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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笑着将儿子抓起来,抱到腿上给他擦干脚上的水:“你才丁点大,做的不够好才正常,又不是当真神仙降世,能万事周全。朕何时不许你犯错了?人总是要经历过挫折,才能成长起来的。你呀,只管用心去做,朕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都有朕帮你收拾。”
  胤礽感觉,自己被康熙的溺爱给团团围住了。
  爸爸总说,不准做错,而康熙却说,做错了,他来收拾。
  胤礽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将他的犹豫和恐惧驱散,给他带来无尽的勇气。
  是啊,他现在还可以做错,他的阿玛,大清的帝王,也有能力帮他改正一切的错误。
  有康熙的支持,他几乎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不必退缩,更不用屈服。
  “阿玛,谢谢您。”
  胤礽紧紧抱住康熙,“您对我真好。”
  康熙挑了挑眉,拎着领子将儿子从怀里提溜出来,狐疑的问道:“突然嘴这么甜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准备坑朕呢?”
  胤礽:……
  臭阿玛,真的是煽情不了一点!
  “啊对对对,我打算跟大哥联手,将乾清宫的屋顶给拆了,让您能躺在床上看星星!”
  胤礽挣开康熙的手,滚进床里面胡说八道,“到时候您半夜一睁眼,哇,月亮真美,多惬意!”
  康熙:……!!!
  就说儿子不能放出去吧?
  看看,这才几天,就想上房揭瓦了!
  ……
  胤礽没有将法保叫进宫来问话,而是借着常泰过生辰的名义,磨着康熙让他出宫去赫舍里家。
  正好鄂伦岱是一定要去的,康熙又叫了纳兰性德跟着,便准了胤礽出宫。
  这还是胤礽第一次自己带人出宫,没有康熙看着,他也更自由些,一路上走走逛逛,却没有直奔国公府,而是往郊外的地窨子营地而去。
  虽然这地窨子的主意是胤礽出的,他也参与了设计策划,但却从来没有亲眼瞧见过。
  今日一看,却见广阔的南坡上一排排地窨子整整齐齐的探着头,虽然门并不高,但却家家户户贴上了春联和福字,年味儿十足。
  营地里有不怕冷的孩子们成群结队的跑来跑去,欢声笑语不断,男人们有帮着修屋顶的,有往营地里抬水的,还有不知道跑到哪里猎来了些许猎物的,正准备在营地中间的空地上升起篝火,烤熟了请邻居们尝尝鲜的。
  女人们有的收拾完家务,扶着老人出来透气,也给地窨子通通风,也有手里拿着活计,就坐在自家门口,一边看着孩子玩闹,一边做着零工,贴补家用。
  虽然只是临时住一冬天的避难所,但能吃饱穿暖,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家。
  “阿玛说,等天暖和了,灾民们的房屋都重建好搬回去后,让你们带着地窨子的图纸去走访,不说让人人都会搭建,至少每个村子里,都要有人懂得,这样万一再发生什么天灾,他们就可以就近在村子附近搭建起来,不必非要聚集在一起了。”
  胤礽对鄂伦岱和纳兰性德说道,“等今年冬天,咱们在园子里也挖一个试试吧,叫上伴读们一起动手!”
  鄂伦岱坏笑道:“那却也不用等冬天,奴才研究过了,咱们宫里那冰窖,就跟地窨子一样是半地下结构,除了没有火柱之外,别的都一样,您若是想,回去就能搬进去。”
  胤礽眼睛一亮:“对哦,这种半地下结构的建筑不但能保暖,也能纳凉,那确实也不必等冬天了,明儿你就去园子里挖坑,等天热了,我正好可以去避暑。”
  鄂伦岱:“……我,我挖?”
  “主意是你出的,你不挖谁挖?记得就按照宫中冰窖的规格来,图纸只管跟工部要!”
  胤礽故意欺负爱胡说的侍卫,“记得建结实点,不然明年塌了你还得重新挖!”
  鄂伦岱:“……不,不是,太子爷您不是说真的吧?”
  宫里的冰窖那么大,按那规格挖,他怕是要挖断手了!
  所以太子爷,您是说笑的对吧?
  “走吧,去外祖家。”
  胤礽不管一脸惊恐的鄂伦岱,关上了车窗。
  鄂伦岱欲哭无泪的看向纳兰性德,纳兰性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鄂伦岱:……
  不是,所以到底是不是说笑啊!
  纳兰狐狸,你给我说清楚!
  ……
  相比于去年的盛况,今年常泰的生辰过的分外平静。
  一则不是整寿,二则最近索额图府上一直在闹腾,噶布喇更不想张扬。
  故而胤礽的马车到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即便有鄂伦岱出面,依旧被拦了下来。
  鄂伦岱叫家丁进去通传,然后回来跟纳兰性德念叨:“平日里我过来的时候都是直接进去的,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连我都拦!”
  “许是因为那边太热闹了吧。”
  纳兰性德示意了一下不远处车水马龙的索额图府上。
  鄂伦岱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索大人过寿呢!我师父可是正经儿的国舅爷,这些人拜山门也不知道拜对地方!”
  纳兰性德含笑不语。
  常泰是正经的国舅爷没错,可钮祜禄国公府上那位也是正经的国舅爷,还承袭了爵位,也没见到有多少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