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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确是我的过失,但她不肯为我出具相应的犯罪证明。”
  “欸?!”
  虽然,虽然,龙和魔神是有代沟的,但、但也不应该到这种地步吧。她她是真的以为他们是日久生情的,结果还有这种内幕吗?
  犯罪证明是什么意思?!
  是需要感谢枫丹法律的适用对象没有包括远古之龙的地步,否则芙宁娜只能看着最高审判官完成自首和进入梅洛彼得堡的程序。
  那时的好消息会是,那维莱特具有的责任心不会让他立即执行梅洛彼得堡的关押程序,而是会先缓刑,将事情告知芙宁娜,处理好枫丹迫在眉睫的危机,然后再进入梅洛彼得堡。
  这其中,他会犯滥用职权的罪责,因而,他在梅洛彼得堡的刑期会进行相应的增加。
  发现枫丹法律漏洞后,最高审判官甚至习惯性想修补完善它,再度被同一龙制止,她先问了一句:“枫丹里属于原住民的龙类有几个,你是准备为你自己再滥用职权一次?”
  为一人而出台法律条文。
  再一句,“要说审判,这应当是涉及到情感问题上的审判,在当事人对情感认知不全、且双方并不能请出不同的同族充当辩护律师时,那场审判,你确定是公正的?”
  拥有知性的龙裔多一点,那维莱特真的可以将他自己送进梅洛彼得堡。
  在这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多次审视,确实无法解释当时在心脏出翻涌的情绪所为何物。没有水液,无从通过品尝这一行为再度感知当时的心境。喉间仿佛被须弥的椰炭饼堵塞,什么话都说不出,胃里充裕的不是吞食一团干燥剂后的无食欲感,而是饥饿。
  因为饥饿,所以想从她的口中索取一些水分。
  因为饥饿,确实升起过吞食对方的念头。
  渴水,渴食。
  他复又想起,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贸然提出想与他组建学术家庭时,他便有轻度的渴水和渴食出现,谈话中事物繁多确实很好的掩盖了这一点,他得以喝水充饥,用抱歉声遮掩自身的异常。
  “那维莱特,你难道没有想过直接拒绝吗?”
  芙宁娜的声音和清心脸上出现的兴趣缺缺一同在他的记忆里闪回,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胸腔里安放的龙的心脏在这一刻与那时跳动的频率趋同,他那时以为,那只是同类间的共鸣。
  所以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撞上了龙的诧异,“你竟然会下班?”
  “我并不是整日都在工作,休息时间也会回到家中。那些传闻,并不符合实情。”
  “应该不是全部都不符合吧,比如零点突然起床工作,突发情况时,这种事情很常见。”
  “你经历过这种情况?”
  “当然咯,我做实验、又是游学的,实验结果没出来前,一天不睡都是常事,希望你今天没有突发情况,我想好好休息。”
  希望枫丹今日是和平宁静的一天。
  ——总之,在经过自我怀疑就差认罪去梅洛彼得堡的阶段后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又迎来了自我反省反省到差点宕机,现在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还能正常运行,确实是一件幸事。
  至少芙宁娜还能问他发生了什么,而不是枫丹直接失去最高审判官。
  现在,芙宁娜周围没有观众,她无需表演,可以对这种无法界定的危险关系表示失去兴趣,不再介入。有观众的情况下,她可能会继续介入。
  她已经不准备再提了。
  在那维莱特的无罪判决真正下来前,她宁愿做一个沉默的观众。
  这个过程或长或短,在等到无罪判决之前,清心倒是第一次出现在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看一场审判。
  不,应该说是她原本准备看一场魔术表演的,作为难得的放松,顺便见一见终于在须弥打工打到跑到枫丹的旅行者。
  极其随意的,剔除了须弥因素,也不太像枫丹女士穿衣风格的不伦不类的风格,但脸在那,这种风格便也显得适合。
  是干脆利落方便行走的风尚。
  枫丹人一时半会也没意识到边上的人就是来自须弥的“狂风学者”,蒸汽鸟报也只拍到了模糊的照片。连那张说明她跟梅洛彼得堡公爵关系密切的相片,也被报纸和公爵本人遮住了大半轮廓,只是须弥学者的装束分辨率确实很高,唇角无可抑制的上扬和氛围也让人下意识的觉得他们关系亲密。
  然后她准备看的魔术表演就成了一场审判。
  第103章
  二十年前的旧案,波及到了愚人众执行官末席、壁炉之家的一对兄妹、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刺玫会会长娜维娅,以及刚来就被牵扯进来的旅行者空。
  当然,这个案子最后找到了真凶,顺便还送进去了一个执行官末席达达利亚。
  清心作为旁观者可以说是看了全程,算是很难得的蹲了案件的始末,顺带着也蹲了一下准备离开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旅行者空。
  空刚从须弥的工作地狱里出来,听到“请等一等,旅行者,听说你是从须弥过来的,有一些事,我想要了解一下”时,那话语中的“须弥”都让他肝痛,然而他的身体还是诚实的停了下来。连飞着的派蒙也是。
  这该死的须弥病!
  叫住他的人是个生面孔,看着不是须弥的穿衣风格,然而过来后第一句就是“你好,旅行者,久仰大名,我是须弥学者清心,没想到会在枫丹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