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如果你始终认为文豹的牺牲和我们有关,你冲我俩来,把其他无辜的人放上,也算给文豹积德行善了。”
白建勇看着黄文虎捉摸不定的眼神,猜不透黄文虎现在心底的想法,可无论如何白建勇开不了第一枪,但还是把伤口对准了黄文虎。
“怎么?现在想开枪杀了我?这儿!看到没?冲着这儿来!”
黄文虎看到白建勇和彭涛的枪口齐整整的对着他,脸上扬起了不可一世的傲娇,指着胸口的位置,想让白建勇对着他的胸口开枪,彭涛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眉头不由得皱在一起。
“啊勇,引爆器就在他的胸口口袋里,手上也有一个,我看到了,应该还有爆破点,咱得稳住!稍有不慎,孩子们就全完了!”
从战场上退下来,彭涛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威胁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更是那一群年轻的孩子,别说蒋业勋斐讯然白羽燕她们是老战友的独生子,还有其他一起在这场艰难战役中的孩子,他们的青春那么美好,如果因为他们两个老家伙而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他俩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更毫无颜面去见那些先烈们。
“看来这家伙不仅是冲着咱俩来的,可无论如何也得等爆破小组把危险降到最低才行!”
白建勇的额头在冒汗,确实在面对亲人的营救里,一丝一毫都足以让人紧张,白建勇明白这比任何一场战役都要难打,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怎么了?是天太黑看不清还是我站得太远,需要再往前走走您老才能瞄准,要不我再往前挪两步?”
黄文虎言语之中充满着不屑和嚣张,可这么多人命我在他手里,白建勇也只能忍受他的冷嘲热讽。
“阿虎,放下吧!相信你也知道,我们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即使杀了我俩,你们也走不出这里,争取宽大处理,我和铁头会尽力帮你的。”
白建勇只想随便和他聊点什么,能争取到一分一秒胜利的机会都会大得多。
“你是在坟头说故事——骗鬼呢?争取宽大处理,就我一年犯的事就足以你们枪毙我十回八回的了,还宽大处理,宽不宽大有什么意义?莫不是你看着我小,就像忽悠忽悠我!哈哈。”
黄文虎笑得合不拢嘴,对他们来说哪里还有什么宽大处理,唯一的宽大处理就是死得舒服点痛快点。
“只要你愿意,生活总会有不一样的活法,当年我们没来得及帮你哥,不想你再步他的后尘!”
“你别跟我提我哥的名字,你们才是真正的侩子手,嘿,站在毒蜂身后的铁头,你以为自己真的练就铁头功刀枪不入啊,小心毒蜂的毒刺扎你,挨了回马枪我可不负责叫120哟!”
原本严肃的对峙现场变成了茶楼聊天的会客厅,可白建勇却是高兴的,黄文虎说得越多,他们也才能更好的掌握黄文虎想要的是什么。
“阿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文豹的事,可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曲折和细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留意过。”
白建勇知道黄文虎留意黄文豹死这件事,可既然他想知道,那白建勇愿意再自揭伤疤和黄文虎叙叙!
“怎么?临死前还想再挣扎一番,不过既然你想,那我肯定是要好生招待着的,可但凡让我听到一句关于我哥不好的说辞,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业勋,你们可得要抓紧时间啊,这边撑不了多久的。”
趁着白建勇和黄文虎在叙旧情,彭涛连忙和蒋业勋说到,而蒋业勋他们这边,耗子的脸已经被汗水又打湿了一遍。
“耗子,怎么样?还需要多久!”
蒋业勋虽说把现场的指挥权交给了耗子,但是他明白耗子要的并不是权利带来的快感。
“兄弟,这不是普通的自制土制炸弹,如果是土制炸弹,给丫头趁手的工具,她也能轻松拆除,可现在遇到的是双引信的家伙,如果一不留神出了差错,那这些量足以把在场所有的人都炸飞!再给我点时间。”
耗子心里也没底,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双引信的炸弹,可是像这么复杂的炸弹耗子也是第一次见。
“好!”
蒋业勋没有过多的询问和催促,只是邮过去蹲在白羽燕的身旁,他不愿意如果真的失败还要耗子来安慰他,战场上变数很多,他只能做好将弟兄们撤出去这件事。
“勋哥,对不起!”
白羽燕肩上微微颤抖一下,强忍着泪水,人总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她也不例外,还是一辈子也磨洗不掉的烙印。
“你不是说以后咱们都不说对不起了吗?不怪你,相信白叔他们能赢得时间,相信耗子能完美拆弹,也要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蒋业勋想去握握白羽燕的手,却做不到,生怕自己的重量一下子给耗子带来困难。
“就是,就是,不还有咱们呢,不要害怕,我们一直在!”
斐讯然一直以来都很心疼这个妹妹,尽管有时候她所表达出大人所没有的冷静和成熟,可在特殊的人年前也永远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我更对不起爸,要不是我的固执,他也不需要再面对这么危险的事,有时候我以为自己长大了,不给他添麻烦,不告诉他揪心的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孝顺,可我终究还是将他至于危险之中。”
白羽燕不敢想象一直居于幕后的白建勇,此时正在外面与人厮杀,刀剑无眼,何况是连弯都不会拐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