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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徐非池也没有和谢屿洲疏远,相反他隔三差五就去找谢屿洲玩儿。
  偶尔还会跟着谢屿洲去训练基地看乔祁年等人被操练得狼狈不堪的场面,然后嚣张地叉腰站在谢屿洲旁边大声嘲笑他们是弱鸡。
  乔祁年等人:“……”
  小舅(小叔)他们不敢动。
  你一个徐非池还不敢动吗?
  然后徐非池就被“追杀”了。
  更惨的是,他还被他爷爷扔去跟乔祁年他们一块儿训练。
  每天过得苦不堪言,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他晚上能去谢屿洲那儿拿点零食吃——然后发现乔祁年几人竟然也在。
  大家心照不宣,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走,仿佛搞情报的地下组织。
  于是长大后,谢屿洲每次出去吃喝玩乐,这位徐少爷基本都会跟在他身边保驾护航。
  可以说,徐非池就是谢屿洲的死忠粉。
  所以听到徐非池说出那番话,霍峤并不觉奇怪。
  但是图谢屿洲的钱就算了,怎么还有图人?
  霍峤微微侧眸朝着身旁的男人看去,陡然沉默了。
  就男人这张脸,确实很难让人不图。
  徐非池原本还有些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的尴尬,但抬头看到霍峤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五哥的脸,当即冷哼:“能够嫁给我五哥,你就偷着乐吧。”
  闻言,霍峤收回落在谢屿洲脸上的视线,身子往后一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得意:“我确实乐坏了。”
  徐非池气得不行,嘟囔了一句:“小人得志。等五哥看穿你的真面目,看你还乐不乐得起来。”
  “真面目?”霍峤摸了摸自己的脸,“徐少这意思是在说我这张脸是假的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地伸过来,在她白嫩的脸颊轻掐一下。
  男人倦淡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是真的。”
  随即,短促轻笑,“很软。”
  霍峤:“……”
  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掐得一怔,再听到男人的评价,不知为何,她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徐非池也愣住了,神马情况?
  他怎么从他五哥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一丝温柔?
  霍峤欲盖弥彰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而后理直气壮地说道:“经五爷鉴定,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的真面目。”
  徐非池说:“那是因为你用美色迷惑了五哥!”
  霍峤:“?”
  这话说得就像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
  可真要论起美色,不该谢屿洲更胜一筹吗?
  霍峤反而觉得被美色迷惑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霍峤斜睨了徐非池一眼:“照你这么说,五爷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徐非池:“我五哥才不会是昏君,他只是被你这个妖妃给蛊惑了。”
  霍峤:“……”
  越说越离谱了。
  “明知我五哥体虚,你还故意引诱他,害他进了医院。”徐非池神色鄙夷,“为的不就是早日获得他的遗产吗?”
  霍峤刚入口的茶水噗地全喷了出来,然后咳嗽个不停。
  谢屿洲微微眯起桃花眼,幽沉的目光阴恻恻地朝着徐非池看过去。
  嗓音薄凉得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谁跟你说我入院是因为这个?”
  徐非池愣了一愣,下意识回答:“新婚不都要办事吗?”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弯起抹细微弧度,却不像是笑:“你有多久没和祁年比试了?”
  徐非池:“……”
  “叫他过来,你俩比划两下。”谢屿洲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非池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乔祁年那家伙就是个笑面虎,最喜欢玩阴的,从小到大,他就没打赢过对方。
  每次比试,他都是被血虐的那一方。
  徐非池猛地站起身,一本正经:“五哥,祝你新婚快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落下,立即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徐非池一走,整个客厅就安静了下来。
  霍峤抽出纸巾把刚才喷的茶水擦干,余光不着痕迹地朝着谢屿洲看了一眼。
  难怪谢屿洲不碰她。
  原来是因为男人不能泄阳啊。
  估计这也是谢屿洲常年不近女色的原因?
  “有话直说,谢太太。”谢屿洲淡声开口。
  霍峤想了想,语气中透着善解人意:“没关系的,身体重要。”
  谢屿洲说:“也可以不重要。”
  霍峤:“……”
  果然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某个方面都不允许被质疑。
  她把擦桌子的纸巾扔垃圾桶里,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你又去医院了?什么时候?”
  谢屿洲看了眼她被红裙映得格外雪白的腿,语调倦怠:“凌晨四点。”
  这么早?
  霍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谢屿洲说:“只是低烧。”
  “张老上次说你必须住院治疗直到病情稳定才可以。”霍峤神色严肃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到医院去,直到张老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才可以出院。”
  “谢太太。”谢屿洲慢条斯理地喊她,调子有些拖,“你这是在管我吗?”
  霍峤挑眉:“不能管?”
  “能。”谢屿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微微俯身,嗓音徐徐地响在她耳边,“那谢太太可得好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