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书一时无言,他从身后取过妇人手中的工具,“以后是以后,现在只是帮你们分担一些,等我回学校,就帮不到你们了。”
妇人轻笑,“你从小到大就没让我.操心过,懂了事又如此。”
许砚书应声,“我该做的。”
他的父母生他时并不是二十来岁。
他们是老来得子。
“昨晚上外面有点吵,砚书你处理好你的事了吗?”妇人问。
许砚书手一顿,他很快反应过来,“嗯,处理好了。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过来找我,但是发生了点口角,吵到爸妈了。”
妇人说,“没有的事,砚书你很乖,以后千万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去。若是发生口角不是你的错,你便伸手打回去。”
“好啦,我没事的妈,别担心我。”
那他是被欺负的彻彻底底。
许砚书不想让父母担心。
许砚书站在庭院外,他平静的望着天,身体的疼痛已然无法被掩盖。
他给一年以来从未联系过的江复打了第一通电话。
一接通。
江复假惺惺地问,“好点了吗?”
许砚书缓缓开口,“和好,要不要?”
“那你求我。”
第110章 做只狗(疑似狗血剧情)
“求你和我在一起。”许砚书站在昨晚被推倒的位置,他的脚踩在草地里,口头上是对江复的屈服。
“昨晚我只是玩玩你,许砚书,你当真了?”江复调侃地问。
“是,我当真了。”许砚书顺着江复给的台阶下。
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复的笑声。
许砚书拿着手机的左手青筋显露,他再一次开口询问他们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这次是江复占上风,“依据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除非你做我的狗。”
“……”许砚书蹲在草地旁陷入了深思。
“这不是你自己要离开我的报应吗?”江复得意地说,“想和我在一起,不仅仅是要付出身体的代价,你的所有都只能由我只配,你的自由也是。”
许砚书唇色泛白,他眼前晕眩不止,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江复正常交谈,和一个疯子谈一个爱恨情仇的问题,不至死方休,哪里会有什么结果呢?
“只有那一个条件吗?江复。”
“当然……”江复顿了顿,“不止,我们见面谈。”
许砚书莫名地被挂断了电话,他起身离开,正巧看见许妈妈做好了早餐。
“砚书,你要准备出去了吗?吃一点再走吧?”许妈妈问他。
“好的妈。”许砚书笑得纯真,他坐在许父身边,“明年我接你们去市里找套房子住吧,听说这儿准备拆了。”
许妈一听,不怎么乐意,“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说拆就拆呀?”
许砚书说,“危房,不能住太久。况且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肯定做不到给爸妈建个这样的小屋。”
他现在做不到,他估着他以后也不会做到。
那顿饭后,他匆匆离开了家。
在办公室内,林湘郑重地将一份邮件递给了商澈,“这是一年半以前全国物理兼数学竞赛的结果,阮乐池同学退学之后,在后来的一个月内,竞赛结果出来了,这次他的物理名次是全国第一,数学稍逊,不过成绩还不错。”
商澈简单地过目上面的信息。
林湘脸上出现一丝悦色:
“很庆幸的是,阮乐池同学拿到了双一流大学的保送名额,保送期限是两年,只是如今阮乐池同学踪迹……”林湘没说完,她话锋一转,“我作为他的班主任,我最大的能力就是接收到他被保送的消息,其余的……我还达不到其他的能力。”
林湘已经教了重新的一届,对于阮乐池那一届的事情,她唯独放不下有关阮乐池的踪迹。
商澈把资料递给了韩岑,“我已知晓。”
林湘欲言又止,阮乐池失踪的这些年,是他们这些在意阮乐池的才会如此心疼。
她缓缓开口,“我倒是希望商总作为阮乐池的哥哥,可以帮一帮他,他的学籍尚在,退学不成立。他有一天会回来的。”
林湘不信阮乐池那样的孩子能真正做到离家出走,就算要走……也会回来的。
他们的对话商澈没有表态,拿着那份格外重要的资料走出校外,商澈并不知道阮乐池参与了竞赛。
或许有人提过,但他不曾记得。
韩岑问,“商总,需要去落实吗?”
商澈伫立于雾蒙蒙的校门口,一旁的包子铺会传来一阵阵香味。
保送名额需要本人去即行登记,他人代替是不可取行为。
商澈摇头,“回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商澈左手扶住额头,平静的内心像缺失了一场翻涌的潮水,心脏跳动的律动漏了一拍。
他在办公室内工作了长达八九个小时,一直不肯接受现实,所有的秘密公开于世,而他也在无形之中被告知,他应该是在挂念阮乐池。
他过目了最后一个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简单批注把韩岑叫了进来,他淡漠道,“这些方案全部重做,做不完加班做,通知各部门以后方案再做成这样,都别往我的办公室拿。”
韩岑感觉到汗流浃背,他卑躬屈膝,“我这就通知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