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美？”
顾凌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微微上扬，很阳光很开朗。
“我以这样的方式挽留你，你还不明白？”
“我来是为了沈君洋的事情，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这儿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有这个能力？”
看她生气的样子，顾凌觉得很可爱。
现在才明白和她吵架，比两个人不见面，什么也不说好。
“你对你自己的孩子如此不自信？会被我随意拿捏？”
“你毕竟是老江湖，论手段他们比不上。”
“珊月，你说完了？我还有事。”
“等等……我都知道了，他对你下手确实不对，但我求你，不要动他。”
对于自己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妥协或者低三下四过，但为了孩子，哪怕打破所有的原则，她也心甘情愿。
“对不起~”
她一百八十度弯下腰向他鞠躬，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如果你觉得不解恨，我可以向他还回来。”
这一幕很熟悉，就是上一次在酒店，沈凉城对他动手，她说要替沈凉城承受回来。
顾凌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表情冷下来，“你可以走了。”
怕她再多一秒，心会多痛一分。
第222章 否定
林珊月自认为很了解顾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那日在酒店，沈凉城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一耳光。
后来又雇人打了他一顿，害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不说，差点没有抢救回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不可能默默地承受。
现在出院了，就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顾凌，我求你。”
她拉住他的衣角，弱弱地低着头，咬着牙哽咽道：“孩子们是孩子们的事，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是为了给我出头。
要说是谁的错，那一定就是我的错，你要是想要报仇，想要出气，来找我，不要伤害他。”
她已经在心里认定，就是顾凌对沈君洋下了手，所以她才会翻遍整座城也找不到他。
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就算他有心躲起来，也一定会以某种方式告别。
顾凌很痛心，几年的感情也经不起猜忌。
内心秉承的信念又崩塌了。
“好啊，”他冷笑道：“你说求我，你用什么求我？如果我不喜欢你了，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至少……我还有你惦记的东西吧。”林珊月红着脸，怯声说道。
顾凌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看地板，所以没有察觉。
“比如呢？”
“比如……”
林珊月在内心组织语句，那句话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
她抬起头，正迎上他冰冷而凌厉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犹如火花闪电，那些过往的美好回忆又出现了……放下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我问你，比如呢？”顾凌再次追问道。
他倒要看看……她会觉得自己惦记她什么。
行动是最能说明问题的，林珊月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下一秒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唇上，而后迅速移开。
蜻蜓点水的一吻，就像是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的偷吃的红苹果，沉寂在内心的爱情迅猛生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遍全身甚至是整个世界。
他爱她的，她也爱他。
彼此之间的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她懂得如何亲吻会让他发狂，让他失去理智。
他大手按住她的头，俯下身含住她唇……却被她用力推开……“顾凌，放开。”
她的一声呵斥，把他拉了回来，他有发疯了。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领，正经严肃的把手插在口袋里，挑眉问：“你一直觉得我惦记你的是这个？”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他完全陷入进去，他说过为此着迷。
她还真是了解他，也清楚记得说过的话。
顾凌用余光暼了暼屋内，靠近林珊月的耳边，轻轻吐气道：“你就用这个求我？”
林珊月感觉到羞耻，也感觉到不安。
“是。”
“如果这个人不是我呢？如果是其他人，其他人惦记你，你也会这样求他？”
……
这个问题极具杀伤力，不管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她？
“会。”
她说。
他瞬间就清醒了，刚才所有失去理智的行为只是一瞬间的犯傻。
沉溺于她的温柔里，只是大脑宕机的错误行为。
给刚才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得过去，很可笑。
“嗯，那你去求其他人，我没有见过沈君洋。”
他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后来林珊月又敲了好几次，他都再理会她。
不仅如此，在之后的日子里，再遇见也当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珊月太明白怎样伤害一个人最深，只需要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
他被沈君洋雇的人打到半死，在icu病房住半个月，他都不会觉得伤心，也不生她的气，再病好了以后，他还天真地开找她诉苦，说很痛。
那样的折磨都没有打败他，就她的一个“会”字足以让他跌进谷底，沉溺在海底，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