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把洗干净后放在包包里,然后才走出来,回到你包厢时,就看到韩善宇在为均可挑鱼刺,均可和秦逸川还在说复健的问题,偶尔韩善宇也会插嘴几句,韶宁抱着顾之昀的手臂似乎在撒娇,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耳根微微的红,而顾之昀只是轻微可咳嗽一声,然后继续拿着红酒小口喝着……浅缘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轻叹了一声后便走去过去,在秦逸川身边坐下。
“刚才我一直喊你,我们包厢也有洗手间,不必去外面。”秦逸川夹了一块鱼肉给浅缘,然后忽然把手伸到了浅缘的身后,俯身靠近他的耳边,“刚才韶宁在和我表哥求婚,把我表哥都给下的跑出去了!”
浅缘一眨眼睛,先是不动声色拉开和秦逸川的距离,然后才去看了一眼顾之昀,捧着温水夏雪转过头,好近距离地看着韩文宇,愣了地捧起热开水边喝,边笑说:“好啊……”
顾之昀看都不看她,韶宁来继续拉着他的袖子,瘪着嘴说道,“你看你看,人家说女追男隔成纱,我都这样追你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心软!”
顾之昀一边吃菜,闻言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想要我怎么心软?”
“我和你求婚了啊!”韶宁嘟着嘴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求婚要鲜花要钻戒,还要气球和浪漫,你一样都没给我,要我怎么给你反应?”顾之昀转过头,对着韶宁微微一笑,看习惯冷着脸的他,突然看到他这样优雅地微笑,就是韶宁都愣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秦逸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鲜花和钻戒?不是吧,表哥,闹哪样啊?”
顾之昀笑而不语,拿起红酒抿了一口,“不可以吗?我这个人喜欢的和别人不一样!比如,结婚我不喜欢走红地毯,我喜欢走紫色的地毯,像是紫罗兰的颜色,通向我婚姻的殿堂;我的婚礼不要教父,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的婚礼指手画脚;我的婚礼不要伴娘,我要的新娘是全场唯一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我的婚礼……”
“很特别……”
大家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听顾之昀说话时,浅缘忽然低声打断他的话,顾之昀的目光深深看向浅缘,只听到她低着头,低声说了一句后,又仰起头,脸上带着好完美的微笑,看着顾之昀又说了一次,“很特别,顾总裁的婚礼很特别,如果以后有机会,我真的很想去参加您的婚礼,我一定不会穿白色的礼服……去抢你新娘的唯一……”
顾之昀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他唇边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也很冷很冷,众人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但却都不约而同把话题转移。
顾之昀盯着浅缘看了好一会,又缓缓把目光收回,不再言语。
一顿饭,就在这个压抑的气氛中结束,离开宴席的众人都是如有所思,韶宁是偷溜出来的,现在还要回经纪人身边,还有通告要拍,韩善宇和均可似乎还要去另一个地方,而浅缘顾之昀依旧上秦逸川的车。
“我来开车吧,你们都喝了酒……”浅缘不想和顾之昀处在一个空间,便快几步挡在驾驶座车门前。
“下山的路不平稳,我来开。”秦逸川微笑,“而且我也没有喝酒。”
“你和你表哥对难得见面,你们去聊聊吧,我来开。”浅缘很坚持,但是秦逸川比她还要坚持,直接把他塞在后座,而顾之昀也从另一边车门进来。
浅缘没办法,只能再次把目光头投向车窗外,不去和顾之昀接触,恰好看到韩善宇帮未婚妻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后,才抬起头,看向浅缘的方向。
浅缘故作轻松,笑着和他说,“韩医生,再见。”
韩善宇微微点头,依旧是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坐进车子时,却还回头对她说,“周一复诊,不要忘记了。”
“嗯,我记着。”浅缘微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升起车窗,挡住自己和韩善宇的视线。
顾之昀微微闭着眼睛,他中午喝了不少红酒,虽说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多少头是不舒服的,浅缘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突然看到韶宁过来敲车窗,顾之昀睁开眼睛,摇下车窗,韶宁对着顾之昀眨眨眼睛,俏皮一笑,“晚上见!”
