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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许知的大脑被各种力各种能各种定律和运动曲线填满后,已经快速地做完了两张物理试卷,冷静许多。
  许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
  她收拾试卷重新回床上睡。
  但无论怎么也睡不着了。
  许知回想起近段时间齐窈窈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纠缠,想起一开始齐窈窈的朋友问自己要微信,她们相识并不愉快,甚至针尖对麦芒。
  这好像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圈套。
  齐窈窈在图什么?
  会不会,从一开始,那个在男厕想要侵犯齐窈窈的混混,就是圈套中的一环?
  夜风吹得窗帘一飘一飘的。
  许知睡不着,又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索性起床,翻出两张化学试卷做。
  物理化学做了,干脆生物也做一下,再写个英语作文。
  不知不觉中,天方肚白。
  晨曦的光芒从窗帘外投射进来,落在笔尖上,许知微微愣了下,她眨动酸涩发困的眼睛抬头,才发现天亮了。
  她捏了捏酸痛僵硬的肩膀。
  卧室外,响起轻轻的开门声,很快,厨房有油烟机运作的声音。
  妈妈起来了。
  许知打了个哈欠,伸展懒腰,收拾好满桌的试卷,拖着有点沉的身子去洗漱。
  上午数学老师请假有事,让许知给班里同学们讲这两天做的试卷。
  许知卷子是做好了,但一夜没睡,脑子不太清醒,本来还想趁数学课老师讲卷子能眯一会儿,被这么一安排,计划打乱。
  只能把睡觉推到后面的语文课。
  语文老师一般会发个卷子让学生做,一两节课也就过去了。
  许知打起精神上台讲试卷。
  她跟同学们对答案,遇到有做错的题目,她就言简意赅的说易错的地方。
  黎海一中虽说不按成绩排班,但一班的学生基本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成绩不出意外基本都能上985,错的题当然寥寥无几。
  前面几大题型效率很快,只讲到最后大题的时候要复杂一点。
  齐窈窈昨晚问一中的试卷是不是难一点。
  许知没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既然是重点高中,题目当然不会往简单方向出。
  下课铃响,黑板上解题的板书写了一堆,题还没讲完。
  许知从来没通宵过,总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提不起劲,头都很沉。
  下课铃像身体电量耗完的警告铃,她掩嘴打哈欠,说:先下课,剩下的下节课再讲。
  然而一中的学生哪有课间休息之说,除了一两个要去洗手间的,其他人都喊:班长你继续吧,把这几题讲完。
  我不行了你们自己来看吧。许知说着,把试卷放在讲台上,游魂一样回到座位趴下。
  许知的同桌叫胡小华,是早产儿,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看着身形瘦小,小小一只。
  但她成绩很不错。
  两人从高二起就是同桌,许知平时也对她颇为照顾。
  胡小华从没见许知这状态,看到其他人拿着卷子喊着班长走过来就要找许知,立刻抬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胡小华小声说:她试卷不是已经放在讲台上吗?
  步骤太简略了。同学挠挠头也放轻了声音,说:没转过弯来,那题是不是竞赛题?
  算是吧。小华说:班长她睡着了,你哪里步骤没转过弯,我帮你看看吧,那题是很难,我想了一个多小时呢。不过最后做出来了,答案跟她对得上。
  那行,就这个动点p到内切圆这里
  许知睡到上课铃响,迷迷糊糊中被身边的人推搡了一下,她强行清醒过来。
  胡小华小声提醒:上课啦。
  噢。许知还想起自己要讲数学卷子,拿起胳膊边的卷子就起身上台。
  台上坐班的语文老师一脸茫然:许知,怎么了?有事吗?
  胡小华真是阻拦都来不及,说许知困吧,她反应那么迅速,不等人说完,拿起试卷就往台上走。
  许知清醒了些,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过去了一节数学课,现在已经是语文课了,忙向老师道了个歉,回到座位。
  时间过得很快,一节课结束。
  胡小华看许知手撑着额,眼睛明明只留一道缝了,还能拿着笔写下文言文里的句子译解,她问:许知,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困?
  做了一晚上试卷。
  这么卷!胡小华震惊,说: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你是不是把所有试卷全做完了啊?
  许知:没
  许知打了个哈欠,放下笔,我要去洗把脸吧。清醒一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胡小华在许知回来后,把自己用来提神醒脑的清凉油也给了她用。
  这上午下午总算撑过来了。
  下午放学,许知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
  有个物理竞赛人数不够,想让她凑个人头。
  本来高三生忙着复习准备高考,不该参加这些。
  但班主任知道许知家庭情况,也知道以她的成绩,参加竞赛并不会影响到成绩,何况这次奖金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