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载着每个璃月人乘风破浪,无畏前行的大船,本该如此。
但璃月战争频发,他未必可事必躬亲,或许可以在普通民众中选出有的人来......
摩拉克斯的脑海里划过一个模糊的想法。
现在并不是能推行这个想法的时候。
只是在一瞬间,摩拉克斯的脑海里便能思绪万千,而楚韵并没有感觉到她有在等待摩拉克斯的感觉,在她这般问出口后,摩拉克斯便在回答她了:“一个月前,魈在清剿邪魔后短暂地回了一趟仙山,却发觉你那时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他当即将你带去医仙住处请他为你治疗,然而药石无灵,他只好赶忙前来寻我。”摩拉克斯据实回答。
既然自己的子民对他有所请求,他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在他离去找我的这段空档,医仙发觉你的伤势竟在好转,可当魈与我赶至医仙住处,你的伤势又在恶化......”
摩拉克斯想起那时的魈,听到医仙报告的情况,又听到他说楚姑娘身上的伤势,她又伤在何处时,他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他的样子似乎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那样,他的身形微微晃动,整个人好似摇摇欲坠那般,他闭了闭眼,只下一刻,魈先是当在医仙的面前,向他道了一声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这之后等他查看完楚姑娘的情况,从医仙住处出来回殿宇去,发觉他站在殿外等候着他。
“启禀岩神大人,我从楚韵姑娘那里得知,她曾被黄泉判官告知身上背负着两个冤魂的事,这是吉梦莉发动诅咒的[因],而在我昏迷前夕,黄泉判官已抽.出与她渐渐命运融合的两个鬼魂,而她又去到我的过去为了拯救现在的我,也许是这两个状况相叠加,使得诅咒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他面色如常向他报告,从表面上瞧不出他有任何的古怪。
“目前可知,以前是楚韵姑娘发生了何事,我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她有所感知,而现在,若我受伤,当我距离她越近,我身上的伤势会被迫原模原样地在她身上显现出来。”
与他汇报完情况后,魈便一刻也没有停留地离开了仙山。
又从楚韵口中得知,在那以后,他应该是没有回来过一趟。
楚韵听了摩拉克斯的推测,说是如果魈身受重伤,而他离她越近,她的身上就会出现与魈一样的伤,且受伤程度也会越来越重,因此,她才对受伤昏迷的事一无所知,又因为躺的时间够长,她更是突然昏死过去的,醒来后也没有发觉身体有异状,她又如何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呢?
不过眼下,她更想知道一件事,“敢问岩神大人,除了仙山这里,魈他还有别的地能够让他休息的么?”他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医治,是治了因为忙才不曾回来,那他一个月能不能恢复过来,还是他就没有去治呢?
“就算在我的势力驻地下,他若不在仙山之上,白日可遇其他魔神的眷属,深夜可逢妖魔邪祟。”更遑论能在别人的势力盘踞之地上安眠。
“这样啊......”
楚韵沉吟片刻,她没有任何犹豫,便向摩拉克斯说:“岩神大人,我想家了,我可以回去吗?”
“可诅咒生变之事,尚未有完整的定论,或许他的意思,也是希望你可以留在仙山之上多加观察。”这样无论出现任何状况,都能及时应对。
“呃。”楚韵一噎,看来这个借口行不通,“我也知道,能留在仙山之上,对我来说可能也更好......”
她每天都有可口的饭菜吃,还有漂亮的衣服穿,还能和仙人学做机关的本事......这也许是她一生中能过上的最好的日子,是最了不得的时光吧。
“可是,一想到夜叉仙人们时时刻刻都在忍受那个可恶的[业障],他们保护人啊,还是清理危害人安危的邪魔啊,已经够累了,特别是魈仙人他还不能回来休息,我又怎么能安心地待在仙山上呢......”楚韵轻挽嘴角,再抬头时也让摩拉克斯看到了她眼里的坚定。
“他已经承受的够多了,连好好休息都不能的话,想想就觉得心疼。”
好奇怪,她竟然对仙山上的生活没有一点的不舍得,她放弃之快是连自己都惊讶的干脆。
明明此前还在觉得难为情的话,现在却能在岩神大人的面前直白地说出来。
“如果我的好生活需要靠另一个人为我牺牲,那我才不要呢。”
摩拉克斯看着眼前的人类少女,她脸上淡淡的笑意似吹过凉亭的风,剔透得犹如荷叶上的露珠的纯澈眼眸,是在提到魈的时候,眼神会忽然变得更加温柔。
她不知道魈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也不是为了她,只是诅咒一事需要很慎重地对待,但此刻,他确实是因为她才不能回到仙山上休息,她无法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待下去。
“求岩神大人成全!”
她脸上扬起的笑容如初升的太阳那般明亮,她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
明天便是正式向岩神大人以及其他仙家辞行的日子了。
而此时的楚韵,还在熬夜往一个荷包上绣字。
自那天向岩神大人说了她的意愿后,岩神大人只与她说,等她想好了再次这般肯定后,再来找他。
回去的楚韵想到自己确实不能说走就走,便有了此刻的一幕,对着昏黄的灯光,楚韵那被自己不小心扎到的手指,正左手捻着颜色素净淡雅的荷包,右手拿好了穿了红线的银针,在荷包的里层上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