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想见拾星,你们晚点过来一趟。”顾衍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说什么又被身边的人制止了。
果然下一秒唐沫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商总,你们家楼下可能已经有人去蹲守了,顾衍已经都打过了招呼,但以防万一,还是先到我们家来住几天吧。”
顾衍身为纵回娱乐的总裁,向来是不怕被人拍的,因为拍了也没人敢放。
你能爆我的,我也能爆你的,你手里有多少狗仔多少营销号,我手里也不少。
何况他还有甜橙tv和青柚直播,能24小时不间断地扩大传播面。
所以其他娱乐公司就算不怕他,也不会上赶着来得罪他。
商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虽然他在科技公司里有一定的地位,但要说娱乐圈这些弯弯绕绕的,肯定还是顾衍更在行。
“好,等星星醒了我们就过来。”商钺语气温和地道谢,“谢谢嫂子。”
电话那头的唐沫明显噎了一下,立刻就把讲话的权利还给了顾衍。
“行了不多说了,你带着人过来吧。”
“好。”
“商钺?”拾星站在十字厅里,一手抱着他心爱的小枕头,一手揉了揉睡得乱蓬蓬的头发,用朦胧的睡眼找到了商钺所在的位置,踩着同框小白兔拖鞋朝着他走了过来,“我好像听见我弟弟的声音了?”
“恩,刚刚跟顾衍打了通电话。”商钺牵着拾星到餐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温水,“咱们可能要去你弟弟家住几天了。”
“恩?”拾星瞬间清醒,聪明的小脑袋飞速运转,“我们被拍到更实的锤了?”拾星侧身去看窗外,一望无垠的天际线上挂着一颗刚刚升起的太阳,“不能吧,这里这么高也能被拍到?”
商钺把他们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用最简短的方式告诉了拾星,拾星听完气得不行,立刻抓着商钺问:“我弟弟怎么样?他刚刚说什么了?是不是哭了一晚上?”
商钺无法把“哭了一晚上”这件事跟脑海里那个干净漂亮的男孩子划上等号,却又无法反驳拾星的主观认知。
“他没有哭,反而在安慰我。”商钺哭笑不得地说,“你对你弟弟有很深的误解啊,你们一起参加节目那么累,经常连着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有一次连你都累哭,他哭了吗?”
拾星认真回想了一下,继而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拾星忽然警醒,“这段没播过啊!”
说漏了嘴的商钺并不慌张,而是直接告诉了他实情:“我把ar秋季赛的转播权给了甜橙tv,顾衍把有你镜头的画面都给我了。”
拾星:“……”
好家伙,他竟然跟ar是一个价位,那可太值钱了!
“ar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又是k厂代言,又是节目母带,你说说,你都拿它换过多少回东西?金子都没它好用,真是什么都能换啊!”拾星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吐槽,“买断亚太区ar的代理权,一定是你做过最划算最值钱的买卖。”
“不是。”
拾星瞪大了眼睛:“居然不是?”
商钺看着拾星,笑着说:“跟你结婚才是。”
拾星:“……”
很好,今天又是被资深套路玩家一句话秒杀的一天。
商钺和拾星没有打算去顾衍唐沫家里住很久,所以也就没有收拾太多东西,除了几件衣服外,拾星还带上了他心爱的小枕头,而商钺则忙着拆电脑。
是的没错。
就是那台据说不能移动,请君入瓮,成功套路了拾星的电脑。
拾星抱着小枕头靠在门边,用冷幽幽地声音小声叨叨:“诓我的时候说不能拆不能移动为了安全,现在什么都可以了,这不是你的电脑,是薛定谔的吧?”
耳聪目明的商钺当然听见了,但是他撒谎他理亏,就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也不能上赶着说“是!对!没错!我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地套路了你”。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商钺也不想在这时候承认。
幸好拾星是很好哄的,尤其是他弟弟唐沫也在的时候。
拾星一看见唐沫立刻就扑了上去,学着商钺平时捏他一样去捏唐沫的小脸,软乎乎的脸颊捏起来手感超好,难怪商钺逮着机会就爱捏他!
顾衍看不过,皱着眉把自家老婆救了出来,摆出了一副我可以收留你们但你不要不识好歹跟我抢老婆的姿态,非常霸道,不允许反驳。
唐沫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拾星见面了,虽然脸颊有些疼,但也接受了他哥表达喜悦的方式,而且看拾星跟商钺有商有量有说有笑的恩爱样子,他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虽然拾星一直没有跟他说实话,却也不是他隐瞒拾星的理由。
幸好商钺表白了心迹,也得到了回应,否则唐沫也无法给自己给拾星一个交代。
拾星和唐沫俩在这边亲亲热热地聊得不亦乐乎,那边两个“连襟”则承担了苦力的工作。
顾衍和唐沫家也是大平层。
不过使用区域划分有些不一样。
顾衍有个妹妹,偶尔会过来玩,所以顾衍特意把主人休息区和客人休息区分在了两个方向,免得小孩子大半夜听到些少儿不宜的动静。
顾衍这次给商钺拾星安排的房间是一间向南的大套房,有足够的空间放下两张办公桌——一个给商钺工作,一个给拾星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