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池走路有些摇晃。
刘远臭骂他一顿,“喝不了别喝,再喝下次遇到人贩子你可就完蛋了。”
阮乐池没接话。
可刘远的话全然落到商澈耳中。
杀青宴一结束,商澈在家乱发了脾气,他看向精心布置过的卧室,以及每个角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家。
没有一丝人情味。
他转头闭眼冷吸一口气,他指着橱窗上的醒酒汤药,“全部扔掉,全给我扔掉。”
“是……是商总,我们马上去做。”
商澈去了酒窖,他抱着酒罐子喝了个酩酊大醉,他可能一辈子也想不通,他犯的错,为什么没法原谅。
他还需要干什么……
商澈气愤之下把酒窖中最好的酒全部砸在了地上,酒的香味弥漫在大厅。
韩岑赶到时,酒窖唯一的门被紧锁着,韩岑临危不乱,他搬来了救兵。
期间他试图也给阮乐池打一个电话。
奈何阮乐池始终没接。
邢柏寒马不停蹄来到商澈的住处,身后跟着温恙岁,他们还带了医生。
邢柏寒三连问:“什么情况,怎么现在变成这样,钥匙呢?”
“酒窖没有备用钥匙。”女佣回答道,“这是商总特地打造的……他当初没有把第二把钥匙交给我们。”
邢柏寒冷脸,他双手握拳,大力猛敲酒窖的门,“商澈!你犯不得做傻事吧,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没必要伤害你这具身体,到时候雪上加霜,你就真的完蛋了!”
酒窖里鸦雀无声。
由于酒窖位置过于隐蔽,大厅的地面连接了酒窖的位置,酒窖内没有任何动静,邢柏寒大力踹着门。
“都看着干什么,去找开锁公司,随时做好拨打急救电话的准备啊!”邢柏寒急的不行,其他人却在看戏。
他气不打一处来。
温恙岁看出邢柏寒真心是在担心这个情同手足的兄弟,他组织他们把事情做起来。
邢柏寒费煞苦心地说,“你犯不着这么做,你他妈要是死了,你尚未到手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到地下去都不能安生啊。”
温恙岁越听越不对劲,“柏寒……要不然,换个方式。”
“不行,这厮就喜欢吃这套,那阮乐池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自杀都来不及。”
“……”温恙岁一句话不敢说。
他作为外人,自然是不了解商澈。
于是邢柏寒往激将法最高阶层说,“如果你落了疾病,以后乐池不跟你在一起也会嫌弃你,你现在喝酒那怎么行,听我的,先出来。”
“要是乐池真的愿意回头看你,结果见你坐在轮椅上,你就成寡夫了。”
温恙岁抿唇不语,他站在韩岑身边,“韩秘书,你们商总能接受吗?”
“貌似可以。商总心理很坚硬。”
“那就好。”
邢柏寒酝酿一番,“你单身,别怪我和我男朋友上前来刺激你,我和他推你去……”看阮乐池和别的男人的新婚盛宴。
“咔擦——”门开了。
商澈嘴角挂着血迹,满地的酒和血将近融合,商澈连身子都站不稳,他从酒缸子旁边爬到门边,费了老大的劲。
妈的……他真不想死。
他不甘心。
商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邢柏寒吓得连忙扶稳他,“我说你真的怎么那么脆弱啊,追老婆能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你逼我的。”商澈脑海响起邢柏寒那一声声嘶声力竭,好像是他要是躺里面,他就不能再见到阮乐池了。
“呵呵,不这么做你简直就是一个能把自己往死里整的疯子。”邢柏寒把他扔到了担架上,“送医,看来这胃是喝废了。”
温恙岁难以置信地望向商澈,又问邢柏寒,“他真的没事吗?为了一个人居然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小问题,估计就是可以喝几天白粥了。”邢柏寒转头,“再说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轻易放弃的,更何况是他这种能把自己作死的,想追妻好比登天。”
邢柏寒形容的贴切。
温恙岁自然就能懂,可他还有一些疑虑,“在我印象里,乐池不是那种刻薄无情的人,那次机场的事情,我还记得。”
邢柏寒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会懂得。”
“我不懂才问。”
“嗯……刚才泡酒窖了子的这位有错,你印象中的那个人确实是温柔,但对于曾经水火不容的人,他当然不会选择视如常人。”
商澈被抬进急诊室,除了进行洗胃催吐,由于大量摄入酒,胃里有不少血。
邢柏寒回了医院。
急诊室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邢柏寒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是商澈一直不肯接受心理治疗以及身体上的治疗的后果,邢柏寒的话商澈全部没有听进去。
邢柏寒担心商澈真有一天把自己的身体搞垮。
他无可奈何。
等了半个小时,医生走了出来,“经过洗胃,处理淤血,现在情况好转许多。后续还需要邢医生亲自检查一下病人的心理疾病。”
“诶好,麻烦你了。”
“没事。”
温恙岁拽住邢柏寒的手,“怎么办柏寒?”
“我不知道,我劝不动他。”邢柏寒吐了口气,“很麻烦,锦锦那边还需要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