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暹国,以军力强悍,金戈铁马响彻三国,一直为三国兵力最强之国,却从未有逐鹿天下之野心想法,可云琅国,却动他诸暹毅亲王妃,其举动作为,他诸暹国若是忍了,那岂非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耻笑。
于是,一颗人头,回敬了云琅国。
云穆霄的人头,在一场鹅毛大雪之中被送至那銮天殿上,死不瞑目。
当匣子被打开,直勾勾的瞪大着眼,看向高坐龙椅之上的那位瑜皇。
六皇子失踪多日,竟是被诸暹暗中所抓,如此惨遭杀害
此事必定乃那前朝余孽与诸暹联合
诸暹国实乃欺人太甚,如此残杀我国六皇子,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如此之多嘈杂,一时间在各官员口中愤愤迭起。
皇儿被如此残杀,当场,瑜皇更一口血色喷出,銮天殿上骤然之间更凌乱,只是尚未有何商榷,随之又生出一件事来,诸暹国戈壁关内驻军与云琅边城守军之间,生出摩擦。
起因更简单,就是云琅边境的一名守军强抢了诸暹国戈壁关中农家民女。
这个守军,实则乃云穆睿和姚丞相所暗中派遣的那暗卫,刚一踏入诸暹边城,便为严冽将军所安排守卫给发觉,便如此送给了苏娆和暹毅迟韶这般一个借口,从而直接掀起战乱。
两国边境驻军之间的摩擦,引起一场小规模厮杀,于皑皑白雪之间洒染天地。
战事,一触即发。
悲鸣长空起。
诸暹与云琅之间十年来的平静如此被破。
三国不言而喻的和睦,如此消失与这一冬日间。
诸暹国毅亲王整军,带兵从诸暹京畿出发,亲王亲征,亲自领兵作战。
而云琅国,一时之间竟无可领兵之人。
诸暹国毅亲王,打小就是在军营之内长大,长在马背上的一员将帅,其军事之能,绝非一般之人可相抗衡。
在云琅国内,本有苏家,本有苏二这员虎将,对阵毅亲王,绝非话下。
可瑜皇却灭了苏家。
如此自断一臂。
而今,战事将起,文臣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本六皇子也可领兵一战,却那般惨死,而今朝中武将竟无一人可堪大用,一时,云琅朝堂更动。
虽说云琅有霁月世子,其又乃而今云琅军新任统帅,更作得那惊世兵书战事策,理应由霁月世子带兵出征。
可霁月世子身子羸弱,至这冬日之际,根本难以长途跋涉领兵作战,且云琅朝中此刻也离不得霁月世子。
于是乎,霁月世子向瑜皇谏言一语:
诸暹国杀六皇子激怒吾皇,又构陷云琅国边城守军强抢民女,从而掀起这场战乱,其势必是为谋取天下。
我国太子云穆睿,文可安邦治国,武可上阵杀敌,六皇子与其又手足情深,便由太子代父亲征,以鼓舞士气。
朝堂这边,有姚丞相等一众文臣,又有他坐镇后方协助,便可安妥。
瑜皇因六皇子之亡而那般急火攻心,而今霁月世子之谏言,实乃最好之法,于是瑜皇当即下旨,着令太子云穆睿为云琅军统帅,代父亲征。
霁月世子此为,虽将七皇子留至琅京,可让云琅军跟随太子出征前往边城,也可让姚丞相这一派放心。
就算太子离京,但琅京这边七皇子那一派也随去了云琅军,那自是对琅京朝堂中而今局势不会有何改变。
而太子代父出征,所带兵马自也不止云琅军这一支兵马,云琅军不过只是其中一队主力军,另外还有其他兵力。
且上阵杀敌,若一战成名,那其在朝中威望必定更上一层楼,所以云霁之谏言,姚丞相等一派文臣虽猜测他此举用意为何,但终是未有反对者。
于是乎,数以万计兵马在琅京外集结。
太子领兵,姚叶庭先锋官,整军出发。
御辇之内,瑜皇虽因急火攻心而一时心伤,却也亲自来此,为其子送行。
望吾儿,不负一国储君之风度,将诸暹国那等野心勃勃之徒皆一举歼灭。
诸暹与云琅,便如此各自整顿兵马,与十月中旬出发,各自前往了边城。
两国边境战事这般突起,两军出发三日时,两国之内,又各自再生出另两件事,却乃不为他人所知晓之事。
云宸殿内。
咳
一声咳,却再不是霁月世子所咳喘,而是急火攻心的瑜皇,从来都身子大好的瑜皇,此刻竟如此羸弱了。
躺至龙榻上,面容微白,气息浮动难平,似觉一息之间竟生出大病。
而龙榻下,安静站至一旁的霁月世子,面上白色蒙缎再无,那双细长凤眸,其内里之透亮,熠熠光色,夺目其华,看的瑜皇只觉心悸颤栗。
霁月,你你
帝眸落至榻前月华身上,气息更沉喘不平,帝手抬起,却颤颤巍巍,如何也触碰不到榻前这月华身影。
皇伯父忧思儿郎,而今如此伤患,该好好养着,朝局那边皇伯父莫忧,有云霁在,必定不会让其乱了。
如此一语淡然,月华世子,可其话语内里之黑暗,如此囚禁了瑜皇。
至于太子和姚丞相,皇伯父糊涂,听信谗言祸害了苏家,才至这云琅而今如此窘境,不过皇伯父也宽心,苏家如何被亡的,他们与皇伯父又如何联合,致使云霁心中人儿伤着,都不急,云霁会一一替她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