五弟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即是扔在地上,肯定就是废纸,便不再纠结纸张的问题,继续埋头苦干了。
见胤禛相信自己的说法,胤祺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两个崽崽终于在太监们的帮助下,成功,制作出纸鸢。
看着专属于自己的纸鸢,崽崽们脸上,都露出心满意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