“嗯!”顾之昀点头应着。
浅缘加转没听见,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
秦逸川启动车子,三辆车子前后离开了餐厅,都往山下的路而去。
秦逸川一边开车一边讲电话,他和韩文宇的关系很好,两人有事没事就在聊天,这次说的是明年春末的电影节的事情,说他们《名城》到时候应该会是一个大看头,因为这部戏连女二号都非常优秀,浅缘听着秦逸川滔滔不绝地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喂!你太夸张了!”
秦逸川一眨眼睛,不回答他的话,依旧和韩文宇聊天,还说道了今天中午他们一起吃饭的事情……总之就是一直打趣,感情好得和亲兄弟一样。
浅缘也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微微摇下来一点车缝,寒风立刻吹进来,虽然有些刺骨的冰冷,却也好舒服。
顾之昀一直冷着脸,甚至还有几分愠怒之气,浅缘故意去忽视那一点,却不由自主想起顾之昀中午在餐厅说的话,脑海中的记忆倒带,回答了少年时期,和他亲密无间的时候,那时候还有谨言还有她的哥哥浅辰,他们在冬日的午后,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晒着暖暖的太阳,畅谈自己的未来梦想。
谨言笑着问自己,“缘缘,你们梦中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回答……浅缘把头别得更开,眼眶微红,不想要让顾之昀看到自己又要哭的样子。
“我的婚礼啊……我不喜欢红地毯,我的婚礼要紫色的地毯,就和紫罗兰的颜色一样;我的婚礼不要教父也不要牧师,我的爱情我做主,没有人有资格对我的爱情婚姻指手画脚;我也不要伴娘,因为那天还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我不要和别人撞衫了,我要当成全场唯一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我的婚礼,不要扔捧花,因为捧花代表我的幸福,我的幸福才不要扔掉,也不要被别人捡去!”
浅缘眼角滚下几颗豆大的珍珠,想起那时候自己年少纯真,有父母有哥哥有朋友有喜欢的人在身边,不怕地不怕,敢想敢说,嚣张狂妄却又自信率真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现在,家破人亡,曾经拥有的现在都没有了,曾经的爱人现在咫尺天涯,她忽然心好疼,好疼好疼,这一刻却茫然了,不知道到底该怪谁?
顾之昀忽然在这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倾身过去“你干什么!”浅缘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檀香靠近,下意识回头,双手挡在他的胸膛前,做好随时推开他的准备,谁知他只是按下了控制车窗升降的按钮,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微红的眼眶,半响后才说,“你想要冷死,还是等你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再说。”
浅缘咬了咬牙,身子微微往后靠,再次拉开他们的距离,“你想要关窗就和我说一声,再说了,我开我这边的,你也要管啊?”
他们的距离太近,甚至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顾之昀看着近在咫尺的浅缘,那双眼睛微红,还有些血丝,睫毛还有些湿润,明显是刚刚哭过的,而绯色的唇却是被冻红的,鼻尖也红了起来,他盯着她的眼睛,感觉得到她在刻意逃避,他皱眉,眸子沉了沉。
浅缘缓缓移开头,刻意避开了他,顾之昀看她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坐回去,继续看着千万,看到秦逸川还是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不由得皱眉,“开车专心!”
“我的车技你完全可以放心。”秦逸川笑得满不在乎,车子很快就回到了璀璨华琚的大门,看着那金碧辉煌的招牌越来越近,浅缘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顾之昀下车之前,对秦逸川说道,“有空回家吃个饭,我爸爸也很想念你。”
“好啊!”秦逸川爽快答应。
顾之昀转身离开,也不去看浅缘难得一直盯着他看的眼神,直径走入公司。
浅缘微微咬唇,他的背影是黑色的,踏在天地间都是白色的空间里,分外刺眼。
下午在中心广场开了宣传会,然后又去参加一个节目录制,等到离开电视台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景舒送浅缘回去休息,浅缘拒绝,她的新公寓距离电视台并不远,走路也只要五分钟,景舒今天一直在忙,看起来人很疲惫,嘱咐了几句后也就离开。
浅缘慢慢走着,天空忽然飘下了细雪,点点落在她的身上,她仰起头,望着漫天的雪花,忽然眼眶一红,想起了那个存在自己世界,十五年的男人爸爸。
她清晰的记得爸爸的长相她的爸爸是中法混血儿,由于长期生活在法国,他有着法国绅士该有的所有优雅,他长得像爷爷,有一头金黄色的短发,还有一双像奶奶的丹凤眼,自己和哥哥都是遗传了父亲的丹凤眼,他是一个特别英俊帅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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