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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慢德大叔:“……”
  谢谢,他看出来了。
  “老爷说最多半个时辰,他会赶回来。”
  好,还有半个时辰,可以溜远点。
  001正好回来了,这减轻了你规划路线的负担。
  坎慢德将门重新关上,那扇说要封了好久的窗户还是没封,变成了你逃跑的利器。
  你穿好衣袖,顺走了抽屉里一小袋摩拉。
  “我会帮你暂时调高身体的御寒能力,但是时间有限。”
  001解释道,“你到了蒙德要尽快获取厌恶值。”
  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厚重的斗篷被狂风吹得翻飞,你眯着眼,用手臂抵挡风雪,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只有呼出的热气让你有活着的感觉。
  你朝着印象里有洞的地方跌跌撞撞走去,狂风不住地撕扯着你的衣物,路边有雪鼬出现,将你的肩膀当做踏板,借力跳下。
  雪鼬在墙的尽头停下等你。
  你艰难地眯起眼看过去,原本有个洞的地方被堵上了。
  你:“……”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你的逃离之路可谓艰辛异常,本来今日应当是你交《妄想症》最新稿的日子。
  但是现在八重堂也联系不上你了。
  *
  最近的荻花洲比想象中太平,魈最近总是在月下读你的《妄想症》。
  听留云借风真君她们说,你出事了要断更一段时间时,少年仙人抿了抿唇角。
  你写给他的《妄想症》和你其他的书都很不一样,其他书更像是闲暇时间的消遣之作,但这本很特别。
  他看不懂凡人的心思,却在字里行间读到了滚烫的情谊。
  凡人把这种叫做仰慕。
  夜叉只懂得杀戮,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罪业的象征。
  所以更加没有人会去修庙宇,纪念这样丑陋邪恶的生物,哪怕他们曾经战功累累,但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魈上仙顿了顿,用法诀给真君们捏去一封信件:
  “是不是,榜三就可以写信给[淑男]?”
  末了,魈上仙又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举动,皱了皱眉头,继而闪身回了客栈。
  顶楼的房间还在修缮中,他这几日都是倚靠在大树枝干上过夜。
  夜晚的风很凉爽,顶楼今天也被放了一捧清心花。
  第一次看见这捧花时,魈只当是老板忘记收回去了,询问了之后才知道,是特意送给他的。
  魈只觉得困惑。
  但从那天之后,有时是在清晨,有时是在傍晚。他每每回来,总能在那处看见一捧清心。
  清心摘取并不容易,若是养殖的也要耗费大量心力,那样漂亮的通透白花会被精致的包装纸包裹,放在阳台最显眼的地方。
  阳光散落时,会将花儿衬托得更加皎洁神圣。
  魈停顿在那,俯下身去看清心花。
  花朵簇拥的内部,也一如既往地放着一张纸条,纸条内容很简单,写着“魈上仙天天开心。”
  淡雅的馨香钻入鼻尖,魈第一次拿起了地上的捧花。
  ——天天开心吗?
  微风、夜晚、皎洁的月色与三两过路行人,伴随着虫鸣。
  气温正在回升,明天也一定会是个好天气。
  少年仙人唇角小幅度扬起,虽然和寻常没什么区别,可那双金色眼眸里倒映着星辰般,星光摇曳,坠落他的眼底。
  璃月,到底是谁会给他送花呢。
  *
  送花人不知道,送花人不清楚,送花人现在就想原地自杀重登。
  风雪的缩影下,你低着头,光着脚,与男人对视。
  具体还是得怪那个洞堵住了,你才逼不得已找了块好爬的墙。
  因为穿着鞋子老滑下去,你没办法,只好脱鞋子爬。哼哧哼哧不知道爬了多久,他妈的迎面撞见回家的潘富贵。
  你以前还对脸黑这个词没什么概念,但是现在,你觉得潘塔罗涅现在不仅脸黑,还脸臭。
  男人身姿挺立在雪原中,眸色渐深,他看向你光着的脚,爬的散乱的衣袖,以及凌乱的发丝与通红的皮肤,陷入了长久的困惑中。
  ——为什么?
  是他给你的环境不够满意吗?
  全天候供应的暖气,用不完的摩拉,要什么他给什么。
  为什么你明明忍受不了风寒,却还是背着他,甘愿爬墙都要离开?你明明病的快死了,只有他才能够用珍惜的药材养活你啊。
  为什么、你一声不吭要走。
  风呼呼得吹,你冻得开始哆嗦。
  墙又高,又滑,潘塔罗涅用死人眼盯着你看了很久。
  你不敢支声,因为潘富贵现在着实有些让你害怕。
  001止不住催你,“跳下去还是往回跑?再呆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住。”
  你心道,跳下去也是被带回去,哪还有选择的可能性……
  潘塔罗涅看向你颤抖的身躯,扬起下颚,张开双臂,“下来。”
  你还是跳下去了。
  潘富贵精准地接住了你。
  温热的怀抱将你体内的寒气驱散了些许,你第一次离潘塔罗涅这么近,近到能闻到男人身上雪松般的冷香。近到能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
  潘塔罗涅将你的脑袋摁进怀抱里,用斗篷给你裹紧了些。
  男人的唇角抹平成一条冷淡的直线,怒火似乎只需要一个时机,就会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