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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峤:“……”
  总感觉对方是故意的。
  谢屿洲忽然抵拳咳嗽了两声,面色病白得好似一张薄纸,眼尾却因咳嗽带来的颤动而染上了一缕漂亮的绯色。
  霍峤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出了我见犹怜的意味。
  脆弱得不行。
  仿佛拒绝了他,就是罪大恶极。
  靠!
  她明明不是颜控,可面对着这么一张俊美艳丽到摄人心魄的脸,还是忍不住沉沦其中。
  她说谢屿洲的颜值甩沈牧谦五条街,并不是单纯地想要气对方。
  而是这就是事实。
  霍峤暗暗在心里唾弃自己色迷心窍。
  “喂药这个业务我并不是很熟练,还是让福管家来吧。”霍峤转过头去,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福管家早就离开了。
  霍峤:“……”
  “不熟练没关系,谢太太喂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一滴不剩地喝完。”谢屿洲神色倦怠,桃花眼里氲着混不吝的笑。
  这一瞬间倒真有点像是传言中的纨绔子弟。
  “我是疯了才会给你喂毒药。”霍峤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好气地端起桌上热气缭绕的药,霍峤舀起一勺药汁,下意识放嘴前吹了吹,然后喂给男人,假惺惺地笑:“喝吧,大郎。”
  谢屿洲:“……”
  淡淡地看她一眼,谢屿洲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
  恶劣地笑,“你不换,我就不喝。”
  霍峤咬牙:“……”
  他是病人。
  打坏了赔不起。
  深呼吸了一口气,霍峤面无表情地换了个称谓:“五爷,请喝药。”
  谢屿洲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再换。”
  靠!
  你丫爱喝不喝!
  霍峤很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想想那张结婚协议,还是忍了。
  就当是照顾脑残病人。
  “亲爱的,快喝药吧。”霍峤故意矫揉造作地喊道。
  谢屿洲:“掉东西了。”
  霍峤愣了一愣:“什么?”
  谢屿洲面无表情:“我的鸡皮疙瘩。”
  霍峤:“……”
  眼见霍峤忍无可忍地想要发火,谢屿洲终于歇了逗弄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提醒:“谢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
  话题转得有些突然,霍峤有一瞬间的茫然,呆愣愣地点头。
  谢屿洲轻掀薄薄的眼皮,偏低的嗓音倦懒:“所以谢太太应该叫我什么?”
  霍峤不知是不是被男人的声音蛊惑了,当真顺着男人的话思考了下去,然后脱口而出:“老公。”
  谢屿洲忽地轻笑了一声,语调慢幽:“叫得真好听。”
  意味深长,绻缱多情。
  骤地。
  霍峤藏在头发里的耳根红了。
  明明知道男人说的只是“老公”这两个字叫得真好听。
  但她的脑海里却闪过了那些旖旎凌乱不堪的梦……
  霍峤:“……”
  草。
  想死。
  第8章 堂堂谢五爷,被假千金糟蹋了
  赶紧清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霍峤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一丝恼羞成怒:“你还喝不喝?”
  “谢太太喂的,当然喝。”谢屿洲终于屈尊降贵地张了嘴。
  霍峤沉着脸,默不作声地一勺接一勺地喂男人喝药。
  喝到一半时,谢屿洲忽然低闷地咳嗽起来,面容苍白得不行,被药汁润过的嘴唇颜色寡淡至极。
  霍峤的身体快于大脑做出反应,忙凑近,伸手轻拍他的后背:“你没事吧?”
  “没事。”谢屿洲风轻云淡道,“药太苦了。”
  霍峤看了眼手里还没喂完的药,斟酌了几秒:“我去给你找几颗蜜枣压压味吧。”
  谢屿洲的视线在女孩身上停驻片刻,讳莫难测,淡应了一声:“嗯。”
  将手中的药碗搁在桌上,霍峤起身朝厨房走去。
  她今天才来,并不知道蜜枣放在何处。
  甚至连有没有蜜枣都不知道。
  田阿姨并不在厨房里,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浇花。
  霍峤只能去院子里找田阿姨问一问家里有没有蜜枣。
  田阿姨忙关掉手中的水管,轻声回道:“有的,您想吃吗?我去给您拿。”
  霍峤跟在田阿姨身后往屋里走,摇了摇头:“我不吃,是给五爷吃的。”
  听到这话,田阿姨脚步陡然一顿,转过身,神情讶异不已:“您说是五爷想吃?”
  “对。”霍峤颔首,“五爷说药太苦了,蜜枣味甜,应该可以中和一下药的苦味。”
  听到这话,田阿姨的表情顿时有些难以言表,但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回到厨房将一罐蜜枣交给霍峤。
  霍峤道了谢,双手抱着那罐蜜枣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田阿姨面色还有些怔愣。
  在留鹤别墅工作这么些年,这还是田阿姨第一次见到五爷喝药时说药苦,要吃甜的压味。
  莫非这就是婚姻的神奇之处?
  客厅内的沙发上。
  谢屿洲随性懒散地坐着,修长如白玉的手握着手机,正回着来自发小徐非池的消息。
  徐非池:【五哥,我听乔遥那家伙说你结婚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