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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乐池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这些是真的,造成这一切的人不该是商澈才对啊……
  他曾把矛头指向商澈,可商澈的行为告诉他,商澈不会是帮凶的。
  祁遇极其不爽地上了手,一把拽住阮乐池的头发,“这也不信,你非要看见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才肯死心?”
  阮乐池的叫疼,他全身抖动个不停,“松开……”
  “你离开商澈,或许我就可以松开你了。”祁遇笑道:
  “你还没资格顶替我的位置。”
  阮乐池拼尽全力推开了祁遇。
  “啊——”祁遇薅着一把黑色头发,摔在了地上,祁遇嘶声。
  动静太大,门外的阿姨推门进来着急问道,“少爷怎么了?”
  入目则是祁遇哭得梨花带雨,阮乐池一个人抱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胸腔中有一口气堵在心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商澈将他抱在怀中说一定会落幕的诺言像一个个破碎的谎言。
  他全部信了商澈的话,到头来商澈喜欢祁遇,没有给过他一点机会。
  他的十年只如烂账,他再不敢用其来束缚他自己。
  人人都有每一个十年,那样他确实什么都算不上。
  也许他和商澈一直都是形同陌路,初次到达商家时,他没有下跪祈求,商澈就不会答应他的祈求。
  所以这些,是他错了。
  阿姨连忙问,“怎么了两位祖宗?”
  祁遇哭诉道,“想和乐池说说话,可他……”他的现状就是他还在坐在地上,装作一副很疼的模样。
  阿姨小心安慰道,“少爷,您让祁先生和你说两句就好了。”
  “出去。”阮乐池闭上了眼,他微微侧头,看向祁遇的目光变得憎恶讨厌,“全部出去!”
  祁遇哭唧唧地躲在阿姨身后,“阿姨……这儿又不是他的家,澈哥哥还没让我走……他就先让我走,如果澈哥哥知道我走了,阿姨你会说清楚的吧……”
  阿姨难为情,她虽不赞同祁遇的话,却也觉得有些理,她道,“少爷您就不要闹脾气了,商总最近因为你睡眠很差,您要是这样对祁先生,商总从外面回来,又该与您吵一架。”
  祁遇附和,“是啊…况且我作为贵客,我该不该留,是家中主人说了算。”
  “……”阮乐池的视线落到阿姨回避的双眼。
  祁遇说,“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和澈哥哥竹马关系,难不成……你还要造假吗?”
  阿姨也劝道,“祁先生是商总儿时的玩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请带他走吧。”阮乐池感到很压抑,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反驳祁遇。
  阿姨固执地说完了自己的话,“少爷您不要猜疑,祁先生他是个好人。”
  祁遇委屈道,“阿姨,我不想走。你让少爷他不要赶我好不好?”
  那位阿姨没说话,她的行动异常坚定,仿佛她站在原地不动,阮乐池就不敢对她指手画脚。
  氛围一度诡异。
  使阮乐池呼吸不上来,他用无奈复杂的眼神看向那位把祁遇护在身后的阿姨,并非所有人都要向着他,并非所有人都要认他这个名副其实的少爷。
  可他的心,疼的快要死了。
  委屈不敢涌上心头,他扭头到另一边,泪水快速滑落。
  为什么呢?这又是为什么呢?他抬起发抖的手指替自己抹掉眼泪,他重重地点头。
  阿姨见他们之间“和解”,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行为上还是拥护祁遇,避免阮乐池会出手。
  祁遇重新坐回沙发,他可怜又无辜地说,“谢谢乐池你发善心,其实我家中情况与你不同,如果不是小时候才去了美国……我肯定是愿意和澈哥哥继续做朋友。”
  不仅仅是朋友。
  他还要更多。
  他要阮乐池离开。
  要商澈对他死心塌地。
  全世界围着他转。
  阮乐池难以扯出一丝笑,他没有正眼看过祁遇,他此刻极其反感,他故作轻松的从床上拾起自己的衣物,他错开阿姨的身,哽咽在喉,“阿姨,好好陪着祁……祁先生吧。”
  他头也不回下了楼。
  恰好,门外停了辆车。
  从车内下来了一个人,商澈提着一个新礼盒,佣人兢兢业业地为他开门换衣,商澈抬头撞进阮乐池的视线。
  他们四目相碰。
  “要出去吗?”商澈问。
  “嗯,想去走走。”阮乐池平静回答。
  “需要让阿姨们跟你一起吗?还是我?”
  商澈说完这句话,他把礼物递给身边伺候的阿姨,“把这个拿给祁遇吧。”
  崭新的礼盒在阮乐池的注视下,余光中慢慢消失。
  阮乐池耸了耸肩,他眼眶中泪水开始打转,鼻子一酸,他轻声道,“不用,我就在附近。”
  商澈能真切察觉阮乐池情绪不对劲,他没问出口,“早点回来,晚上我会下厨。”
  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阮乐池夺门而出。
  “啊啊!澈哥哥!你给我带礼物啦?!”祁遇从楼上传来欣喜万分的声音。
  阮乐池再也绷不住情绪,他边抹掉眼泪,边走出了那里。
  祁遇刚想抱住商澈,商澈抬手拒绝,“拿着就好,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