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法,这力度,男孩子都未必做得到,他是不是无意间扼杀了一个足坛奇才啊?
安老太爷想到什么,自己苦笑:“你说我这命啊,自己小时候爱踢球,踢得差,搞了只球队,踢得还是臭。没想到孙女婿是个天才,训练一个月就能直接上职业赛场,现在连孙女儿好像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大小姐自然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像样。”想起安璃小时候的模样,管家也慈爱地笑了,“不过,大小姐最近在查当年球队那件事,老太爷,您看我们要不要挡一挡?”
老太爷脸上的笑意退去,摇摇手:“她能想到这一点,没让我失望,让她查吧。”
……
鹿工业最近队内的气氛很不一般,托了安璃和薛南途夫妇的福,成立以来,他们还从来没受过这样大的关注。甚至许多鹿城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城市有这样一只队伍。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名不见经传的鹿工业逼平上野,距离胜利只差了半条胳膊的距离。
能和前任冠军打到这个程度,是他们自己都没想到的,队内陷入大概十年未有的亢奋氛围,而这种氛围却没能感染周培和陈斌。
当陈斌说话第三次被影响,周培罕见的发怒:“训练的时候态度认真一点!不就是打平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赢了,再交头接耳就去操场跑圈!”
经理发脾气,众人不敢再吭声。
陈斌也道:“老周说得没错。从前我们输多赢少,我经常和你们说一句话,过去的比赛,输赢都过去了,现在,我还要再说一遍,和上野的输赢都过去了,该向前看了。”
“我们下一场的对手是鹿城麒麟,我们和他们交手过三次,目前只有失败的经验,而且都是大比分。你们怎么看?”
老队员苦笑:“怎么看,不被屠就是胜利。”
每次和麒麟踢,都是大比分惨案。
麒麟这个队球风非常凶悍,采取一种狼性文化。他们队内的首发位置不固定,随时可能根据状态换人,所以不存在“人情球”和“让球”,哪怕上半场三比零,下半场也丝毫不放水。而且他们的队员年轻,都是青训营第一梯队的好苗子直升。
麒麟是这一赛季杀出的黑马,奔着联赛前二去的,他们老板投了不少钱,明显志不在本级联赛,这赛季冲冠只是球队升级的敲门砖,这种情况他们是不会留情的。
安璃也在。周培瞪了说话的球员一眼,回头道:“安小姐,我们会尽力……”大概是自己也觉得没底气,周培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他是知道安璃和老太爷的“赌约”的,安璃有三次机会,现在已经错过了两次,第三场的对手是麒麟,赢他们根本是痴人说梦。
陈斌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教练,你开玩笑吧?”
陈斌顿了顿,说道:“咱们和麒麟的差距,主要是体力问题,如果小薛能踢全场,加入进攻,锋线的问题解决了一半,后卫力量现在也已经补上了;其实从经验上我们反而更胜一筹,轮比赛经验,你们也是他们的数倍之多。经过这一个月的两场比赛历练,我们已经不同与往日,也不必妄自菲薄。”
“难道……真有戏?”周培被鼓动得有点沸腾。
“我和专家们研究过,觉得至少目前,我们两队的差距没有那么离谱。如果我们把这一场比赛当做赛季最后一场去踢,不是没有希望。”
他们和麒麟的目标不一样,他们只是想赢眼前的一场比赛,麒麟却需要合理分配体力,为冲击升级名额留力。
陈斌摇了摇头:“要说困难,其实最大的困难反而不在场上,而在场外。”
周培怔忪,才刚泛起希望的目光一沉,面色严峻起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其他队员也沉默了。
安璃感觉出了气氛的异样,她说道:“大家一起奋斗到今天,都是战友了,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陈斌叹了口气:“安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在咱们这个级别的联赛,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当一个地区出现两支队伍,除非两支都是强队,否则裁判在判罚的时候,多少会倾向于更强的一方。麒麟今年对前二的晋级名额志在必得,怕是早已经把赛事组委会上下都打点好了。”
麒麟和第二名第三名分数咬得非常紧,和鹿工业这场比赛的得失对他们很重要。麒麟是鹿城这边的众望所归,这种情况几乎一定会影响细节的判罚。
“那又怎样?裁判还能在赛场上公然吹黑哨不成?”安璃不以为然。
“安小姐,如果裁判带着‘任务’上场,那球场上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太大了。这种事,毕竟我们鹿工业早就经历过。”有队员说道。
比如如果裁判对另一边的犯规判定更偏颇,那就会导致对方更放得开手脚冲撞,而我方畏畏缩缩不敢对抗,甚至影响整个赛局。作为吊车尾的球队,几乎没有任何商业价值的凑数人,这种事鹿工业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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