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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侍从自门外走向殿内,他恭敬弯腰行礼后:“王上,宫外有……胡人求见,他们手上有他国文书,宫门处王守将不敢擅自决断。”
  秦月一听,这个时候能有胡人称号的不就是外国人吗,就是不知道这胡人具体是从哪里来的了。
  “您看是否要见?”
  嬴政将手中毛笔搁置,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沉吟了片刻:“便宣人来见寡人吧,告诉他们,必要的过程不能少。”
  “诺,奴这就去办。”侍从得到指示后急匆匆走出了宫殿,他自己从宫门处走到这里就花了不少时间,现在跑个来回怕是要让宫门外的人等上不少时间,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又快上几分,几乎是要跑起来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侍从当然是清楚王上的意思是什么了,无非是进宫搜身环节不能少,并且因为来人身份的原因还要更加仔细一些。
  **
  殿内秦月还在思索这个时候的胡人指的是哪一方人,毕竟她除了对战国几个国家有所了解之外,对那些胡人啊匈奴之类的并不是很了解,她对匈奴的理解仅限于汉朝霍去病的封狼居胥。
  虽然他们被霍去病按在地上爆锤,但是也成功让她记住了一点点点的关于匈奴的事。
  她翻了遍史记,并没有在上面找到记载,这已经是她对于历史了解的来源和极限了。
  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等人来了总是要自报家门的,总不至于几个骗子编了个身份就随随便便能面见秦王吧。
  **
  事实上等着面见秦王的一行僧人确实不是骗子,他们是有着孔雀王朝阿育王令的,手上还有能证明身份的文书,自然算不上骗子但也算不上正经的外交人员,否则秦月也不会在史记上找不到记载了。
  一行人身边跟着个面色不太好看的商人,他是被拉来当翻译的,但是在来到咸阳宫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是打算求见秦王的,等到了咸阳宫门口再想开溜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出意外地被宫门口站岗的守卫拦了下来。
  现如今被迫跟在释利房等人身边充当了他们的翻译,他偷偷看了眼身边围着的一圈神色肃穆的军士,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给这些人当翻译外加向导的时候就看出来对方不像是什么正经人,早知道不想着赚钱早点跑路了。
  与商人心态完全不同的就是第一次来到秦境内的释利房等人了,他们有着谜之自信自认为可以说服秦王,毕竟他们可是借神异之势来的。
  走在宫廷内的道路上,侍从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宫殿面前,他停了下来转身对释利房他们说道:“王上的居所已至,我会进去禀报,诸位请在此稍等片刻。”
  释利房在听完商人的翻译之后微笑着点点头,让身后的人与自己一起在此稍微等待片刻。
  很快他们便得到了面见秦王的机会,释利房在整理了身上的衣摆之后便带着身后的人一起走进了面前的宫殿。
  和来时十八人的队伍相比,他们面见秦王的队伍要缩小了很多,不少地位不足以面见秦王的人他们甚至都没有带进咸阳宫,而最后真正有资格面见秦王的只有区区三人,这三人中间包括释利房和充当翻译的商人,还有一位是在释利房看来极有资质的弟子。
  “#@%&^^。”
  释利房先是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语言,秦月辨认了一下总觉得他在尝试努力用秦腔说话,但是吧……
  显然他自己说了一半就放弃了,秦月因为翻译器的缘故倒是能听懂释利房在说什么,但她没有兴趣给嬴政当同声翻译,还是站在他身边的商人斟酌字句之后向嬴政汇报:“回禀王上,这位……呃……胡人使者名为释利房,他说自己是奉阿育王之命前来,并且夸赞了秦王宫的宫殿修建很是壮观大气。”
  在佛教真正进入中原之前并没有僧侣的说法,所以商人停顿了片刻按照自己的分析给释利房安了个名头,他说的时候不禁心虚:秦王的气势好强啊,完全不能用年龄来臆测。
  站在旁边的侍从立马捧着释利房的凭证放在了嬴政桌案之上,嬴政扫了一眼,确实是胡人那边的字迹,所用料子极佳,来人不像是假冒的。
  听到这里秦月简直想笑,这商人是仗着两边听不懂,自己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啊,不过他只是想哄嬴政开心而已,倒是没有揭穿的必要。
  嬴政微微颔首,矜持开口:“尔等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
  嬴政看向那个充当翻译的商人:“你来说说。”
  谁知商人的脸色却是纠结起来,啊这他该怎么解释对方是来传教的?
  战国本来就有诸子百家,这些人来掺合一下不太好吧,而且他要是和胡人教有了关系岂不是……
  他打了一个冷颤,不,他还有很多钱没花呢。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晾着嬴政,商人自认为只是一个被卷进来的无辜人士,还不想死在这里,在生死之间他灵光一闪,明悟了一项技能,名为——语言的艺术。
  “禀王上,这位使者说是来献上宝物的。”
  没办法了,跟了一路了,虽然没见过他们说的那个宝物,但是能被带着历经千难万险也要带过来,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吧。
  “哦?”嬴政起了兴趣,这胡人是要向我大秦示好?“呈上来给寡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