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啊,等久了吧。
一只短粗的属于男人的手,迫不及待地摸过她的脸,还要往下探去。
颜清今夜的烦躁值达到了顶峰。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颜清就算神志有些不清醒,身体难受得紧,但还是战斗力爆表。
她在门有动静之时就警觉了,暗自蓄着力,等歹人更近了,便一个直冲拳,最后运用了颇有技巧的绞拧,将那意图不轨的男人直接掀翻在地。
她可是当年的省青少年空手道锦标赛冠军,只不过这身手还是不如当年了,好在基本功没落下,颜清活动着有些发疼的手腕。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清了那满是横肉的脸,正是酒桌上想要占自己便宜的李总。
你这个死破鞋,给脸不要脸!快放开我,不然你别想活着离开君悦!李总见欺负人不成反被制住,就撕破脸皮破口大骂。
李总,我好怕啊。
听完这句威胁的话,颜清嘲讽地回道,脚下反而更用力了。
疼疼疼!放开我,你这个泼妇!有色胆没骨气的李总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被这哭嚎声吵得更加头疼的颜清,也愈发烦躁,不耐烦地送给他一个手刀,将那李总劈晕了过去,这回彻底清静了。
她正打算起身,给酒店前台打电话,为什么李总会有她的房卡,看这情形应该不是误闯,而是明摆着要欺负她来的,准备与酒店商议一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是报警还是如何。
正在思考的颜清被吓了一跳,还没安静两分钟的房间,又是砰得一声!
房门忽然被踢开,有几人闯了进来,看打扮应该是酒店的安保人员。
为首的是长着一双勾人桃花眼,一脸浪荡贵公子相的俊朗青年,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容颜娇媚的年轻女子正骑在一个秃顶男的肥硕的肚子上,并在这油腻男身上轻轻喘息着,乍一看确实会引人误会。
那青年倚在门口,笑着打趣道,呦,玩的挺野啊,这是从床头打到床尾?
颜清想看清楚这位杵在门口看笑话的人到底是谁,但灯光昏暗,门口距离床边的位置实在有些远。
于是她眯着眼,从心底发出真诚的疑问,帅哥,你谁啊?
你们先回去吧,看着情景暂时不用你们了。那青年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
是,楼总。安保人员应声后离开了。
这位小姐,是你先给闻哥打的电话吧。楼南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问道。
他一时走不开,先让我过来看看,看来闻哥不应该担心你的安危,应该担心那一位的。楼南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还在地上躺尸状的中年男人,嘴边还挂着轻佻的笑意。
颜清脑子反应有点儿慢半拍,不太理解他说话的意思,她什么时候打电话了?
给闻哥打电话?
闻哥是哪个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心里所想的都轻声嘀咕出来了。
是我,晏怀闻。一个矜贵又冷淡的声音在门后响起,颜清顿时手足无措,僵硬地转头看过去。
第7章 老公是谁
来人西装革履,面容清俊疏朗,举手投足间还透着上位者的凛然气势。
装扮比平时更为隆重,胸前挂着的白金胸针是一头猎豹,镶有磨圆切割的蓝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细看之下,那胸针之下的胸膛还在起伏不定,男人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显然是从一场重要的宴会上匆忙赶过来的。
来得可真快啊,我刚到没几分钟,那些老家伙们肯放你先走?
楼南有些讶异地问道,并识相地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
晏怀闻对着楼南点了点头,大步朝着那个三年前忽然消失的女人走过去。
颜清眼神发愣,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直直地看着那个她梦里见过千百遍的轮廓,无尽的放大,越来越清晰。
晏怀闻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连他睫毛投下的大片阴影都能看得清清,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沾染的属于夜色的凉气。
颜清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低声呢喃着,怎么会......
不认识我?那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冽好听,只不过泛着凉意。
这语气让她感觉心尖也随之一凉,她摇了摇头,怎么会不认得呢?
晏怀闻眼见着女人的神色从迷茫转为哀伤,他沉着脸,不辨喜怒。
三年未见,既然回到了b城,同处于一个工作圈子,颜清心里知道,他们早晚会见到的,纵使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这么突然地见到了,颜清还是头脑一空,本就是醉酒后脑子当机,反应不及,现在彻底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地目光乱瞟,甚至求助地看向刚见第一次面的桃花眼帅哥楼南,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楼南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因为,平时情绪不外漏的晏怀闻,此时的神色可是肉眼可见的不好。
他看着颜清只穿着单薄的吊带,外边裸露着大片白嫩肌肤,脸色沉得如锅底,语气也变得森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