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输了,水没了,只好放弃了。”刘沙自嘲地笑笑,“岁数大了,反应确实不行。”
“你们还有游戏?”薛南途一脸幽远。
人家一路上唱着歌,玩着游戏,携着伙伴长途旅行,他却只能苦逼地坑摄像师的话,一个字还要付两块钱,这录的是同一个节目吗?这是金主的男人应有的待遇吗?
刘沙被他逗笑了:“有什么羡慕的,你有那么多水,所以可以不用考验就直接通关,只要走就可以了,我们这一路可是困难重重。”
导演组之前故意没说,他们人多的这一组,路上要经历各种以“水”为赌注的游戏,赢了才能通关,输了就要支付“过路费”。
刘沙第一把就输了,不服气,人菜瘾头还大,把最后一瓶水也输了,直接歇菜在这里。
“那你就这么歇这儿了?”薛南途不可思议,“不是吧,也太美好了吧?”
“什么话,”刘沙怼了他一下,“我这一个小时之后就没有镜头了,还不能回去,白白在这里挨晒。”
另外几个人为了过关,或多或少也都输了一些物资,但只有他三瓶水输光光,直接退出游戏——很难说不是故意偷懒,刘沙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但就是那么寸,很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拿的是巧克力,和赌注不知道怎么就被换成了水。
npc看他俩聊得太开心,忍不住提醒道:“其实,如果有人愿意赎出人质,他还能回到游戏中。”
薛南途皱眉:“你队友竟然不救你?”刘沙人缘不应该这么差。
刘沙一怔,尴尬地道:“你知道,我们这一组都是‘穷人’,他们自己也没什么东西。而且队伍里只要有一个人完成全程,就算胜利,那牺牲我一个也没关系。”
其实最先提出出这个主意的是唐沁沁,他当时还夸这个作战方案合理,小唐脑子灵活,没想到第一个被“牺牲”的就是自己。
“真团结,真羡慕。”薛南途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转头问npc,“怎么赎人?”
“都可以,我们是算重量的,达到标准就行。”npc拿出了一个称重器。
见薛南途想都没想就回头掏东西,刘沙一愣。
一条巧克力的重量显然不够,薛南途看看刘沙额上的汗珠,一咬牙,把剩下的半瓶水放了上去。
npc:“恭喜嘉宾刘沙 重获自由。”
薛南途手快,刘沙甚至没来得及阻止他,幸福来得太突然,刘沙一脸惊讶:“兄弟,你真救?”
他是不是忘了,他们可是敌对阵营。而且这里距离驿站还有一段距离呢,薛南途救了他,岂不是一点水都没有了。而且台本上也没有这一环……
“谁叫我富有呢,我现在是这个沙漠里最富有的人了,如果不救你,不就成了为富不‘人’?”薛南途认真地说。
刘沙没心思吐槽他的谐音烂梗,有些不放心地道:“小薛啊,是不是导演组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你不会要卖了我吧?”
这下换薛南途笑了:“哥,我现在可是‘有钱人’,‘有钱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有钱人’什么也不缺,图你点啥呀,有钱人可好了。”
刘沙被他一口一个“有钱人”逗坏了,只好拎起空了一半的包跟上:“兄弟,大恩不言谢。”
走了一会儿,刘沙见薛南途真的没什么算计,不像在作秀,不由更好奇了。等到pd被落在后面,刘沙捂住麦,来到薛南途身边。
“兄弟,跟你说句实话。刚才真多谢你,哥哥记下了。”
薛南途一愣:“什么?”
刘沙叹气:“不是你拉我一把,这一期我镜头要被剪没。”既然来上节目,哪怕是游戏环节,也没人希望自己立下一个弱鸡人设。
薛南途看他把麦捂住,明白了意思,豁达地道:“别放在心上,我也没想这么多。”
“我知道,兄弟嘛!”刘沙使劲儿拍拍他,却见薛南途摇摇头。
“这节目,我老婆投了很多钱呢。”
刘沙费解,就听薛南途幽幽地道:“谁也别想躺着就把通告费拿了!”
——都给他起来,走,走完全程!
……
两人继续往前,没多久,又遇上了同样折在游戏环节的蒋朔,蒋朔的情况又不一样,他是薛南途用刚才被退回来的一条巧克力“赎”回来的。
三人路上无聊,凭借蒋朔贫瘠的语言大概了解了第二关的游戏,这一关叫“过路费”,没有任何技巧,就是要“抽签”,选出一个倒霉蛋作为“过路费”,赚取赎金。
这么简单粗暴不讲理的游戏,薛南途和刘沙都颇为无语。
“你怎么不和节目组理论?”蒋朔这牺牲得也太不值了。换薛南途或者刘沙,肯定都要掰扯一番。
蒋朔一脸茫然:“还能理论?”
“npc说,旅途中就是会出现很多特殊情况,随时会有危险,他们也是为了模拟真实的穿越沙漠。”
蒋朔没说的是,其实这一关依旧可以用赎金赎回队友。虽然他的水不够,但是每人匀一点点出来,还是有希望的。宋灵琳和傅星行本来是要救他,可是唐沁沁说,这样对前面被“牺牲”的刘沙不公平。而且他们没有补给,这时候分水并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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