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当真是爱人之间的不合?
姜承刚想坐下,之前那名女警闵洁跑了进来,神情严肃,“姜厅长,关于许砚书这个案子好像还有线索,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宣判太快了。”
“什么线索?有用吗?”
“我们找到了江复生前家暴许砚书的多种证据。”闵洁把u盘插进电脑,“估计是许砚书个人录下来的,但我不明白,明明能尽全力保护自己的证据,为什么不拿出来……”
姜承看了她一眼,再将视线转移到电脑上。
过于残虐恐怖的一幕幕出现在姜承面前。
不仅仅是在酒店,各种地方,随时随地都有江复肆意动手的举动,哪怕除了那种事情以外,许砚书一样是被打的不忍直视。
u盘里还发现了江复骚扰阮乐池的录音。
变相出轨。
姜承问:“在哪里找到的?为什么之前不早点拿出来?”
“江复的尸体当中,那滩肉泥里发现的u盘至今没能把内容截取完整,部分u盘就处于下水道和房屋高处。”
“把这些先上报法院,我再去找他仔细问问。”姜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前阮先生的那个案子有线索了吗?”
“没,时间古早,需要一定的耐力。”
“那也没有办法了,把阮先生叫过来吧,你说许砚书这件案子还需要他来催化。”
闵洁点头,“我打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时候,阮乐池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他点开扩音:“您好闵长官。”
“你好阮先生,现有一案件需要你亲自过来处理,希望你能腾出时间来警局一趟。”
阮乐池愣了一下,他看向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长官指的是……”
“许砚书杀害爱人一案。”
“可以拒绝的吗?”阮乐池问。
终究是他与许砚书再无关系。
闵洁没有正面回答,“许砚书与你过去是旧友,如果你愿意来帮助他一次的话,许砚书的一生不至于在牢里度过。”
阮乐池许久没有说话,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剧组两个周至多休息一天。
闵洁挂断了电话,“好像对方不怎么愿意。”
姜承貌似能理解这样的举动,“好似两个闺中密友,若是有一方做了不该做的事,结局可想而知。”
“要让许砚书把这些在二审上说清楚……恐怕不太容易。”
姜承深知不能乱来,他沉思一阵,“别急,把证据收集完整。”
“收到。”
阮乐池拿上钥匙跟刘远报备了下行程,“下午点就能回来。”
刘远点点头,“行,别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啊,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阮乐池驻足在门外许久,他忽的迷失了方向般东张西望,微干的灰头发,他抬手遮住了阳光,顺势扣上了一顶鸭舌帽。
“阮乐池,伯父找你找的好苦。”
身后突然冒出这句话,阮乐池背脊一凉,他转过身去,阮隼双眼猩红,瞪得很大:“你这个死小子是不是去申请调查了?啊?!”
“怎么,既然我不想从你这儿知道结果,我也不会听信你的话真假,我报案有什么错,况且你没必要煞费苦心找我。”
“混账吗你?!你要是去查了……阮家就完蛋了!”阮隼神经绷紧,他似要上前去接近阮乐池。
阮乐池后退了两部,“大叔,我要报案说你骚扰我的私生活了。”他虽对阮隼的话有些疑虑,可此刻甩掉阮隼才是最重要的。
阮隼却不听劝,他面目狰狞,“商澈为了破坏你的家庭才选择弄死你爸妈,你当初是不明白他死了父母吗?”
“说够了吗?”阮乐池问,他一步步逼近,“拿出你所谓的证据来,是不是我没在场,我没活下来,我也会成为杀掉我爸妈的帮凶?”
他相信法。
如果在法没有洗清商澈的嫌疑之前,他保持中立。
阮隼冷笑,他意味深长:“知道为什么后来阮家突然籍籍无名了么?堰城的三大巨头,除了商家没人结仇,你爸妈死的时候,上位的人只有商澈。”
阮乐池的心略有松动,他为了保证军心不动摇,他保持与阮隼的距离:“你也别忘了,抛弃我的人是你,按照你们的话,你们就是恶人,你们把我推向了狼窝。”
阮隼见激将法不管用。
他只能慢慢慢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阮乐池紧赶慢赶抵达了警局。
姜承见到了阮乐池,欣喜若狂,“大明星,你来了。”
“啊…您好姜厅长。”
“没事,这次让闵洁把你叫过来,还是因为许砚书这件事还有翻盘的机会。”
“什么?”阮乐池疑惑。
姜承说:“请跟我来。”
他们走到电脑面前,姜承补充说:“为保证你会有不适感,我们给血腥场面打了马赛克。”
视频一段一段看完,场景不断切换,新伤叠加旧伤,包括阮乐池回国以后江复来找他的录音,皆是在说江复出了轨,家了暴。
姜承和他之间沉默很久。
姜承打破了寂静,“我想这是翻案的机会,当然这不是我的原话,许砚书的律师说可以翻盘,案子私下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证据。他到自首前与你联系过,可能能打开他心结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