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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想看看阿基维利在列车被炸时会出现什么表情。
  现在轮到她跟阿基维利一起维修列车了,维修完成得七七八八后,清心决心送给阿哈一个乐子。太费事了,好不容易放假回来,可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家没了一半需要重建,这假期就白放了一样。
  要是回来得再早一点,说不定宇宙新闻里还会多出来一个“绝灭大君死于星穹列车爆炸”的新闻。
  欢愉埋下的炸弹,鬼知道会有什么额外的“欢乐”。
  “阿基维利,你的界域锚点介不介意放一个在阿哈的酒馆里?”
  阿基维利盯着她看了一会,只是说“万事小心。”星海里阿基维利和无名客们放下的锚点清心早已经可以自由穿行,现在她想执行一次开拓之旅,顺便刷一下在毁灭公司里的业绩。
  祂只能这么说,然后塞了一堆开拓的祝福给她。她放锚点不会出什么问题,祂只是衷心的祝福,她永远不会被欢愉扰乱归途。
  在毁灭和开拓的支持下,清心去了宇宙尽头的那间酒馆,熟门熟路,比假面愚者还假面愚者。
  谁会用绝灭大君的身份去,当然是假面愚者的身份去咯。欢愉星神可以以无名客的身份混上列车,清心这个欢愉令使回自己的欢愉老家给大家伙带来欢乐,她理直气壮。
  于是假面愚者炸了宇宙尽头的那间酒馆,在酒馆爆炸瞬间,还气定神闲的放了个开拓的锚点,跟锚点和爆炸的酒馆一起合了个影。
  这张照片就成了清心这位摸鱼的绝灭大君的业绩证明。
  在绝灭大君圈子里传了一圈后,他们都有些恍惚。不是她竟然有能力干这或者刮目相看了——纳努克大人态度明摆着,他们又不是读不懂气氛,给这位上脸色,给这位时不时被纳努克大人毁灭一次又重生的同事上脸色,他们闲得慌——而是他们看着纳努克大人边上等夸的同事,那一身欢愉的祝福无疑证明了欢愉有多喜欢这位半路出家的假面愚者。
  看气质,嗯,看气质,实在有些太欢愉了。
  做的事情也很欢愉,这是可以说的吗?
  欢愉炸了开拓的列车,她就用欢愉的方式去炸了祂的酒馆,还跟假面愚者们真的打成了一片,最后还在作案现场留下了开拓的锚点,用开拓的力量跑的飞快。
  全程没有纳努克大人的影子,又确切是为了让纳努克的心情好一点。
  为什么不用奉承?
  向纳努克大人祈祷的时刻,有时候是这位同事在回应这种祈祷。
  绝灭大君们还没到那种常识缺乏满心只有毁灭的地步,就算真有这种不聪明的,吃上一次教训也就明白了。
  这位,与纳努克不是追随与被追随的关系,而是命途之上的结伴同行者。
  还真有不开窍的。
  “我们不也是毁灭命途上的行者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一样就不一样在,她这么做是叫夫妻同心,我们这么做是叫供奉。”
  夸完了人,对同事的业绩宣布绝灭大君对此负责后,脑袋不开窍的被其他绝灭大君提点了两句。
  这是同事爱吗?
  不,纯粹是怕人要是蠢死了,要继续招新带来的麻烦。
  之后他们该继续毁灭大业的继续,该留下来被清除身上的欢愉祝福的留下来等待纳努克的清除。
  开拓的祝福顺便也清除了干净。
  清心泡在纳努克的伤口里,星神金色的血液先是从她的指尖淌下去,落到伤口外面,沿着星神似人的肌理滚落成一道金痕。再是从她上半身滴落下去,被星神伸过来的手接住,从指缝渗出去。
  清心试图从伤口里爬出来,这是个耗时很长的过程,一般是枕着星神伤口再到枕着星神的指腹。
  整个人一气呵成直接掉到星神的手里,不太可能。要是出来得太快,她会被推回去继续泡着,直到星神确认自己的血液已经将她身上不纯粹的气息洗涤得干干净净,她才会被毁灭星神放出来。
  出来得慢一点,就是为了避免这道流程。
  伴侣之间免不了亲密接触,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给人的感官截然不同,祂们这方面太过像人。清心要是主动贴一贴祂,就不会延长自己被动跟祂接触的时间。
  跟人比起来,祂尚且没学会什么叫做得寸进尺,在人中都是属于很好哄的那一类,清心要是把祂惹毛了,祂的愤怒也直白到清心根本不用猜,眼瞳跟祂一个色调能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不能解决的那一部分,梦里在既定的毁灭抵达之前,此身将陨时的一个拥抱就能解决。
  像是在拥抱永远愤怒永远燃烧的一团火焰,触手滚烫,肌肤贴紧时金色的血液会在两个人的身体上留下同样的痕迹。
  然后这火焰会包裹住她的全身,直至她从毁灭里复生。
  这两个方式都不能解决的,迄今为止,清心只尝试过一次,她试图撕裂星神的伤口,将毁灭带给毁灭的星神。
  好奇心嘛,就是会促使人做这样的事,清心身上手上全是毁灭的血液,她看了看指尖的血液,尝了尝。
  星神的血液对于躯壳而言是毁灭的灾遗,可以从内由外的破坏她的躯壳,又被躯壳自身的复生能力粘合。
  清心的身体上便跟纳努克一样,裂开了狭长的伤口,只是血液不是星神的金色,而且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