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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澈嗤之以鼻,可惜了,阮乐池喜欢他。
  秦诩之娴雅地丢掉那套校服,“你这么自以为是,连你弟弟都要管,祁遇的戏拍好了么?你不去看着,可怎么办呢?”
  商澈双手抱臂,“你喜欢,我让给你。”
  这是秦诩之几次跟商澈交谈下来,让秦诩之最迷惑的话,秦诩之冷笑,“你以为我喜欢当第三者么?我喜欢成为正牌男友,把乐池给我,你别担心他以后被猪拱了。”
  秦诩之的话相当直白。
  几句对话中,商澈的火气和想杀人的心思已经起了。
  商澈的内心总觉得有异物想要介入。
  商澈睨着怒意的凤眸紧盯秦诩之,“现在猪倒是很多。”
  秦诩之摊手,“没办法,像祁遇那种的废物,说好听点就是笨蛋美男,不好听的话什么都不是,我实在不感兴趣。”
  秦诩之一踩一捧,商澈怒意更甚。
  秦诩之换了话术,“演戏演多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连剧本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无疑,这句话让商澈放松了语气,“赶紧离开。”
  “不走么?”秦诩之完美的身材被单薄的衣物衬托着,一条很漂亮的曲线绕着腰间走了个“s。”
  商澈没兴趣移开视线,只有细狗才会如此。
  秦诩之见商澈不回答,“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秦诩之上了一辆隐蔽的车。
  商澈一袭黑西装,他同样上了车。
  王萧回过头,“商总,小少爷没在吗?”
  “打电话问问班主任。”
  “哦好的。”
  王萧立刻拨打了林湘的电话。
  从林湘那儿得知全国竞赛,阮乐池也去参与了。
  商澈躺在背椅上,眉心极疼,阮乐池是不是连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
  ——
  竞赛考场,下午夕阳落下。
  阮乐池和钟念一出考场就碰了个正着,钟念忽的感叹,“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个题比往年还要难,题型也变了。诶你觉得……怎么样?”
  阮乐池第一次尝试,他点头,“一般。”
  钟念用一支笔杵着自己的下巴,“既然你觉得一般,看来是真的很难了。物理的压轴题都是清北的教授研究出来的,题一直没有被泄露出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
  阮乐池应声,“你觉得呢?”
  “很难呗,你都说难了,难不成我还要说简单啊?相比咱们学校自发考的试,那是简单,这是地狱级难度,我弃笔了。”
  钟念只有数学相对好些,推荐他们考了数学,钟念有想法试试物理,明显……她掌握不了物理。
  阮乐池抿唇不语。
  钟念收好文具,“请你吃饭要不要?吃了再回校。反正咱们回去正好不上课。”
  “不了,我有事。”阮乐池说。
  钟念疑惑,“怎么了?”
  “你先回去,记得跟林老师说一下,我今天可能会很晚回校。”
  钟念纯属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类型,她问,“你总要告诉是什么事情,我好给林老师一个交代,要不然没理由,她会追问。”
  阮乐池平平淡淡地说出五个字:“我爸妈忌日。”
  钟念不说话了,她沉默了好一阵。
  走了一段路,钟念才开口,“抱歉。我会跟林老师交代清楚,并且我会劳烦保安留门。”
  阮乐池应声。
  钟念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崭新的钞票,递给了阮乐池,“这算是,你买花的钱。确实是我冒犯了。”
  阮乐池一愣,“不用,你快回去。”
  钟念直接将钱塞给了阮乐池,“不收下的话我良心过意不去。”话毕,钟念打了辆出租车离开。
  抵达墓园时,天边全黑了。
  阮乐池抱着一束菊花,走进了墓园。
  踏过一台台阶梯,他走向了他父母亲的合葬墓。
  阮乐池将花放在合葬墓中间。
  望着遗像上的父母,因为死亡突然,黑色的遗照也是他们的结婚照,阮乐池很久没有说话,他无意间扫视到他母亲墓前堆放了一束鲜花。
  阮乐池一眼认出了那艳丽的弄色芙蓉。
  浅绿的弄色芙蓉,是冬日不常有的花。
  那就意味着在他之前还有别人来祭奠他的母亲?
  阮乐池一个人呆呆地在墓前站了很久,他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可他说不出口,他说不出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
  说不出处处被人打压的委屈。
  这些在父母口中,都是很不好的行为,阮乐池自丧夫丧母后,许多埋在心口的事无法得到宣泄,他一直很乖。
  很乖的背后藏着无尽的忧伤。
  阮乐池站的双腿发麻,他忽的换了个姿势,半跪在地。
  墓碑上父母亲的笑容,多么幸福,偏偏是这样的结局。
  阮乐池对车祸一直耿耿于怀。
  只有他活下来了,惨遭家族抛弃,任人评判欺负,那是八岁能记事的时候了,他如今忘不了,以后也不会忘。
  他艰难的开口,“爸,妈,我来看看你们……”他身体往前靠,他用双手擦拭掉墓碑遗照上的灰,他一年只来一次。
  总是会积灰的。
  阮乐池泪水悄然划过眼角,他捏紧了衣角,“我一直,都在想你们。我很想很想知道,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