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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人时间的碎屑,组合成的人形个体,不具有可以独立的人格。糅杂体,诞生过程中碎屑残余意识和填充进的物料发生过强烈的冲突反应。
第一次尝试人造人,拾人牙慧之作,灌输的意识来自教令院放逐者——更正,所使用的碎屑来自于教令院放逐者,赞迪克不具备基本的独立意识,最初的智慧来自于放逐者的认知。
制造该个体的最初目的为篡夺他人知识,因此在实验过程中,所有步骤都在接通他与本体之间的联系。
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难题是如何收集足量的碎屑,使其具有基本的关联框架,填充物料的选择范围进一步缩小。
最终选定物料为无形之物。
需要篡夺的目标与物料为同一分类,均为知识。
填充物料确定。
篡改须弥教令院虚空系统,收集他人智慧,确认教令院放逐者出现地点,介入名为赞迪克个体的命运。
确认他与放逐者关系密切,属于时间的切片之一,模板到手。
与放逐者多托雷进行了相关接触,撕扯下一片血肉,携带模板在水天丛林潜藏,在模板帮助下完成相应解析。
实验进程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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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入赞迪克的命运是正确行为。
此前我对放逐者的信息不甚了解,实验过程中可能出现偏差,赞迪克补足了我这方面的认知。
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我对着他本人说倘若自己研究有结果,第一个诞生的个体名字便是赞迪克。
顺便询问是否可以用他的外貌。
“你不如杀了本体。”
情绪分析为,赞迪克对我的想法并没有抱有反对的态度,仅是不满我只做到这种程度,他希望我有朝一日杀了他的本体。
原因不明,他没有为此补充。
水天丛林下的潜藏地点环境恶劣,这并不是问题,我们一一解决,在杀死多托雷的路上迈出了步伐,直到实验结束。
为了确保自己的能力可以对自己的人造人事业起到帮助,尝试了人类中可以增加双方记忆的方法,被赞迪克说成是累赘之物,影响实验进度。
为此,我曾经尝试过向他说明一些东西,依旧是为了自己的人造人事业,连接之物会被多托雷染指,我需要赞迪克的记忆成为控制实验产物的工具。
介于双方在研究进程中明了对方只在乎知识和研究知识的本质,没有使用人类中常用的委婉手段。
“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实验产物。”
诚实是必要的。
他也对等的诚实,说,“滚”。
记忆应当深刻了一点。
那些书籍并不是累赘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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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个体「赞迪克」的诞生过程出现了数次意外,最终成果上,「赞迪克」的记忆没有意外。
默契并不需要重新培养,常识不用重新教导,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重新确立一次。
相应的控制手段已经植入「赞迪克」的身躯,因此赞迪克的记忆与我对应上后,我们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我需要确认他对我的安全性。
结论不出意料是0。
实验开始时考虑过这种实验体失控的现状,相应的准备齐全,个体赞迪克的暴动被镇压,连续被镇压。
直至他意识到他无法伤害我。
需要获取知识来解开身体里的手段。
“更正,那是必要措施,还需要更正一点,你目前的身躯里有多个时间的放逐者留下的碎屑,你需要尽快处理。”
赞迪克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碎屑。
无形之物填充出来的血肉包容性极强,兼具稳定性,私心而言,我更喜欢一个熟悉的意识占主体。但赞迪克的意识被其他意识淹没,那也不错。
实验需要一点想象力。
我破坏了实验个体意识的稳定性。
实验个体的身体数据也因为意识的不稳定而发生关联性变化,被命运碾碎之物共同点只有对知识的疯狂,对本体的憎恨,存疑。
每天都有新的惊喜。
为了观察他的变化而选择的贴近,让我的身躯明确感知到了他身体数据变化之前的异动。
我喜欢童心的切片。
他没有长大,是放逐者内心一点柔软的具现,是天真的孩童,是我跨越了死域,差点让此身凋零后得到的一点碎屑。
我对他的情感是偏爱。
有目共睹。
所以我将他排除在了胜利者之外,实验者不需要有这样的感情。为了确保这一点,我调整了一下实验个体的身体状况,让个体的身体如真正的人类一样,从童年开始,生长到少年。
过程并不需要十几年的时光,他们的抗拒最多让进程拉到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的实验个体,也即赞迪克彻底诞生。
三个月是我的耐心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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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名为赞迪克的个体,不是与我在命运中相处过的赞迪克,他的记忆被三个月的成长过程出现了变化。
不会一模一样。
我摸了摸他的脸,端详他的身体,确认他可以保持短期内的稳定状态,不会出现一月一维修的状况后,我需要进行的便是最后一个程序。
——给予他人的身份。
赞迪克亦是被教令院驱逐之人,想要改变这段历史,我目前知道的手段便是世界树。作为提瓦特大陆上的记录者,更改上面的记录,可以一同更改提瓦特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