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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柏寒巧妙的躲开那只拖鞋,他看向楼上带有斯文绅士的男人,金丝边眼镜显得邢亿更加有气度。
  邢柏寒哪敢想那是他年过半百的老父亲啊。
  跟邢亿不同的是,邢柏寒性格大大咧咧,压根没有点家族风范,幸而是邢父两口子对邢柏寒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继承家产。
  这些家产本着可以培养女儿来继承,不曾想过邢桉锦自幼体弱,恐无法做到继承下去,只能继续培养废了的大号。
  好在邢柏寒最后一口气争上来了。
  邢柏寒声音放小,“小妹还没有醒吗?我打算等会儿带她去商场,给她置办几身新衣裳,在家不见你们夫妻疼我小妹,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能让我亲小妹一个人孤独不成。”
  邢亿咬牙切齿,“再造谣,我给你从窗户踹出去。”说着,又丢下来一只拖鞋。
  邢柏寒这次没躲过,他悻悻地上了楼。
  还未敲响邢桉锦的房门,里面率先传来了邢桉锦软绵绵的说话声,“哥哥请进。”
  邢柏寒推门而入。
  邢桉锦洗了漱,她把床上那套带有兔耳朵的衣服穿好,歪着脑袋问邢柏寒,“哥哥,好不好看?”
  邢柏寒认真点评起来,“可以搭一个乳白色的裤子,里衣可以换个高领,妆容虽然挺精致但是下次不要化了哦。”
  邢桉锦莞尔一笑,“我……平时上学不会化妆,想着跟哥哥出去,可以化一次嘛。”
  邢柏寒走了过去,“未成年的小孩,不建议化妆,素颜你就很漂亮了。”
  “哼……”邢桉锦话未出口。
  房外一声尖叫声占据整个楼层。
  “啊——!天杀的邢亿!打你儿子你拿我的鞋!那可是几千块的东西,你说扔就扔,你怎么不自己跳下去砸他身上啊!”
  他,指邢柏寒。
  总结来说,邢柏寒爹不疼妈不爱。
  “不不不媳妇儿……错了错了……”
  邢柏寒没忍住笑出声,“我就说,怎么那鞋子那么华贵。”
  邢桉锦应声,“爸妈一直都这样,别人家是孩子闹腾,家里就乱,容易被爸妈说两句。我们家是他们夫妻俩闹腾,我们孩子时不时还要批斗他们两句。”
  “是啊。”邢柏寒感叹,“要是我能找到这么好的……”他的话停顿在嘴边,他没有再说下去。
  邢桉锦温柔如初,“哥哥能找到很好的伴侣,成为我嫂子的话,我想是哥哥修了半辈子的福气。”
  “嗷?你也觉得我不会找到那么好的老婆吗?”邢柏寒低着头审视面前的小土豆。
  邢桉锦让他消消气,“不是啦,哥哥也是很好的人。”
  “那还差不多。”邢柏寒问,“小妹你呢?会谈恋爱了吗?”
  他们边说边在邢亿两夫妻的打闹中离开。
  邢桉锦轻声,“只是有过喜欢的男孩,我不会想着谈恋爱,毕竟爸妈总是告诉我,以哥哥你为榜样,不能在十八岁之前谈恋爱。”
  邢柏寒扶额,他那会儿迷妹一堆,表白墙上都是他邢柏寒的名字,由于他和商澈打过架,干过不少坏事,那些迷妹就单纯爱他的颜。
  那时,他想真心纯爱,谁知迷妹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邢柏寒不愿回想起那段时光,他说,“……是好事。锦锦喜欢的男孩是个怎么样的人?”
  邢桉锦双手背在身后,“嗯……很优秀吧,我还没有和他说过话,听说他和其他学校的女孩走得很近,我很久没有遇到他了。”
  听完这一番话,邢柏寒不得不佩服邢桉锦安静沉得住气的性格,竟然连喜欢的男孩都能忍住什么都没有行动,默默暗恋。
  不过邢柏寒管不了那么宽,他对邢桉锦适当的关心就好。
  “学习上有困难,就随时跟我说,我在巴西有点人脉,让他们学数学教你。”
  “……”
  邢桉锦舔了舔唇,“我自己可以。”
  他们一路沿着被冻结的小河走到国道岔路口,他们径直走了条小路,过年期间的早市不提有多热闹,他们摩肩接踵,人流很多。
  邢柏寒担心从那里走过去,他和邢桉锦那个小土豆可能会走丢,于是他们走了儿时的小路。
  早市的闹声在他们耳边盘旋。
  路边安静没有显出流动的河流。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邢桉锦走累了,就停留在邢柏寒前面,“哥哥,走不动了。”
  “休息休息。”
  邢柏寒摸了摸邢桉锦的脑袋,“穿过这条路,哥哥给你置几件新衣服,再买点新年礼物给你和爸妈。”
  “好。”邢桉锦转头,“哥哥要走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同学的爸妈一说这个,就是要走。况且我知道哥哥你留不了多久,你的事情还有很多。”
  “确实,但我答应陪你过年,又怎么会食言。”
  邢桉锦感受到了往日没有的庆幸,庆幸她这个哥哥,多年分别还能待她如此得好。
  邢柏寒同她一样站在小路前。
  “小妹,我想问你个事儿。”
  “嗯?哥哥要说什么?”
  “就是……”邢柏寒悄声跟邢桉锦说,“如果这样的话,你会跟我断绝关系么?”
  邢桉锦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很快暗淡了下去,她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其实哥哥你未来怎么样,都不能改变我们是兄妹的事实。你如何待我,我同样如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