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意。”阮乐池说,“现在天色已晚,伯父该担心你了。”
左泽恩深吸了一口气,他貌似明白阮乐池的意思,但他还是平静地开口:“你喜欢商澈吗?”或许是还喜欢商澈吗?
“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阮乐池看向他,脸色微沉。
当然在阮乐池心里,他放下了商澈。
左泽恩轻笑:“嗯。”已经不得而知了。
阮乐池转身离去,商澈还未离开。
关系尴尬到了极点。
阮乐池打开车窗,四目相对的瞬间,阮乐池错开视线,他想开口说些话,话到了嘴边却只字未说。
“早点回去。”商澈说。
他说完,他转身朝左家附近的酒店走去。
阮乐池倒想解释,可以他们的关系,又何必说些不必要的东西。
只是他以为他们能够稍微将关系缓和缓和。
阮乐池在原地停留了许久,他靠在车窗旁,似有苦不堪言。
他接到刘远的电话才肯扬长而去。
左泽恩吐了个半死,他事事不顺,他跪坐在垃圾桶一角,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这时,一个影子盖过他。
他抬头看去,见是商澈,他自嘲地笑了笑,“是来嘲笑我吧。”
“劝你离他远点。”商澈冷声。
“哦……”左泽恩笑得难看,他双眸低垂,“到底是乐池眼光不好,况且你又有资格来劝我了么?”
左泽恩打赌商澈是绝对不敢上前去吩咐阮乐池。
左右都是孬种而已。
比不了谁高谁低。
若要比,左泽恩没做过亏心事,更没做过伤害阮乐池的事。
阮乐池愿意偏袒谁还不一定。
哪怕只是朋友。
商澈低声,“念左太刚走,我不会对你动手。但你触碰到我的底线,我自然不会饶了你。”
左泽恩歪东打西地起身,他大放厥词道,“商总这是横吃飞醋么?可别忘了,现在乐池是怎么对待你,你恐怕不够格。”
“不跟您唠了,我该回去给我妈守孝。”左泽恩如同有失心疯,前些年他意气用事也用够了,等到失去至亲,才明白过来痛苦的偏颇。
韩岑从酒店走了出来,“商总,对方表示我们可以以五千万投入项目,盈利百分之五十点归我们,您看是否要签。”
“可以签。”商澈说,“联系刘远,这笔钱会投资给娱乐公司,但资金不属于公司任何人。”
“明白。那商总您现在要去哪里?您要回去了吗?”
“去地下室。”
韩岑听到这话瞬感毛骨悚然,“我这就载您去。”
“砰——”
阮乐池钥匙放在玄关处。
“像是我很缺你这笔钱似的,这算什么。”刘远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阮乐池探头,“怎么了?”
“没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左泽恩没为难你吧。”
刘远问。
阮乐池抿唇,“不算为难。”
刘远疑惑,“那是什么。”
“他喝醉表白。”
“性.骚扰啊。”
“商澈也在旁边。”
“…节目效果啊。”刘远忽的跳起来,“什么?商澈那厮儿居然在旁边?!我去了,那他是什么都没说?”然后扔了几千万投保阮乐池?
刘远有些惊讶,目睹心爱之人被别人说喜欢,还硬塞钱。
阮乐池应声,他很平淡地叙述。
刘远手摸下巴,“那就是两个人对我的艺人进行骚扰了。”
阮乐池否认,“不清楚,有点复杂。”
刘远沉默一瞬,“三年也没给你治好?”
“我不明白。”阮乐池说。
刘远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和街边情侣,男朋友给女朋友买了杯奶茶有什么区别,女的必须以身相许吗?这没道理。”
阮乐池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问刘远:“那特提妮夫人是看你帅吗?”
“肯定不是,我只是个配角恰巧入了她的眼,还有她父亲与她的赌注。”刘远解释说,“我希望你能理智对待你的感情。”
刘远和特提妮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全部解释给别人听的呢……
阮乐池的手机视频不合时宜地打来。
对方显示是特提妮。
阮乐池亮出屏幕,“你……”他话未说出口。
刘远抬手拒绝:“我回避,你们打。”
“哈喽伊姆莱!”特提妮笑着给阮乐池打了个招呼,“你那边天都黑了呢。”
“太太您这是出行了么?”
特提妮在巴西利亚,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她无奈摆摆手:“从前我的父亲总是要我跟他来贫困区做慈善,如今是我一个人来了,要知道,每年都会有一些吃不上饭的百姓。”
“您忙好了?”
“是的没错,我在离开贫困区的路上,对了,我打电话是问你最近怎么样,我看了你主演的电影,天呐,你简直……很棒。”特提妮一顿猛夸。
“谢谢您。”阮乐池由衷感谢她,“多亏您的栽培。”
“哈哈哈……算了,功劳哪里能有别人大,你是别人发现的天赋型选手。”特提妮顺口问了一句:“你的经纪人,不与你同住么?”
阮乐池打了圆场,避免以后每次特提妮打电话过来刘远都是躲着不说话的状态,他说,“等会儿他就回来了,听说是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