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很是担心,却又不敢进去,正往里面张望间,突然感觉道背后有什么东西袭来,他下意识的反手格挡,迅速抓住了来人的手,定睛一看,正是旺达。
至此,纳兰性德已经完全确认是旺达做的手脚,他沉声怒喝:“旺达,你敢在宫中行此狂悖之事,不怕掉脑袋吗?!”
旺达狞笑道:“分明是纳兰大人你意图秽乱宫闱,被我逮了个正着,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纳兰性德怒极,不再跟他废话,欺身上前就想制服他,然而他体内的药劲儿虽然已经退了,可风雪侵袭的寒意却让他四肢麻木,动作自然慢了几分,而旺达有备而来,趁着纳兰性德脚步踉跄之际,迎面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股诡异的香气袭来,纳兰性德暗道不妙,立刻用力挣脱,旺达也不拦他,直接放开了手。
然而纳兰性德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脚下一软,又被旺达一推,直接摔进了屋里。
旺达跟着进屋,关上了房门。
风雪漫天,东宫里的人都躲在屋子里取暖,无人走动,自也无人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
纳兰性德被旺达拽着拖进了内室,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拼着最大的声音喊道:“念珠,快逃!”
念珠恍惚的看向来人,一直到旺达走到身前,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是再来不及做什么,直接被旺达抓起来推到了纳兰性德的身上。
旺达关上了窗,掩住口鼻,将蜡烛掰断大半,然后重新点燃。
那药是下在烛芯里的,只要蜡烛燃尽,便再也查不出端倪了。
“纳兰大人,兄弟我也算是够意思了,将自己看上的娘们都让给你了,你享受之后,可别忘了兄弟我的好处啊。”
旺达狞笑着说完,便捂着口鼻退出门外,临走时还不忘将门关严。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果然桃儿杏儿提着食盒匆匆而来。
他上前拦住,说道:“纳兰大人说他与念珠姑娘一起去见太子爷禀报单子的事儿,让我告诉你们一声。”
两个小宫女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看不上旺达,但却是信得过纳兰性德,便当真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旺达看着她们走远后,方才得意的笑了几声,然后就近找了个没人的屋子监视着,以免有人坏了他安排的好事。
屋内,蜡烛香气弥漫,原本还没散了药性的念珠终是忍不住□□出声,搂紧了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理智尚存,却没有力气推开她,只能焦急的说道:“念珠,醒醒,咱们不能这样,快醒醒!”
念珠迷迷糊糊的直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感觉自己身在梦中,才能这般的亲近他。
她伸手抚摸上纳兰性德的脸颊,却是被冰的一颤,继而突然有些清醒,迅速退开几步。
“你,你不是说,绝不会进来吗?”
念珠喘息的质问。
纳兰性德苦笑:“对不住,我着了旺达的道儿,现在没有一点力气,无法动弹。念珠,你能起得来吗?那药性不算大,你起来打开窗户,咱们吹吹冷风就好了。”
念珠挣扎着起身,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又重新软倒在地上。
她只觉得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热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她忍不住解开了自己坎肩的盘扣,将那缀着风毛的棉坎肩脱了下来,却还是依旧很热,便又去解领口的扣子。
纳兰性德别开脸:“念珠,你先去打开窗子,就不热了。”
念珠又喘息了几声,听得纳兰性德的呼吸也变得沉重,纳兰性德知道这是药劲儿又上来了,可他浑身无力,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的念珠已经彻底没了神智,她听到纳兰性德的声音后,竟是缓缓爬向了他。
纳兰性德刚刚在外面冻了许久,如今身上还是凉的,念珠贴上去只觉得舒服极了,忍不住想要更多。
少女的气息喷洒在纳兰性德的脖颈间,念珠在纳兰性德冰凉的脸颊上蹭了蹭,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纳兰性德想要避开,却是无处可逃,他只能侧开头不断呼唤着念珠的名字,希望她能清醒一点。
然而对于此时的念珠来说,纳兰性德的声音仿佛催化剂一般,让她愈发的想要靠近,懵懂的少女并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去,只是单纯的磨蹭着,难受得流下泪来。
纳兰性德此时庆幸的是旺达先给他下了药,让他再被药性蛊惑也动弹不得,更庆幸怀中少女单纯,才不至于发生最坏的可能。
屋外风雪漫天,屋内却是一片旖旎,一直到桃儿杏儿吃完了饭过来收拾,推开门发出一阵惊慌的尖叫。
……
胤礽跟着康熙一起来到东宫的时候,纳兰性德和念珠已经清醒了过来,狼狈的跪在地上。
康熙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啧了一声:“纳兰性德,你可以啊,寻香寻到宫里来了,怎么,你媳妇儿还在娘家不肯回去?”
纳兰性德俯身叩首:“奴才万死,但奴才绝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请皇上明察!”
“怎么,这会儿不想认了?”
康熙看向裹着薄被瑟瑟发抖的念珠,“你来说,是不是他对你行不轨之事了?不必怕,有朕在,定叫他对你负责!”
言下之意,竟是想将念珠许给纳兰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