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和令狐小冲赶到山下的小镇,此时夜深人静,他们看看黑乎乎的小镇,四周的房屋如沉默的怪兽,两人站在雨中,一时也没了主意。
盖世跳上最近一间房子的房顶,四处看了看,施展轻功往小镇南边去。
令狐小冲跟在他身后:“你去哪里?”
小镇并不大,可再小的镇也会有一两户有钱人家,盖世此时就停在一户大户人家的门前:“事急马行田,像这种有钱人家一般都备有马车。”
他向后门绕过去,以他的经验,马厩一般都修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
令狐小冲忙跟上他:“你想用偷的?”
盖世知道令狐小冲骨子里是个正人君子,他含含糊糊的说:“不是偷,是借用一下。”
至于还不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盖世在心里说。
他们一拐进后门就看到马厩,盖世对令狐小冲说:“你把马套到车上,我去厨房拿点吃的。”
这个时候的确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到吃的了,令狐小冲点点头。
盖世不但从厨房偷了一些馒头,两只活鸡,一口锅,还从厨房旁边的柴房里搬了半马车的柴禾。
盖世将这些东西装了半车厢,又一个翻身消失在屋脊后面。
不一会,他抱着两床棉被,几套干净衣服,从屋檐下躲着雨过来,将所有东西都装上车后,盖世打开后门,令狐小冲驾着马车迅速的离开。
马蹄声打破小镇的宁静,消失在夜色中。
有了东郭晋驾车落悬崖的前车之鉴,两人虽心急,却不敢将车驶的太快,两人轮流驾着马车,快中午了才回到山洞。
盖世和令狐小冲留下的木材早就烧光了,东郭晋冒雨出去砍的一些也快烧完了,洞中几人又饿又冷。
山洞虽不小,可也不够马车驶进去,令狐小冲将马蒙了眼拉进去,两匹马一进来,山洞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令狐小冲说:“这么大的雨,马要是淋病了,可就麻烦了。”
盖世和东郭晋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唐宝儿将锅放在洞外接雨水,几人先将馒头分着吃了,然后轮流进马车里换上干净衣服。
因为昨晚他们是一身湿漉漉的进山洞的,山洞的地面被他们身上流下来的雨水给浸湿了大半,唐宝儿将盖世带回来的棉被铺在马车里,他们将吴双和血舞扶到马车里去休息。
盖世和东郭晋从洞里找了几个石头垒在火边,令狐小冲将鸡杀了,扔进锅里,水很快就沸腾了,鸡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唐宝儿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觉得这味道这么好闻。”
大家都笑了起来,因大雨而被困的沮丧心情一扫而空。
吃完鸡汤,大雨也渐渐停了。
吴双吃了自己配的药以后,精神了很多,她和唐宝儿坐在马车的一角闲聊,盖世和令狐小冲靠着车厢睡着了,血舞还在昏迷中,东郭晋驾着马车往山下而去。
血舞缓缓醒过来:“水”
唐宝儿将水袋凑到她嘴边,血舞喝了两口水后,又睡了过去。
天黑了,他们才赶到县城,在客栈里洗了个热水澡后,面对一桌丰盛的饭菜,大家都觉得心情好极了。
盖世连吃了五大碗饭后,才放吃饭的速度和大家闲聊。
东郭晋说:“吴双病了,不宜长途奔波,我砍我们还是等她病好了再上路吧。”
唐宝儿急着上衡山去,却又不好说,她低头吃饭不说话。
吴双扫了唐宝儿一眼:“我倒是没什么,只怕冲哥舍不得里面那位血舞姑娘,不肯走吧?”
令狐小冲放下酒碗,一脸的浩然正气:“救人于危难之时,是我们江湖儿女的本色。”
盖世说:“不如这样吧,明天我,东郭,唐宝儿先走,冲哥留下来照顾吴双和血舞,你们稍后赶到衡山来与我们会合。”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出来不太舍得离开吴双的东郭晋,可他又不想把自己的关心表现的太明显,也出声附和。
第二天一早,盖世三人便动身前往衡山。
三天后,血舞才清醒过来:“嗯”坐在桌边的吴双听到她的呻吟,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到床前:“你醒啦?要喝点水吗?”
血舞神情有些迷惘:“这是在哪里?”
“这是客栈。”
血舞挣扎着坐起来,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妥善的包扎过了:“是你救了我?”
“不错。”吴双不客气的承认下来:“俗话说的好,大恩不言谢,谢谢这两个字就不用说了,这些天的医药费,背你下山的辛苦费,还有客栈的房钱,乱七八糟的,你一共给我八百五十四两就行了。”
吴双带出来的银票全都被盖世趁她病着的时候拿走了,只留了泄散碎银子给她,她看着血舞的武器都是金银制成的,怎么会放过这个漫天要价,好好宰血舞一笔的机会呢?
血舞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我只有这么多。”
吴双一看,总共三百两,她叹口气:“谁让我这个人心肠好呢,剩下的尾数就用你那两把扇子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