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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众目睽睽。
  银狼和萨姆都是目击者,看着自己的同事从比较正常的状态,变成现在这样。
  事情发生得可以说是极为突然,沉默的刃一如既往的沉默,但给人的感官截然不同,否则的话,银狼也不会一个错手,嘴里吹的泡泡破了,游戏也game over了。
  是极为渗人的一种平静,是任何人看到了都没有勇气上前一步的渗人。
  他无知无觉的:“怎么了?”
  “刃叔。”银狼让他照了照镜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镜中人的脸,镜外人看了只见到了自己的平静,“我一直都是这样。”
  艾利欧当时看了,说了那个他熔断了的诊断,刃作为被诊断的当事人,说他状态正常,不用过分担心。
  又问,“今天吃什么?”
  他甚至给萨姆放了一杯机油。
  萨姆看了看自己一身机甲,又看了看那杯机油,如果要发表情包的话,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帕姆发抖”。
  “艾利欧,刃怎么了?”
  “发生了一些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变化。”
  刃怎么了?
  到现在,卡芙卡询问之时,艾利欧都无法看到答案,命运并非万能,他试图看见的未来被一片油彩覆盖,思维的迷雾让他能看到的只有滴落的颜料,色泽绚丽多变,覆盖了所有能从命运中窥见的一切。
  命运中的启示告知这位命运的奴隶,勿要深究。
  他能告知的只有一点:“我看不见相关的命运,只能窥见迷思垂下思维的迷雾。而命运告知我,勿要深究。”
  涉及到了神秘和终末两位星神的力量。
  唯一的好消息是,刃的魔阴身唤起的一切,暂时不能抵御这渗人的平静,让刃的精神面貌看着是诡异的稳定。
  正面意义上的。
  便是魔阴身发作,人也在安安稳稳的待在厨房研究食谱。他的记忆与过往没有任何不同,只是看见了锅碗瓢盆,身体就走了过去,大脑顺其自然的指挥着他操纵着那些锅碗瓢盆做饭。
  魔阴身发作,失却理智,也只是摔碎了一个碗,萨姆看着魔阴身状态的刃条件反射一样的开始收拾碎片。
  非常小心,他极度爱惜自己的身体,没有让碎片划伤自己,仔仔细细的将碎片收拾好,倒入了厨房的垃圾桶。
  他开始避免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
  一切,都可以说是正面变化,只有表情气质。
  这些,清心要是知道的话,是可以解释清楚的,总的来说,清心做人虽然做的不像人,但也没存心想要让人死了,更多的是丢了就不管。
  刃的话,在那段命运线里,也算得上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一个反目成仇成为她阻碍,却仍旧可以在被杀死又复活后,换上没有血迹的衣服,给她做饭的人。
  围裙还是那个花花绿绿的非常喜庆的款式,不知道他怎么保存的,没有被血污掉,只是有些旧了。
  依旧是同样的一桌子菜,两个同样的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什么故事都没了,只有厨师和食客。
  “艾利欧,说你不会死。”
  倘若艾利欧能够看到这样的命运,他语气会更加实一点,而不是这种,微弱得如将熄之烛火。
  “假的,他看不到我的命运。”
  清心漫不经心,命运的奴隶再怎么样,也越不过终末。这世上预言家太多,她怎么会不做些准备。
  只是这样,刃的精神状态不会变得看起来极其正面了,在爱惜自己的身体上。
  永无止境的追杀她体验了太多次,刃这边抗性和自毁倾向都被点满了。
  她以为只是回到了之前,但刃的彼岸送葬已经不是割手腕了。精神上的重大变故往往伴随着生理性表现,他以自戮作为一场战斗的启动信号。
  清心发现得不算晚,她跟他陌生了,那个吸引力buff或许还在,这也是他能锲而不舍追杀她的依仗。
  总是碰巧能捡到一个血淋淋的星核猎手。
  刀剑研心,可不是刀剑加身。
  还是自己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的。
  清心上下打量了一会,觉得这人解剖一道可以说是大成了,每一剑都是切开皮肉直奔要害,快狠准的截断人体大动脉和脏器,甚至看伤口,他还搅了搅,打开胸腹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清心看了一场碎肉变回脏器的,属于丰饶力量的表演。
  等人醒了,她现在一点装模作样的道德都被实验顺理成章的进化掉了,极为挑剔的看着刃的躯体:“看样子不适合作为引发诞育表征的父本。”
  他落到了清心手里,清心还效仿了毁灭星神纳努克的做法,在将人当成实验素材的时候,还剥夺了他毁灭自我存在的能力。
  也算是唯一一个能够在那种事上将好好的一场欢愉,变得充斥着挥之不散的血色的存在。
  他想要被施与痛楚。
  无论是指甲在他留下来的一道道血痕,还是嵌入皮肤又划出来的一道伤口,他对此非常敏感。
  几乎是指甲点上去就能看见他瞳仁的猛烈颤动,拖动时胸膛的起伏弧度都会变得相当明显,呼吸急促。
  他似乎是在以痛楚感知她的存在,而这种方式,他自己身上眼角眉梢都笼罩着一层赤红的光晕,形色癫狂,身上几乎是划出来的伤,清心身上便也免不了多出几个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