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守派之人心里皆怄得不行,要不是看苏轼一味地和改革派作对,觉得此人定是坚定的保守旧党,怎会在得势后把苏轼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扒拉出来,还一直连级跳跳到了翰林学士位置。
结果现在苏轼居然反过来指责他们的不是,在旧党官员的眼里,苏轼就是那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之人。
到了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乌台诗案并没有改变苏轼的性格,苏轼还是那个对于看不过眼,于百姓有害之事直言上谏的正直愣头青。
如此,刚被提回来的苏轼就又被排挤了,之前已然得罪了改革派不说,现在还被保守派所厌弃。
京师朝堂这碗饭,大概与苏轼相冲。不结朋结党的结果就是两头不讨好,所以苏轼又一次自请外放了,在这繁华都市中,终究没有苏轼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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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一道朕的旨意,往后不准将苏轼贬谪出京,且赐苏轼言论不受限。”
宋仁宗看天幕看得脑仁疼,他的身体就快要到大限了,却发现大宋往后竟数十年变一变治国政策,这可怎么行?
他也没精力为大宋做得更多,就将刺头苏一直放在朝堂上,还让苏轼自由发挥他的小毛笔,宋仁宗不信就这样还不能带来些许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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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此等大才贤臣,不能为我大秦所用,若苏轼来秦朝,朕定不会猜忌他,也不会将其贬谪。”
秦始皇一向是惜才的,君不见,昔日的赵高虽然长于溜须拍马一道,可若不是因自身能力出众,也不会被秦始皇重用。
不拘一格降人才,在秦始皇这还真是行得通,只要能力够,犯了天大的错误也能给置换出来。
犯错者·李斯本斯也觉得庆幸,始皇重人才,所以他捡了一条命,可见苏轼二兄弟有才却没遇上好时候,好帝王。
打了几遍腹稿,脸上带着微笑,头微扬,挺着胸膛,正准备委婉的行溜须拍马之事的李斯起了调调,却发现陛下不见了。
抓狂的李斯问起了宫人:“陛下去哪了?”
“回禀丞相,陛下刚才唤了丞相几回,丞相未曾回应,陛下便独自出了殿。”
“走,走了…?”
李斯还没来得及拍上马屁,陛下怎么就走了呢?
【虽然苏轼请求外放,但这次到底与上回不同,即使苏轼反对全盘废除新法,建议保留些有利新法,但苏轼仍是保守党人,也确实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所以苏轼在朝中折腾得上蹿下跳,司马光与太皇太后也还是不忍将其贬去偏远之地,寻了个富庶地杭州就将苏轼打包发走了,且还是顶着龙图阁学士的荣誉称号走的。
杭州可是个好地方,杭州苏轼熟啊!之前苏轼也曾来杭州上任,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苏轼与杭州结下了不解之缘,正如此诗所写:
“前生我已到杭州,到处长如到旧游。”
苏轼觉得自己生来就该是杭州人,到了杭州就如鱼得水,好不畅快啊!
在看遍了西湖十景后,苏轼感叹此地果真是远离朝堂喧嚣的好地方,无论有什么烦恼,只要跑来西湖边看看湖景就能平复大半,若还不行,那就吼一嗓子出出怨气呗,比如:
“喂…西湖…你好吗!”
“我是苏轼啊,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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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苏轼此人趣味十足,朕实在是欣赏得很!”
霍去病闻言斜眼瞟了瞟刘彻,刘彻在接收到霍去病目光洗礼后顿时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帝王风采:
“当然了,若论英雄出少年,还得看我大汉!是吧,去病?”
刘彻太伤心了,夸奖别人家孩子被自家孩子抓包,这不得使出全身力气去哄?
【不过苏轼细看之下,却发现这西湖竟与自己十多年前所见到的不一样了,彼时“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现在却是“崶台平湖久芜漫”。
原来西湖中野草颇多,而西湖又久不得疏浚,所以导致原本风光旖旎的西湖湖面微缩,且淤堵的河道也不利百姓们农业灌溉劳作。
兢兢业业上任的苏轼一看此等景象后,痛心疾首,连夜拿出小毛笔写了道奏折递入京师。
苏轼也不要朝廷拨款,只是求了些度牒来。度牒在当时可以被买卖,苏轼由此筹措了一笔钱,说不得还自己贴了许多,征召了杭州当地民夫清理西湖野草,挖出淤泥来。
这对于百姓们来说可是大好事,所以苏轼刚提出来便是一呼百应,大家争相报名参加疏浚西湖之事。
不同于以往的劳役,这次可是为自己为子孙后代谋福,百姓们都心甘情愿,更何况他们还遇上了一个好官苏轼,不仅愿意组织财力人力做这件吃力不讨好之事,还会给每日来上工的民夫相应的工钱。
百姓们回到家都暗自抹泪,可算遇到苏轼这般为民做事的清官了,所以工钱什么的大家都不想要,只求给顿饭吃就行,毕竟西湖疏浚了,得益的也是百姓自己。
挖出来的淤泥没地方放,苏轼就下令将淤泥全部堆叠于西湖一侧,这样便将西湖连通了起来,中间还留了几个桥墩供船只通行。
当时苏轼并没有为此堤岸留名,杭州百姓后来感念苏轼的治水之恩,将此堤命名为‘苏堤’。
能得如此为民办实事的好官,是杭州百姓之福,到了年节上下百姓们自发给苏轼府上送些自家土特产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