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萧看了眼祁遇,便说,“小少爷说喜欢那镯子。”
一句话拿下一个男人。
商澈起身,“你送客。”
祁遇皱眉,“澈哥哥,我没说我要……”走……
王萧甚至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东西变成了一串车钥匙。
阮乐池对那镯子生了些好奇,他从小没戴过任何手饰饰品,他不记得为什么父母亲不让他戴,在他记忆中最近的一次。
就是左泽恩送来的那个镯子。
阮乐池将镯子放在灯光下,半跪在地。镯子白里透翡翠的绿,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他并不懂欣赏玉镯,只觉品相很好罢了。
卧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阮乐池拿起镯子回头,问,“叔叔这个镯子……哥哥?”他愣了一下,他连忙站起身,“哥哥吃好饭了吗?”
商澈应声,“过来。”
阮乐池小心翼翼地放开手里镯子。
商澈低眉,“给你戴上。”
阮乐池猛的抬头,“啊?”
商澈认真研究,阮乐池三番想要开口,却怕扰了商澈。
商澈总算研究该如何戴,他道,“手,伸过来。”
阮乐池伸出左手,他试探地说,“哥哥,学校不让戴。”
商澈手中的动作没停,“说家传。”
“……”阮乐池这才放下心,他伸直了腰,商澈比他高了不少,坐在同一个高度上的床尾,阮乐池挺直腰都没商澈高。
商澈手指指腹悄然划过阮乐池的皮肤,难免会因为那份喜欢被撩拨心弦,阮乐池别过头不看商澈。
耳根除了说谎会泛红,这种时候,也会。
阮乐池手腕处红疹还是很严重,但商澈想的周到,金银不行,价格不菲的玉镯总是能成。
戴到一半,阮乐池记起那个银色镯,“哥哥,泽恩送我的那个镯子……好像丢了。”
商澈抬眸,眉间微蹙,“比起这个,你更喜欢那个?”
阮乐池真诚摇头,“没有,毕竟是同学送的礼物,哪怕收着不戴都是对他的一份诚意。”
商澈冷笑,“你很缺礼物吗?”
阮乐池咬唇,商澈的话几乎没有回绝的余地。
白玉镯成功戴在那纤细的手腕上。
阮乐池怯弱回答,“不缺,只是心意。”是了,在商澈左右庇佑下长大,根本不缺一个礼物。但阮乐池看重心意。
商澈冷道,“你最好祈祷今后没有这样的心意”带着怒意。
云里雾水的阮乐池被吼了这么一句,一时不敢反驳,他顺从道:“知道了哥哥,以后我不收了。”
说罢,商澈收好工具,看着手腕上完美的作品,商澈确实愉悦了不少,“你的药,等会儿王叔会给你擦,或者你自己来。”
阮乐池:“好。”
阮乐池翻出从医院带来的药膏,他拧开药膏,一点点涂抹在被抓破的手臂。
顿时,清凉中透着的刺痛席卷整只手臂。阮乐池咬牙,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惹了一身红疹,祁遇的阴阳怪气,以至于现在,他没法忘掉。
药膏涂了他能碰到的位置,其余地方只能等待王萧了。
阮乐池侧躺在床,清凉是一回事,疼也是一回事。
……
阮乐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房里昏暗,迟迟不见王萧回来。
阮乐池把药膏拿上去了卫生间,掀开衣服,他透过镜子看去,满背的红疹,密密麻麻更加难看。
阮乐池不忍直视。
他挤上药膏一点一点艰难地涂抹,直到整个后背大致涂抹均匀了药膏,拧紧药膏盖,他穿好了衣服。
打开卫生间门时正好和走上来的王萧碰见。
王萧浅浅一笑,“您自己都处理好了吧?送祁先生去的时候堵车很严重,所以来晚了。”
阮乐池摇头,“没事,叔叔。”
王萧神秘地说,“商总说,刚才看小少爷也想试试那酒。”
阮乐池仔细回想,他什么时候说过想尝尝了?再者他没有尝过酒到底是什么滋味。
王萧看了眼尚未开封的酒瓶,“商总说让我重新从仓库里拿瓶新的。”
“啊?”阮乐池瞳孔放大,“不是限量吗?”
王萧挠头,“哈哈……这个可能是商总收了九瓶的缘故,给小少爷尝尝鲜也好,不会过敏。商总其实也不太喜欢喝红酒,少量饮用可还好,多了就过敏。”
?
阮乐池不知。
王萧仔细拆开酒瓶盖,整个卧室就他们二人。
王萧平日不嘴碎,不容易遇到了像阮乐池这般爱聆听的他才肯唠唠,“这酒,当年就被抢了一瓶,听闻是因为一场大病,阻拦了商总前往菲律宾拍卖会的步伐。”
“哥哥生了什么病?”阮乐池问。
王萧仔细回想,“我记不清了,估着不是商总自己吧。”
阮乐池接过王萧倒了半杯的红酒,他浅浅抿了一口。
一股葡萄清香,原以为是他年少喝过的葡萄味果汁。
反而辣。
王萧说,“商总现在都不爱收藏了。想来是工作忙碌,小刘又常常会来找商总说明违约的事情。”
阮乐池:“刘哥吗?”
“是的,刘远经纪人。”
“说起来,刘远啊,在商总身上付出了不少,偏偏发生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