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乖张嘴,吃药。”
宁软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因为感冒,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宁软小声,“不吃,苦苦的,哥哥,我都感冒了,我都这么可怜了,可不可以不要吃药啊。”
发烧的宁软小脸都烧得红透了,眼睛也因为发烧浮着一层水色,说着这样可怜的说话,就让人心疼得心尖直颤。
“乖,吃了药就好了。”
螭涟还在哄人,宁软却抿着唇瓣,小声抱怨,“可是,我都吃过一次药了,还没有好,我,我不吃了。”
宁软不能理解为什么虫子吃的药会那么苦。
宁软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生病哪有吃一次药就能好的,但是他现在很难受,他也控制不了自己对螭涟无理取闹。
螭涟身后已经痊愈的兰斯也跟着看了半天,兰斯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也明白了这个简单的虫家里的成员组成。
是宁软救的他,螭涟是宁软的哥哥,但是,他总觉得螭涟并不像是正经的哥哥。
反而是那种,很亲昵的人之间那种,或许用现在虫族的话来说,这样的哥哥叫做情哥哥。
不过兰斯并不在意螭涟是不是宁软的亲哥哥,因为在虫族的观念里面本身就没有什么乱.轮的禁忌,雄虫将会一遍一遍和虫母结合产卵,孵化的卵成长以后又会履行雄虫的使命。
母亲和自己的孩子生育自己孩子,孩子又和母亲生育孩子,就这样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螭涟对宁软很好,甚至不允许他靠近宁软。
兰斯:“可以让我试试吗?”
兰斯蓝色的眼睛像是大海一样温柔,“我或许可以治好他。”
螭涟臭着一张脸,脸色很难看,他站在上帝视角,知道兰斯也是他的切片,可是他依旧不想要兰斯接近宁软,自己醋自己,螭涟没有少醋。
自己绿自己,他还在现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他不想亲手把自己的宝宝拱手让给其它的切片,无论和宁软一起做多少次任务他都没有办法习惯,也没有办法当作看不见。
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不管怎么样,现在让兰斯治疗宁软就是最正确的事情,兰斯是虫母,宁软在进入这个世界以后,身体状况也尽量往虫子的体质调整。
兰斯治疗宁软应该是现在最快见效,最快让宁软不那么难受的方式。
更何况,兰斯作为虫母分泌的虫蜜不仅是甜的,对宁软来说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螭涟黑着脸让开了兰斯,“你快点儿,还有不准乱治。”
兰斯:“放心。”
螭涟嗤笑,他放心,他放心个鬼,这个任务是一定要做吗?能做做,不能做把这个任务给炸了。
兰斯:“你可以坐起来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痛的,也不会让你觉得苦。”
兰斯虚虚抱着宁软才知道宁软到底是有多瘦,很瘦很小一只雌虫,甚至他在看到宁软的瞬间都以为虫族因为失去虫母,已经退化,直到看到螭涟,他才肯定,虫族应该是没有退化的。
宁软就是一只身体孱弱,需要像娇花一样呵护他的小雌虫。
宁软小声,“起不来,要抱。”
因为生病,宁软全身都没有力气,就连坐都没有办法自己坐起来。
本来就可怜的模样变得更加可怜。
兰斯第一次明白心软是什么感觉,明明虫母因为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应该偏爱任何一只虫子,可是现在抱着怀里的小雌虫,兰斯只觉得,他给宁软多少偏爱都不算多。
只要能够让宁软好起来,只要让宁软可以笑一笑,他就算把所有的偏爱都给宁软又算什么呢。
怀里抱着虚弱的小雌虫,小雌虫眼尾都是红红的,兰斯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轻声哄着小雌虫,“宝宝,不怕,我会治好你,不会让你继续难受的。”
轻声哄完这句,兰斯低头吻上小雌虫的唇瓣,宁软的意识还有些迟钝,被亲了一会儿,直到尝到嘴里甜甜的液体,宁软才反应过来,兰斯是在吻他,在和他交换津.液。
宁软下意识去看站在兰斯后面的螭涟,螭涟眸色沉沉,但是没有阻止,这反而让宁软有些不止所措,无辜地看着螭涟,却被兰斯吻得仰着雪白脆弱的脖颈。
是不是,就算是螭涟的碎片也不太好啊,宁软有些慌张,却被亲得长睫止不住轻颤,“呜……”
宁软还来不及思考自己对螭涟产生的一丝奇怪的感情,就被兰斯拉着继续汲取兰斯口中的虫蜜。
“乖宝宝,吃下去,就不会难受了。”兰斯还在哄着小雌虫。
甜甜的虫蜜在唇齿之间流连,宁软下意识舌忝了一下,兰斯本来就已经对可怜的小雌虫产生了满心的怜爱。
此时被小雌虫柔软的舌尖舌忝了一下,兰斯更是不可抑制地想要一遍一遍吻宁软,想要把自己现在分泌的所有虫蜜都给宁软。
宝宝。
宝宝。
这是螭涟的宝宝,可是为什么不能也是他的宝宝,他虽然才诞生,可是他是所有虫子的母亲,宁软也应该叫他母亲,也应该叫他妈妈。
他的宝宝,他要照顾好他的宝宝,不能让宝宝继续生病。
现在是没有别的虫子在现场,要是有别的虫子在现场,一定会毫不犹豫认为宁软才是虫族唯一的虫母。
因为大概只有虫族唯一的虫母才会让所有的虫子为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