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新婚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出来了意外。”
“可不是嘛,看那小姑娘多年轻漂亮啊,希望人能被救回来吧!”
“老天保佑!”
王智衡和程橙跟在身后,大口大口喘着气,白羽燕跑得太快了,目送着蒋业勋被推进了急救室。
“我知道我输在哪里了!”王智衡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程橙却当成了对话。
“什么?”程橙给他抚了抚背部,顺顺气,程橙虽然也喘,但是没有王智衡厉害,可能是长时间不锻炼的原因。
“我说我知道输在哪里了!”王智衡直了直身,看向程橙,才觉得程橙耐力这么好,从停车场那么远的地方急速跑来,喘几口就回过来了。
“输在哪里!”程橙扶着他,虽然他的眼睛看着白羽燕,但是目光里没有那种浓厚的爱意了。
“输在那份坚决上!我或许以为很喜欢她,她的小动作会让我开心,她的笑会让我想保存好久好久,只要她开心的事我都愿意去做!但她对我都只是如朋友一般,没有过多的热情,还记得齐墨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那欣喜若狂的模样,我一直以为她是觉得新鲜好玩,其实我一开始就输了,输给了她的心,她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或许我也一样!”程橙一直觉得王智衡比她幸运,起码白羽燕会回馈他以温暖或希望,而蒋业勋给她的只有冷漠和一桶又一桶的冰水。
“那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走,过去看看!”王智衡拍了拍程橙的肩膀,走向白羽燕,好像原来所有的热烈都随着这段距离一步一步冷却。
“别担心,会没事的!”王智衡把手搭在白羽燕的肩上,算是给她一个依靠的地方。
“嗯嗯!”白羽燕顺着王智衡的肩膀靠过去,趴在他的肩上哭个不停。
“他会没事的,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程橙还没说完的,王智衡就把目光转移到程橙身上。
“我的意思是说他那么厉害,肯定是经历过很多危险的。”程橙越解释越乱,白羽燕越听哭得越厉害,她想过蒋业勋会受伤,只是当着她的面发生,她还是很难接受,心痛到不行。
“好了好了,待会儿他醒来看到你这样就不是伤口疼的事了,程橙,你陪着她一下,我去给她买双鞋。”王智衡把白羽燕从怀里拉出来,程橙扶着白羽燕。
王智衡面色踌躇的走出去,白羽燕哭得他心好痛,就算不是为了齐墨,她玩闹的落泪都能让他手足无措了。
“相信他!等他看到你眼睛肿肿的该心疼了!”程橙握了握白羽燕的手,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眼妆都花了。
白羽燕平复着自己,早上眼睛肿的时候蒋业勋还给她敷黄瓜片,但是现在蒋业勋却躺在病床上,什么安慰的话语都那么无力。
许久之后医生才出来,白羽燕整个重心都靠在程橙上,迫不及待的抓着医生的开衫。
“他怎么样?”
“病人没事,血止住了,伤口也缝合得很好,脑部有撞击所以才晕的,一会儿就醒了,你们到病房去看他吧!”
“万幸万幸,人没事,别哭了,整理好情绪我们去看他。”程橙也是服了白羽燕了,怎么那么能哭,从出门哭到现在,眼泪就没停过。
“嗯嗯!”白羽燕去水龙头上不停的冲洗着脸,把脸洗干净,小手冰冰的去看蒋业勋。
蒋业勋已经醒来了,但是没有看到白羽燕,才看到程橙坐在床边看着他。
“羽燕呢?她没事吧!”蒋业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了,失去意识前他明明确认过白羽燕没事的。
“你躺好吧,她去洗脸了,马上就出来,要喝水吗?”程橙拿起旁边的杯子,里面有凉好的水。
“我自己来!”蒋业勋硬撑着起身,程橙想去扶他一把,被他拍掉了。
“勋哥!你醒了。”白羽燕进来看到程橙拉着一张脸,不是很好看。
“乖,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怎么那么多血?”蒋业勋直接是从床上跳下来的,踩着拖鞋便拉着白羽燕左看看又看看。
“我没事,是你的血,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眼泪在眼里打转,风轻轻一吹就会滚落下来,程橙识相的出了门。
“没事就好,鞋也不穿,你是赤脚大仙的女儿吗?”蒋业勋伤的是左肩,好在右肩可以活动,单手抱起白羽燕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大大的拖鞋套进她脚掌上。
“你可吓死我了,突然就没了意识。”白羽燕下床坐在蒋业勋怀里,努力不碰到蒋业勋后肩上的伤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乖,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谁还不受点伤,你这么一哭,我心都痛了!”蒋业勋捏了捏白羽燕的鼻子,只要她没事就好。
“可是你受伤我也会心疼,还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我心里更不舒服了。”白羽燕吸着鼻子,摸了摸蒋业勋消瘦的脸,瘦了。
“可是如果看着你受伤,我会比你痛苦十倍,百倍,那种看着你痛我却无能无力的感觉,比刺我十刀还要让我疼,我宁可伤的是自己,你能好好在我面前就是我最好的止疼药。”
“我……”白羽燕还想反驳下却被蒋业勋用嘴把她的嘴堵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有意见吗?”蒋业勋轻轻给她擦了擦眼泪,这小丫头,就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