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昱十分恭敬,声音依旧带着那种小心翼翼之感,似乎面对这样的主上,他从来都是如此。
寒漠尘离开了。
什么话都未言。
明明身边有着如此属下,却总感觉他独来独往。
主上对苏小姐
又一道身影出现,走过来,望去寒漠尘离开方向。
浑身也散发着一种冷,却是那种无感冰凉之冷。
萧子昱也看过去。
主上几次与苏小姐接触,竟让那些人盯上了苏小姐
所以主上想让苏娆远离,不想自己的事牵累她。
那道身影接过萧子昱后面的话,转身看向萧子昱,面上也是银黑色面具,将他的脸完全遮挡。
主上变了,似乎有了些人性。
这是好事。
打开折扇轻浅摇起来,萧子昱手中这把折扇的扇面被血色勾勒,皆是那些该死或者不该死之人的血。
走吧!逍,这条东兴街往后我们估计再无机会能来。
先一步迈开步履,萧子昱也走了。
另一个逍遥护.法逍,看了眼大将军王府,也两个起跳,离开。
希望会是好事吧!
小巷内静谧,只留下冬夜里呼刮凛冽的寒风,伴随着傍明的出现,才渐渐减缓它这满身刺骨。
天空雾色溟濛,初阳还未升起,天刚破晓之时。
琅京的街道上却已行人络绎,开始挑担摆摊。
使馆外后街的巷子中,一道身影两个起跳,跃进使馆内。
去往绍兴殿。
王爷,昨夜夜幕沉落之际,一伙江湖不明人士堵杀萧公子,未活下一个,皆死状惨烈。
如此话语,漠鹰想到他在城外林中瞧见的一幕画面,那道荧红身影,四周脚下断肢残臂
心有余悸之感。
王爷,逍遥楼逍遥者皆是一群嗜杀成性的亡命徒,何况逍遥楼楼主萧子昱,他看去风流不羁,可实际上的他手段残忍,更嗜血杀戮,我们找上他是否过于冒险了,倘若他
能让那人忌惮如斯,不惜万里之遥也要追杀置于死地,萧子昱岂非善类,如此之人
毅亲王手中拿着一封信笺,在说到后面一句话时,他骤然揉捏了信笺,周身又现那种深沉。
与虎谋皮是谋,与狼谋皮亦是谋,比起那只邪恶阴险的虎,本王更乐意与他这匹野性难驯的狼谈一场交易
手中信笺被团捏的褶皱,只能隐约看出一个字
卫。
清风居内,同样暗室之中,也有着同样漆黑的牌位,那道月华身影,推开暗室之门走进来。
轻浅咳喘,他的面色又很苍白。
似乎是又病了一场。
那双白皙玉指间拿着一簪白玉簪,簪花精雕。
走过来跪坐蒲团上,单薄身躯,却不减周身半点风华。
暗室之内,宫灯琉璃盏,将面前供案上那数不清的牌位映照的显眼,漆黑色的灵牌上未曾雕刻任何之名姓谥号,不知名姓的已亡人。
再如此跪坐折腾下去,十个鄙人与惠善大师也拉不回一个世子。
须臾时,一声如此叹息,竹先生也从暗道走进来。
端着一碗汤药。
给竹先生添麻烦了。
玉簪放置衣袂内,云霁起身准确接过药碗。
用药后,又继续跪坐。
竹先生刚刚的这一句话他好像未曾听见一样。
继续这么淡然安静的跪着。
竹先生看着,一息,瞧了一眼供案上这些没有任何名姓的牌位,目光落在供案靠左一处位置,那里有个空缺,本来有的一块无名牌位不知何时被拿下,此刻瞧去觉得有些空荡。
逝去的人早已是一撮黄土,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世子父母若知世子这般不珍惜自己身子,恐泉下不眠,暗室阴冷,世子还是早些出去吧!
摇头又叹息,竹先生拿着药碗离开了暗室。
又一声咳,云霁嘴角淡淡含笑,又从月华衣袂内拿出那枚白玉簪,一语低喃:逝去的人已死而复生,云霁欢喜不知,又怎舍再得折磨了自己,还想多留些时日,不想轻易消失了。
月华温润。
似乎只有口中这个死而复生之人能让云霁周身那种悠远淡然消没,温润如玉,陌上无双。
摩挲着白玉簪,一息,云霁起身走至那处缺了牌位的位置处,手准确触碰过去,只听一声咔嚓响,在这个位置底下出来一个暗格。
那把公子折扇与那方艳红丝帕仔细放置在内。
绾发簪青丝,你是否亦如云霁
低语喃呢,手中白玉簪放置了暗格内。
暗室之门又一声响。
云凌走了进来。
世子
何事
云霁周身一种突现的孤感转瞬不见,依旧是那个月华淡然的霁月世子,清风明月之韵。
暗格被关。
云凌走过来,拿着一帛信笺,却乃明黄娟绸。
皇家专用暗信。
第121章 上元节宴生事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