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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维莱特便如此询问了,“两个人什么情况下,会看着冷笑话笑出来?”
  “这个,当然是关系很好了,关系不好的话,也不会一起看冷笑话。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他们此前并不相熟。”
  “那是因为,冷笑话也能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正是有此缘由,那维莱特才会在此时感到歉意,他对冷笑话的理解太过片面,没有得到相关精髓。
  事实上,这作为一个冷笑话,确实是合格了,清心是这样对那维莱特形容自己的心情的:“效果很好,我现在心中有个枫丹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
  “这是?”
  “炸了。”
  这种冷笑话,对于赛诺而言可能刚刚好,但对于龙类而言,应该是为时尚早。
  出自那维莱特之口,更是如此。
  话题不延伸的时候,那维莱特的注意力不会被带歪,清心稍微发散一点,那维莱特一边努力配合理解,一边理解清心写在纸上的关于阿佩普的身体状况,以及她久远之前的遭遇。
  无法配合,也会表示歉意,说自己对这方面了解有些欠缺,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出何种反应。
  “我对人类,尚且知之甚少。”
  对同族或许也是如此。
  草之龙此前遭遇了禁忌知识的污染,赤沙的魔神将草之龙作为了防止禁忌知识污染的一层防护,只要阿佩普仍旧活着,魔神体内的污染并不会溢散而出。
  截止目前,草之龙体内的污染已经被引出体内,她正在沙漠之下的绿洲里养伤,恢复被禁忌知识污染的这些年的损耗。
  被引出的知识,被应当是极其年轻的同类吞食入腹,换而言之,魔神的身体从阿佩普的体内转移到清心的体内。
  这些知识上,还提及了龙王尼伯龙根。
  只言片语。
  记忆里遗漏的关于龙的历史,在这些手稿里得到了一些补充,真相尚且需要更多的填充,然而,对来路明晰一点,对未来的困惑便会减少一分。
  而整理这些知识的同类,真正活动的时间,又太过短暂。她通过教令院的选拔考试,在生论派年轻教师的手下研究知识直到现在,即使多次延毕,也未能超过十年之数。
  在这之前,她会如同自己一样困惑吗?
  无从明确自己的来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具体的期待。
  被问及这些的同类说没有。
  “渴到无从想起这些。等渴意结束了,又要想办法解决血肉消融的症状,直到触及知识的甘露,才有用知识填充血肉的手段,直到形体稳定,不在担忧生死之事。之后便是一路求知,困惑对我而言,在诞生之初,是太过奢侈之事。”
  这里面有多少真切的,关于清心诞生的事,就只有清心知道了。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借了水龙孕育之困难来添油加醋。
  关于水属性的神之眼的话题也发散了开来,龙类是天生的位于元素生物顶点的生物,无需神之眼便可以驱使元素力,但清心此前也确实是人类。
  至于风龙为什么会有水属性的神之眼,甚至这神之眼都不是装饰品。
  阿哈,这件事,只有天知道了。
  清心年轻,刚诞生,活了没到龙族寿命的零头,所以,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还因为神之眼的缘故,对水元素力的能力运用比风看上去更常见些。
  ——这便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让她在沫芒宫一留再留的原因。
  “无从掌握自己本源的力量,你寻求知识的道路上便会多出本可解决却不能解决的障碍。”
  那维莱特说的更加正式一些。
  “真的吗?”清心问芙宁娜。
  芙宁娜说那当然了,“你的游学之旅那么危险,不掌握更多的力量怎么提高自身的安全系数?”
  “你在游学的过程中应该也感觉到了,雇佣兵不能解决你面对的困境,那些知识所在之地太过危险,提高自己的力量就是增加获取知识的概率。”
  她还拿了那维莱特当做例子,“你看那维莱特作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碰上当庭闹事的人也不少,但他都解决了,不正是因为他拥有足够的力量维护枫丹的司法正义吗?”
  “你说是不是,那维莱特?”
  “确实如此。”
  清心若有所思,后来无师自通了力量需要实践的真理,给自己申请了一个学者考察的许可,开始在水上乱跑的旅途。
  具体来说,是枫丹被炸上天的科学院,和底下的异重力凝水体,以及废墟中存在的始基动能核心、实验性场力发生装置等。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不至于,如狂风过境确实是无可避免的。无论是泡泡桔还是日落果,还是海边的幽光星星路上的子探测单元,连薄荷都无一幸免。
  有一天,复律庭的工作人员推开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门,被一堆的子探测单元和幽光星星闪到了眼睛。
  那维莱特大人仍旧不动如山的在这堆东西中处理公务,一切如常。
  沫芒宫的执政中枢照常运转。当然,当然最高审判官身边的惊变相关消息又是来自于蒸汽鸟报。
  说的是那维莱特身边有一个恐怖的来自须弥教令院的学者,行动迅捷从中央实验室遗址一路刮到了厄里那斯,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蒸汽鸟报的记者们甚至不能稍稍追赶她的脚步,对她进行一次个人专访,递到沫芒宫的会面申请也被那维莱特大人尽数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