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归终抬眉,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完全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工资少了很多呢,钟离先生。
  印女离开归终的住处后直奔望舒客栈,魈已经在那里了,就在望舒客栈的顶楼眺望远方。
  “小鸟——”她脚尖一点跳到了他旁边。
  “印女。”魈拉住她的手抬起脸看她,她意会地在他脸颊轻轻啄了一下,刚想笑,又想起自己现在应该表现得沉重一点,又硬生生把笑意憋了回去。
  “刚刚有个带着百无禁忌箓的人来过,我让他们离开了。”魈抢先说道,又顿了顿微微皱了下眉,“我果然还是不习惯和凡人接触。”
  看来旅行者他们比她先到,还在魈这里碰了壁。“是你过分小心了,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凡人。”印女站在他旁边,把眉头皱得紧紧的。“是我让他们来的,魈,帝君出事了。”
  “什么?”魈很少见到她这样的脸色,发觉到不对劲,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声音,是刚才来过的旅行者和派蒙。
  “他们来了,先听他们和你说吧。”印女转过身朝旅行者他们打招呼,“旅行者,派蒙。”
  咦,怎么还带了碗杏仁豆腐,怪香的。
  “印女!”派蒙喜出望外地看着她,对叫住魈更有把握了,“快拉住降魔大圣!别让他又跑了!”
  “哈哈放心吧,不会跑的。”印女捂嘴轻笑一声,手指上的素戒在光照下一闪一闪,对着他们说,“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
  “嗯。”少年仙人随即抬首应了一声。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听到这样的介绍他都多少会有点飘。这可能就是应达说的和初恋结婚的魅力吧。和印女一模一样的素戒安安稳稳地套在他的手指上,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来人,“你们来此所谓何事。”
  “咦————!!!”派蒙不自觉抬高嗓音,声音直接飞高八度,眼睛睁得溜圆,“你们,居然是夫妻!”
  “......”魈被她噎了一下,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他眼神幽幽地看着派蒙,嘴角又向下压了一个像素点,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印女知道自家小鸟又开始生闷气了。
  唉,生闷气也这么可爱。她充满怜爱地想。
  旅行者倒是面色如常,看起来没有很意外,不过他好像本就不太会做表情。印女感觉她几乎都能听到魈的心里头发出“好感度+1”的声音,她想可能旅行者之前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毕竟他从蒙德那里来,知道那里的风俗。
  “哈哈好啦,这没什么好吃惊的。”她干巴巴地笑笑,这几乎是所有不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有的反应,所以她早已见怪不怪,但魈明显不是很乐意,他还对当年被误认成姐弟这件事耿耿于怀。
  所以才有了戒指。
  那时他们成亲不久,和魈不一样,印女总是喜欢往人间跑,她之前就在战争中负责后勤,战争结束后仍有许多事务需要她一一打点。战后的建设,安抚烈士家属,安排战争孤儿的去处,还有许多许多,但印女不反感做这些,她向来是最愿意接触凡人的仙人。
  归终醒来后又再度沉睡,印女对此没有感到很悲伤,这一次苏醒给了她很大的希望,她知道她们终会再见。
  而自那以后,歌尘有时也会来人间给她帮帮忙,但她大多数时间只是看着,和其他仙人一样,观望着人间烟火却不参与。
  “等归终下次醒来,我就可以有底气告诉她,这人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变化了。”萍姥姥笑呵呵地看着印女,转头又坐在了台阶旁,完全成了一个融于背景的头发花白的慈祥老太太,谁也想不到这位老太会发射能震掉一栋楼的萍姥姥冲击波。
  不过仙人的身份有时也会起到阻碍,过于高高在上的身份难免会看不清一些东西,所以印女偶尔也会用凡人的身份去接触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她会用仙法稍稍变装,隐藏自己的鳞片和过于锋利的指甲,而这种时候魈就会来陪她一起行动。
  如今,战争后仍活下来的夜叉不少,夜叉身上的魔神残渣只需定期服药就不会产生什么大碍,这也使得魈身上的担子没有那么重,终于也有了空闲时间。很多想要接触人类的夜叉甚至选择了在城内居住。浮舍他们是第一波入住的,在城里置办了一个大宅子,任务之余的时间里,应达和伐难还经常会出门逛街。
  毫无疑问,印女和魈所用的身份是一对夫妻,但由于二者的外表年龄,老是容易会被人误会成姐弟,而这种情况一多,就很容易造成一方自闭。
  “我不喜欢这样。”他们那时在远离城区的郊外午憩,魈躺在印女的大腿上生闷气,脸色僵硬的像堵墙,十分少见地吐露自己的不满。“必须想个办法。”
  他当然有想过用仙法变换身形,但用了就莫名有一种自己向世俗妥协的羞愤感。
  印女想开口安慰一下,她的小鸟似乎自从成亲以后,情绪能更加放开了。当然,也少不了成日里被大哥二哥调侃的原因。
  忽然,他们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欢呼,一群她从未见过的外国面孔聚集在一起,围成一个圈,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弹奏着竖琴的人在唱歌。她从没有听过这样的曲调,十分奇异但却有点好听。被围在中心的两个人似乎在说些什么,男人举着一枚戒指单膝跪地,女人则是璃月人的面孔,脸涨得通红,看上去情绪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